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倩倩這邊。
在被神醫(yī)診過脈以后,錢倩倩沒有絲毫扭捏,急切地問道:“敢問神醫(yī),我有什么???”
“夫人沒有病。”神醫(yī)瞅了瞅她面色健康紅潤的臉,干巴巴的說。
“沒???!”錢倩倩傻了眼,呆了一會兒又喊起來,“不對,怎么會沒???若是沒病,我為什么懷不上孩子?”
神醫(yī)蹙眉,看她像看個神經(jīng)?。骸胺蛉?,您確實身體康健,一點病也沒有。至于子嗣的事,有時候,也得看緣分,緣分到了,孩子自然就來了。”
“真的?”錢倩倩是一萬個不相信。
她伺候了魏金葉兩年了,都沒有懷的上,怎么隔壁那個彩碧才來兩個月反倒懷上了呢?
只是她的運氣好?!
“自然是真的。夫人莫急,我給你開一個調(diào)養(yǎng)滋補的方子,你先吃吃看!”
......
魏展確實被幾個同窗拖住了腳步,幾人找了個陰涼地方,談詩論文了好久,談的魏展頭大如斗,偏偏他又不敢先行離開,生怕明天又來一個流言說自己腦子不行!
等到送走同窗,他趕往茶館的時候,恰好魏夫人和錢倩倩她們從里面出來。
兩人都有點失魂落魄,步子走得虛飄的很...
不過,魏展可沒有那么細(xì)的心眼,看到母親他高興地迎了上去:“母親,您怎么出來了?我還說待會讓他們把素齋擺過來呢!”
“不吃了,我有點不舒服,咱們還是回吧!”魏夫人有氣無力的說。
魏展這才察覺出自己母親的不對勁兒,趕緊走到錢倩倩的另一邊,攙住了魏夫人問,“母親,您怎么了?可是累了?那更要休息了,咱們不如再歇會兒?聽沈弟說這里還有義診,不如...”
“展兒!母親想回去!”
魏夫人語氣少有的強硬和不容辯駁。
“母親?”魏展被嚇了一跳,他自小到大都沒有聽過母親如此對自己說話呢!
“世嬸!軟轎雇好了...您們請吧!”
說話間,沈湖風(fēng)帶著兩頂軟轎過來了,見到魏展,他笑著走過去,“大哥,你終于來了,剛才...”
“湖風(fēng)...”魏夫人輕聲喊了他一句,給了他一個眼色。
“咳咳...”沈湖風(fēng)到嘴的話又噎了回去。
“剛才?剛才怎么了?”魏展有些疑惑的瞅瞅這個,又瞅瞅那個。
“沒什么,剛才看到一件好笑的事,等到有時間再說給你聽!”沈湖風(fēng)支吾完,趕緊轉(zhuǎn)移話題,“世嬸有些不舒服,讓我去找了兩頂軟轎,咱們一起陪著她下山吧!”
“不用了,我有符媽她們就夠了,你們兩個,不是承了寧王殿下的請,待會兒要去用素齋的嗎?趕緊去吧!”魏夫人揮手道。
“我不去了,我陪著母親您回去!”魏展很堅決,“這里有沈弟就行了!沈弟,別忘了替我對寧王殿下說句抱歉!”
說完,小心的扶著魏夫人上了軟轎。
哪有自己母親不舒服,兒子還留在這里交際應(yīng)酬的?
沈湖風(fēng)點頭應(yīng)是,目送他們一行往山下回去。
至于至今還沒有影子的彩碧,魏夫人留下了個婆子,就不再理會了。
她此時實在沒有心情應(yīng)付其他人其他事了!
等到魏夫人一行走得再也看不到影子,沈湖風(fēng)這才疾步趕往大相國寺內(nèi)一個偏僻的小院里。
“走了?!”
屋里,小林正在揭胡子,邊揭邊呲牙咧嘴。
“我這易個容容易嗎我?看看看看,這毫毛都被撕下去多少了!”小林抱怨地指了指自己的臉,又伸出了兩只剛剛清洗過的手。
“怎么了?比女子還白嫩,不挺好的嗎?”沈湖風(fēng)嗤笑一聲坐到了他的對面。
小林白了他一眼,“話說,這云大夫的徒弟,手藝真不是蓋的,剛裝扮完以后我照鏡子,可把自己都嚇了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