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村劍心磕開齋藤一手中的長劍,使得對方中門大開,正要乘勝追擊,給予對方致命一擊時,卻猛的向后翻滾,拉開距離。
就在此時,只聽不遠處“嘭!”的一聲槍響,隨后在距離劍心剛剛站立位置3米遠的地方土石飛濺。
起身的劍心看向庭院后門,只見一名身穿淺蔥色羽織的足輕急忙收回探出的的腦袋,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股青煙。
對面似乎有過配合練習,每當自己稍占上風,那名藏在圍墻后的槍手就會探頭來上這么一槍。
雖然能夠根據(jù)對方扣動扳機的動作提前規(guī)避子彈,但這無疑會牽扯大量心神,并且會打斷自己的進攻節(jié)奏,要知道在戰(zhàn)斗中驟然改變動作將會對身體造成不小的傷害。
最可氣的是對方的槍法并不準,之前的數(shù)次躲避大多數(shù)事后證明都是沒有意義的。
劍心活動著自己有些酸痛的手腕,一個月前的傷勢雖然已經(jīng)完全愈合,但劇烈活動之下,不免還有些運轉不暢。
‘若是那名醫(yī)生還在就好了?!p村劍心為那名突然出現(xiàn),用一瓶藥水就治好了讓自己絕望的傷勢,而后又突然離開的醫(yī)生感到惋惜,雖然對方收價甚高,但對于治療效果來說,無疑是值得的。
手掌摩挲劍柄,調(diào)整到一個舒服的位置,重新握劍的感覺真是不賴。
熟悉的起手式,齋藤一咽了口唾沫,自己在這招之下已經(jīng)吃了不小的虧,胸前的幾道血口洇濕可淺蔥色的羽織。
正要開口說些什么為身后的槍手爭取換彈時間。
只見少年身形似海燕般貼地掠來,翻飛的衣袍帶起的疾風吹打在自己臉上,竟有微微刺痛的感覺。
“好快!”
吃過虧的齋藤采取中段持刀,剛剛擺出防守的架勢,便感到一股震蕩之力從刀柄傳來,長刀幾乎要脫手而出,就算少年力量不大,但有著速度的加成,依然不可小覷。
齋藤一瞳孔微縮,盯著少年接下來的動作。
剛剛與自己撞擊的并不是少年手中的長刀,而是少年左手的刀柄。
也就是說。
只見少年扭轉腰身,右手的長刀映出天穹中的火光。
如果沒有刻意練習過,一般人是無法使用左手持刀鞘擋住對方的第一次攻擊,可是如果使用兵器的話,勢必無法擋住對方緊接而來的第二刀。
但同一個招式使用太多次,難免會露出破綻。
只見齋藤一像是一個破麻袋一般,被劍心的第一刀擊的倒飛出去,迅速拉開的距離使得劍心的第二刀落了空。
然而,齋藤一的失位將其身后的槍手暴露了出來。
剛剛完成裝彈的槍手彈出腦袋,迎接他的卻是一抹刀光在眼前急劇放大。
全身冰涼的槍手只來得及閉上眼睛,等待自己的死亡。
刺痛從臉頰與脖頸傳來,聲音卻不是預料中的刀刃入肉的沉悶聲響。
槍手試探的睜開眼睛,只見一名身穿玄青色長袍的身影正擋在自己的身前,長袍上血跡斑駁。
飛散的木屑碎片讓天穹的火光變得破碎。
而剛剛勢不可擋的少年正彎腰捂著小腹急速后退,絲絲鮮血從指縫中溢出。
陳楓丟掉手中的半截木棍,笑道:“不錯的招式?!?p> 剛剛的一瞬間,他先是用木棍擋住了少年的第一劍,隨后菊一文字則宗砍向?qū)Ψ降难?,然而由于對雙手劍不熟悉,所以入肉不深。
劍心并不認識對方面容,但卻認識對方手中那把刀,那把看起來鋒利的像是藝術品的薄刃,是幾乎斷送自己握劍希望的兇器。
劍心死死地盯著那柄讓自己刻骨明晰的薄刃緩緩后退,然而身后的齋藤一已經(jīng)擺好架勢,虎視眈眈,不遠處還有槍手已經(jīng)瞄準自己,似乎已經(jīng)陷入了必死的局面。
但少年的眼神依舊平靜,“你難道就只會偷襲,現(xiàn)在又以多欺少,身位武士,對得起你手中的刀嗎?”
“武士?呵!”陳楓隨手舞了個劍花,肅清空氣中飛舞的細小木屑:“時代的殘黨罷了!今天我就給一個正面戰(zhàn)斗的機會?!?p> “大人!”齋藤一雖然相信陳楓的劍術,但看到眼前青年身上的斑駁血跡,干涸的鮮血將玄青色長袍染成了深褐色,顯然是已經(jīng)受了不小的傷。
陳楓伸手制止了想要再說些什么的齋藤一;“我看前門快要支撐不住了,你且速去。”
隨后與少年一同伏低身形,置長劍于腰間,左手虛握。
齋藤一見狀,遺憾的拍打大腿,為錯失機會而惋惜,武士之間的決斗不容打擾,只得帶著槍手奔赴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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