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金葉披頭散發(fā)直沖出府,徑直去往和錢老三聯(lián)絡(luò)的地方。
直到他發(fā)出信號,又去了常去的茶館等待錢老三時,才從別人詫異的目光里察覺到自己的狼狽。
羞怒的錘了錘桌子,魏金葉胡亂將頭發(fā)束好,衣服整整,又喝了一盞茶,錢老三才姍姍而來。
不待錢老三上前打招呼,魏金葉就如同見了仇人一般,直接揪住了他的衣領(lǐng):“廢物!”
“老爺?您這是怎么了?!”錢老三像見了鬼似的嚇了好大一跳。
此時的魏金葉眼睛赤紅,頭發(fā)散亂,面色猙獰,可不就像是一只惡狠狠的厲鬼!
“我問你!十五那日沈湖風(fēng)的行蹤你為什么沒有匯報給我?你是不是早就被他收買了?說!”魏金葉齜牙咧嘴的吼叫。
錢老三瞳孔一縮,隨即垂下眼簾,好像在回想。
“十五...十五那日不是沈湖風(fēng)跟著夫人少爺一起去寺里嗎?這事是早就定好的,我以為夫人必定跟您商量過的,所以就沒有多此一舉。難道...”
“呸!”魏金葉狠狠揪著錢老三,直接將他頂?shù)搅藟ι?,“你以為?誰人給你的這么大的膽子?我不是說了嗎?事無巨細,必須匯報!你是怎么做的?是不是覺得活得太滋潤了...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我沒有...”錢老三抬起兩只手高高舉起,面帶惶恐,哀求道,“老爺相信我,我真的以為您知道所以才...要是我知道您不知道,我肯定會匯報的。
“不過老爺您放心,那天我跟了他一路,這個沈湖風(fēng)根本沒有做出什么異常舉動來??!
“難道那天出了什么事?”
“那天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會造成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魏金葉忽的松開了錢老三,一拳打在了茶館的墻上。
“究竟是?”
“你不要問了!我算是明白了,這個沈湖風(fēng),自始至終鐵定是裝出來的!咱們都被他給騙了!”魏金葉打斷了錢老三的追問,咬著后槽牙發(fā)狠道,“是我小看了這個臭小子!不過...”
說著,魏金葉狠厲陰冷的眼掃向了錢老三,“他也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而已!要殺他易如反掌!”
“老爺是想...”錢老三瞪大了眼:他可不想被派去殺死沈湖風(fēng),這樣簡直就是找死不是?!
“哼!你放一百個心吧...我暫時不會讓你去殺了他的,在殺他之前,我要你先去舊都一趟,將他那個老婆給滅了!”
嘶!
錢老三倒抽一口冷氣,皺著眉頭連聲喊道:“不可...不可...”
“有何不可?他沈湖風(fēng)攪得我后宅不寧,難道我不該殺他妻以泄恨?!”魏金葉握緊了拳頭。
我死了一個小妾,還沒了一個孩子,難道不該拿他老婆抵命?
“還請老爺三思啊...現(xiàn)如今的定遠侯府不同以前,若是貿(mào)貿(mào)然殺人,恐怕...”錢老三勸道。
“恐怕什么恐怕?錢老三,你怎么變得如此畏首畏尾?以前在山上殺人的時候還不是如同砍瓜切菜?再說了,一個婦人而已,趁著她上街或是干個什么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給她的馬車做點手腳或是其它,誰人會知道是你殺的?!”
“老爺您想的有點簡單了...如今的沈二奶奶不是以前的傻子了,她現(xiàn)在聰慧非常,得到了沈權(quán)的看重,出門必定會有護院婆子跟隨,要在舊都下手十分難不說,關(guān)鍵是,殺了之后能不能逃回來呢?上一次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生天的,老爺當(dāng)時也看到了,我身上的那些傷...”
錢老三絞盡腦汁的勸說著,希望能夠打消魏金葉這個殺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