沈湖風(fēng)帶著易容裝扮好的云瀾去了驛館,剛下馬車還未進門,就被人攔了道。
“魏捕頭?”沈湖風(fēng)苦笑。
“怎么,要去見二皇子殿下?不如帶上我?”
魏捕頭等了一天,沒有等到沈湖風(fēng)的消息,一跺腳一咬牙,直接就找到這里來了。
驛館外面守衛(wèi)森嚴(yán),他當(dāng)然不會傻到去闖,只不過是來碰運氣!
嗨!這運氣他還真是好的不得了,剛到驛館外面沒多久,這不就碰見了沈家二爺嗎!
“魏捕頭稍等,我先帶這位老大夫進去...然后再來找你如何?”
“老大夫?難道二皇子殿下受了傷?得了病?走不了了?”魏捕頭那靈活的腦瓜子又開始高速運轉(zhuǎn)起來。
“不是不是都不是...只是例行把個脈而已...你想到哪去了!”沈湖風(fēng)趕緊否認(rèn)。
“哦哦...這我知道...貴人嗎...都是貴體,這三天一小看,十天一大補的,要不然養(yǎng)那么太醫(yī)每天都干啥?”
“是是是,魏捕頭說得有理...你先等我一下,我馬上出來?!鄙蚝L(fēng)撂下這句話,帶著云瀾就往里走。
侍衛(wèi)們大概得了蕭文遠的吩咐,看到沈湖風(fēng)來,并沒有查驗,直接就讓他進去了。
沈湖風(fēng)和云瀾進去,先見到的是榮簡。
榮簡雖沒有和云瀾打過照面,但是也知道這個云大夫就是當(dāng)初救治二皇子的人。
稍一打量后,他跟沈湖風(fēng)點頭示意,讓到了一邊。
沈湖風(fēng)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進去。
蕭文遠得知他來,已經(jīng)從書桌后面站起。
幾步迎出來,一聲大哥剛出口,就看到了后面跟著的云大夫。
蕭文遠臉上的笑容微僵,“云大夫?您怎么來了?快請!”
云瀾見他這客氣有禮的勁兒,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這樣,真不如就挾恩圖報,將這事交給沈湖風(fēng)來辦!
“云大夫來此,所為何事?”
受過禮又讓了座,蕭文遠開口問道。
“我來給殿下診脈?!?p> “我身體已然大好,還用再...”蕭文遠疑惑道。
“咳咳...是我...我想著進京路途遙遠,害怕你吃不消,所以請來云大夫,想讓他再為你看看身體,如果不行,就再補一補。”沈湖風(fēng)接話道。
“大哥!”蕭文遠有些無奈有些感動,“也好,有勞云大夫了...”
云瀾沒有說話,直接拿出了脈枕,示意蕭文遠將胳膊伸過來...
輕輕搭在他的脈搏上,云瀾仔細把脈,忽然輕嘶了一聲。
惹得沈湖風(fēng)和蕭文遠頓時緊張起來。
“云大夫,可有不妥?”沈湖風(fēng)比蕭文遠還焦急。
“二皇子殿下近日可是焦慮過甚,飲食不香,且睡眠不舒?”
蕭文遠挑挑眉,“可能...有點兒吧...”
就要進京了,等待他的,是極為艱巨的挑戰(zhàn)和冒險,他能不憂慮嗎?
“您的身體剛好,實在不能憂心,也不能思慮過甚,這樣會直接影響臟腑的恢復(fù)...若是引起舊傷,再治可就麻煩了!”云大夫神色十分凝重的囑咐。
“我知道了...”蕭文遠聽了,不甚在意般笑了笑,“有勞云大夫來這一趟了...”
云瀾抿唇,轉(zhuǎn)頭看了沈湖風(fēng)一眼。
沈湖風(fēng)對上了他的眼神,自覺了然地走到了蕭文遠的身邊,十分關(guān)心的說:“您不能拿自己的身體不當(dāng)回事,有了好的體魄,才會有好的精神,做什么事才能夠事半功倍?!?p> “還有,進京路途遙遠,而且道路難行,萬一你身體出個問題怎么辦?不如就讓云大夫跟著咱們一起走吧,有了他在身邊為你調(diào)理身體,我們也能放心。二皇子殿下,您說呢?”
他這話一說,屋中其他二人都有點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