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嬸謬贊了!”沈湖風(fēng)趕緊接話,“是小侄有幸結(jié)交大哥才是!”
魏夫人笑了笑,沒有再接話,只是吩咐下人將帶來的糕點擺上來。
沈湖風(fēng)很給面子的嘗了幾個,贊不絕口的同時突然問道:“世嬸這糕點清淡素雅,倒是有點像當(dāng)初母親帶我去寺里吃的素齋里面的...”
“你這個倒是猜對了,這確實是我母親從寺里帶回來的...今天不是初一嗎?我和母親一起去城外大相國寺上香,然后寺里的和尚憑香油錢的多少,贈給香客們這些...”魏展一邊吃一邊說。
他在魏夫人面前可比在魏金葉面前自在舒服的多,向來也不守什么規(guī)矩。
“大相國寺?”沈湖風(fēng)說著,神色突然有些黯然,“以前我倒也常常陪著母親去舊都城外的碧云寺上香禮佛,如今...唉...”
“沈弟可是想家了?”魏展問。
沈湖風(fēng)瞅他一眼,沒有說話。
呆了好一會兒,突然轉(zhuǎn)頭對著魏夫人拱手道:“世嬸下次去上香時可否帶著小侄一起,我想為遠(yuǎn)在舊都的家人供奉一盞長明燈,順便上柱香...”
魏夫人眼神暗起波瀾,略微猶豫了會兒就答應(yīng)了下來。
知書達理又有孝心,多好的孩子??!
“太好了!到時候我?guī)阋黄鹑ィ悴恢?,大相國寺外有多熱鬧,到時候我?guī)愫煤霉涔?!?p> 沈湖風(fēng)還沒有怎么呢,魏展已經(jīng)興奮的蹦了起來...
“行了...你還是想想如何將你的課業(yè)補回來,在夫子那里拿個優(yōu)吧...”魏夫人寵溺的拍了拍魏展的頭,“若是不能哄得你父親高興,你覺得你去的成嗎?!”
“唉!”魏展立馬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椅子里。
這事他很煩的啊!
為什么那些人還說自己腦子不好?他哪里不好了?不就是背書要背個上百遍嗎?難道你們當(dāng)真?zhèn)€個都一遍就過?!
魏夫人略坐了會兒就回去了。
沈湖風(fēng)送走了魏夫人,也起身告辭。
“大哥一定得好好背書,爭取夫子的表揚啊...”臨走之前,沈湖風(fēng)抓著魏展的手意味深長。
“為什么?沈弟很想跟我一起逛相國寺對不對?!”
“不是,我是怕見不到你?!鄙蚝L(fēng)苦惱道,“你被禁足在此,我連你的面都難以見到,就不要提去什么相國寺了...今天若不是我來提親,估計世叔他還打算閉門不見呢...”
“原來是這樣!那好,為了沈弟你,我也得好好讀書才是!你等我!”魏展回握住他的手,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兩個難兄難弟相視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送走沈湖風(fēng)以后,魏展暗搓搓的回了書房,決定挑燈夜讀,奮發(fā)努力。
而沈湖風(fēng)則步履匆匆,穿街過巷拐了十八個彎以后,跑去茶館和小林匯合商量去了。
半月時間一晃而過。
人的忘性是很大的,尤其在這八卦層出不窮的京城來說。
聽說皇帝要給太子議婚了!已經(jīng)選定了好幾家好人家的姑娘...
人們迅速的將魏展那件小事拋之腦后,開始猜測議論,究竟誰家的女兒能夠攀上枝頭做鳳凰!
關(guān)于魏家的流言下去了,魏展又破天荒的得了夫子的夸獎,魏金葉終于舒了口氣。
也因此,魏展的禁足令被解除了,十五那天如愿以償?shù)母悍蛉艘黄鹑チ舜笙鄧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