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一塹長一智,以后你萬不可將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像這次,你信賴寧王,可是那個榮簡...”
“祖父別說了,孫兒知錯了!”沈湖風垂下了頭。
其實還是他報仇心切,弄巧成拙了。
如今還連累了蕭文遠...
“行了,不說了,你身體既然沒事了,那老頭子我就先回舊都了,在這京城待著,實在是別扭...”沈權說著看向了嚴菱歌,“菱歌要不要和我一起走?你書肆里的事不是還多著呢嗎?還有鑫鑫,離了張媽,真的沒事?”
此話一出,沈湖風猛地抬頭看向嚴菱歌。
他眼神灼灼,雖然不曾說話,但是一張俊臉上已經(jīng)寫滿了不舍...
“我當然...”
嚴菱歌話說到此,看著噎進一口氣的沈湖風笑了笑,“我當然不會走了,湖風身體虛弱,還要我照顧呢...再說了,這京城繁華無比,我也想著要不要在這里開個鋪子啥的,爭取賺更多的錢啊!”
額!
沈湖風看著嚴菱歌那一臉向往的神色,頓時嘟起了嘴,好想問一問自己的媳婦:究竟是為了賺錢留下來還是因為他而留下來的呢?
不過,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不是不能問,是不敢問?。?p> 萬一嚴菱歌說是為了賺錢,照顧他只是順便怎么辦?
這樣的話十有八九她能說出口!
算了算了,就當是為自己不就好了!
沈湖風盯著嚴菱歌兀自出神,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殊不知嚴菱歌已經(jīng)想著出門去找顏浩了...
“湖風你好好養(yǎng)著,我?guī)е鴱垕屓タ纯搭伜迫?!?p> “什么?你要干什么去?”沈湖風揉了揉耳朵,以為自己聽岔了。
“看看顏浩顏公子啊!再怎么說他都是為了我受的傷...”嚴菱歌道,“還有,聽說寧王被訓斥,還是顏相去求得情,要不然現(xiàn)在我恐怕就要去大牢里看你了...”
“嗯,是該看看顏公子,走,老頭子去為你準備點禮物去...”說著,沈權帶著嚴菱歌出了門。
沈湖風無語望天:你們就欺負我起不來!
出了沈湖風的屋子,沈權并沒有準備什么禮物,而是掏出了一沓銀票子遞過來。
“這是給顏浩的?”嚴菱歌盯著銀票子咽了咽口水,“他又不缺錢,祖父您不用...”
“這哪是給他的?這是給你的!拿著!
“以后你要在京城開鋪子,還有照顧湖風什么的,不都得用錢?這些本來是我籌備的救命錢,既然沒用上,你就拿著去做生意吧...”
“祖父...您就這樣相信我,萬一我賠了個精光怎么辦?”嚴菱歌這樣說著,小手卻已經(jīng)將錢拿過來攥得緊緊的。
“所以我才催著你去見顏浩?。∷穷佅酄?shù)莫氉?,在京城那就是個小霸王的存在,你跟他好好說說,拉著他一起在這京城里開鋪子做生意,有他罩著,以后還有個賠嗎?”
“祖父英明!孫媳就是這樣想的!”嚴菱歌喜笑顏開。
自從進了京城,知道了嚴浩其實名叫顏浩,是顏相爺?shù)膬鹤右院?,她就感嘆自己運氣無比的好,感嘆完以后就開始想著在京城開疆拓土,賺大錢了!
這不正愁著沒有本錢,老太爺就送來了!真是太好了!
拿到錢的嚴菱歌開開心心的去了顏府,見到了被包成粽子的顏浩。
“你來了?”顏浩無精打采的看著她,“沈湖風不是傷著嗎?你居然還能想的起我?”
“嚴弟這話說的!”嚴菱歌笑瞇瞇的,將自己帶來的點心端了出來,“張媽親手做的,要不要嘗嘗?”
“沒胃口...”顏浩苦著臉道。
一旁的顏甲真心看不懂了,明明一聽到沈家二少奶奶來,自家公子就眉開眼笑的坐不住了,怎么如今見了人,反而還擰巴起來了呢?
這是搞哪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