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給墨顏開了些補(bǔ)身子的藥后便離開了,原清瑕也與明玉道了別。
眾人走后,墨顏起身下了床。剛剛的裝睡真的有些難為她了。
“你對這南越的少君了解多少?”墨顏問明玉。
“南戉少君原清瑕是南戉君上原樗的小兒子,他有兩個哥哥,由于是嫡妻所出,便讓他做了少君。不過這天下眾人皆知,南戉少君就是個紈绔子弟,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空頂著少君的帽子,卻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不成氣候?!泵饔駬u了搖頭,倒了杯茶水遞給墨顏。
墨顏聽著明玉講述,抿了口茶,說道,“倒是有點傻?!?p> 原清瑕離開前便囑咐下人好生照料墨顏,眾人皆將墨顏視為南越子弟,有了原清瑕做靠山,南戉靈士的面具,墨顏在碧落宮也能更好做事。
第二日,墨顏早早起來,順著紫心草的味道去找尋蕓夫人。紫心草的味道越來越弱,若是再不把握好機(jī)會,紫心草的線索一旦消失,就不好辦了。
墨顏順著味道,走到了碧落宮后院的一處空地,在空地中央有一座白玉臺,上面矗立著一座高聳的白玉柱子,上面依然刻著碧落宮的標(biāo)志符號鳶尾花。
突然后面有人拍了她一下,“那大夫的藥還挺有效,姑娘今日看上去精神多了?!?p> 墨顏一驚,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原清瑕,身后便是昨日見過的那些個南戉靈士子弟。墨顏趕緊裝模作樣地行了個禮,禮貌地笑著說道,“昨日多謝少君相救?!?p> “別別別,你趕快起來,我從來不跟女人計較,況且你那明玉丫頭幫了我的忙,咱們就持平了?!痹彖Ψ鲎∧?。“姑娘今日感覺如何了?”
墨顏遲疑了一會兒,若是回答好了,也許就不能長久待在碧落宮,若是沒好,這一大早的不休息,來這地方也沒理由啊。
“多謝少君關(guān)心,我好多了,在家阿爹阿娘總讓我出來呼吸新鮮空氣,說手對身體好,我也習(xí)慣早上出來走走,這不走到這里,又不見些花草,還迷路了?!?p> 就原清瑕那傻樣,或許根本用不著她編這么詳細(xì)的理由來搪塞。
“是啊,我也喜歡清晨的空氣,干凈。看來是找到知己了呀!”原清瑕一邊說一邊握住墨顏的手,像是遇到老朋友想寒暄寒暄?!暗裙媚锷碜雍昧?,我們可以一起出來早練。”
說著說著,又來了一群人,墨顏故意表現(xiàn)出驚慌。
“姑娘莫怕,這是西亍的靈士隊伍,為首的便是西亍郡主單意,她可是個女夜叉,姑娘無事莫要去招惹她。”
西亍的郡主,那不就是西亍君的女兒嘛。墨顏想起明玉明霞曾經(jīng)說過,西亍君的女兒愛慕魏辭,特地從西亍來到東陵見上魏辭一眼。
墨顏認(rèn)真地端詳著單意,頭發(fā)用銀白色發(fā)帶高高扎起,手握一把劍,眼神犀利,像是再告訴眾人,“不要惹我!”
隨后,那一支穿著銀灰色衣服的靈士隊伍也過來了,整整齊齊地站在西亍隊伍的右側(cè)。
“這應(yīng)該就是北滇的人吧!”墨顏問道。
“答對了?!痹彖貜?fù)了墨顏后便一直盯著北滇隊伍的前頭,臉上全是疑惑。
“怎么了?”
“北滇君這是怎么了,參加這么重要的比試,不派自己兒子過來,竟然就叫了那位花花胡子的老頭子?!痹彖p聲說道。
“少君難道不知,新任北滇君剛剛繼位三月不到,只比您大兩歲,膝下并無一兒半女。”原清瑕旁邊的以為老者說道。
“哦……”原清瑕的這一聲“哦”拉的很長,墨顏并未聽懂這個意思。
“北滇竟然已經(jīng)換過主了,那不是我亦玄兄上位了,我做弟弟還沒給人家送個賀禮,惶恐,惶恐。多謝莫長老提點?!?p> 此時,又一群人到來,墨顏認(rèn)得,他們便是碧落宮的人。站在最前面的,墨顏并不認(rèn)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