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上鉤的大魚,三大紫府??!
沉默??!
無聲的沉默,仿佛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帳篷里充斥著壓抑的氣氛。
距離祁雨的到來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時辰,剩下的五個人也都找到了營地,此時心驚膽戰(zhàn)地坐著,看著帳篷里沉默的三大紫府境強者。
三大強者默然無聲,從其他五人的口中,他們已經(jīng)確定了祁雨所說確實都是真的,此時都是心亂如麻。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半晌后,羅家老祖冷笑一聲:“陽謀,這是赤裸裸的陽謀!”
祁家老祖也嘆息了一聲:“好一個大夏太子,看來,我們還是小看了大夏啊!”
他們都是老人精了,哪里看不出秦遠打的是什么主意,這擺明了就是丟一個餌等著他們上鉤,但他們卻不得不咬這個餌。
原因無他,不管是為了家族的未來還是為了以絕后患,他們都必須要上鉤,不然等他們的家族真的被秦遠給滅了,年輕一輩全死光了,攻打大夏城的舉動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沉思片刻,還是無極宗使者先開了口,他看向祁雨,問道:“秦遠的實力怎樣?”
聽見他對大夏太子直呼其名,祁雨眉頭一動,沒有多說什么,慎重道:“很強,強得不可思議,王家老祖是他殺的,死之前……在他手上沒有撐過五分鐘??!”
“五分鐘……”
三大強者凝重,從祁雨的語氣他們可以聽出,秦遠似乎強得可怕。
無極宗使者想了想,又問道:“你和秦遠接觸過,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祁雨沉默了一會兒,給出了自己的評價:“陰狠,霸道,無所不用其極,是一個梟雄!!”
三大強者聽完她對秦遠的評價,臉色愈發(fā)凝重了,半晌后,兩大老祖吐了一口氣,看向無極宗使者,開口道:“道兄,還請你和我們一起去殺了大夏太子?!?p> 從祁雨口中得知了秦遠的實力,他們自然知道對待秦遠怎樣慎重都不為過,免得陰溝里翻船。
無極宗使者也沒有遲疑,了點點頭,應道:“自然!!”
他很凝重,因為秦遠的出現(xiàn),已經(jīng)成為了兩大老祖眼中的肉中刺,秦遠不死,兩大老祖不配合,他的計劃也很難進行下去。
這時,年輕一輩有人開了口,問道:“為什么我們不先攻打大夏城,用大夏城去要挾大夏太子呢?”
“愚蠢??!”
羅家老祖冷哼一聲,看向發(fā)問者,那是王家的人,此時臉色煞白,被他的氣勢壓得吐血,看起來很慘,但王家老祖已經(jīng)死了,沒有人給他出頭。
祈雨看向他,嘆息一聲,解釋道:“大夏城很難打,不只有大夏皇帝在,文武百官也還在,而我們?yōu)榱斯ゴ虼笙某牵呀?jīng)傾巢而出了,家族留守力量薄弱,是抵擋不住一個堪比紫府境的強者的襲擊的,你明白了嗎?”
那人擦了擦嘴角的血,低頭道:“我明白了?!?p> 祁家老祖贊賞地看了祁雨一眼,補充道:“不僅如此,大夏太子是皇室嫡系,是有權繼承皇位的,而且按照祁雨所說,大夏太子是個心狠手辣的人,不排除大夏皇帝死后,他會順勢上位的情況,皇帝在,大夏就不滅,我們就是叛逆,所以我們必須殺了他,懂了嗎?”
那人點頭,此時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問了一個多么愚蠢的問題,不敢再多說。
兩大老祖見狀,也沒有在意,他們還有一個原因沒有說,秦遠很強,但這不是重點,最重要的是,他太年輕了,年輕到讓人害怕,這代表了幾乎無限的可能性,他們害怕,如今梁子已經(jīng)結下,不殺了秦遠,以后就會夜長夢多。
“走吧?!?p> 三大強者對視一眼,打算立即出發(fā),趁著秦遠還沒離開羅家,也許還能減少一些損失。
離開前,無極宗使者看了一眼祁雨,突然說道:“你也一起來吧?!?p> 祁家老祖看過去,皺起眉頭,無極宗使者解釋道:“我略懂一些追蹤之術,她和秦遠接觸過,能幫我們快速找到秦遠?!?p> 祁家老祖聞言,思索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很快,處理完一切事宜后,三大紫府強者就帶著祁雨,化作三道長虹,刺破黑夜,飛向羅家的方向。
三大強者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來到了邢城附近,兩大老祖停了下來,意念波動,在邢城探查了一番后,皺起了眉頭。
秦遠不在城內(nèi),應該是在前往羅家的路上,雖然他們早有預料,但還是有點煩躁。
祁雨在祁家老祖的身旁,她往城主府的方向看了一眼,試探地問道:“老祖,要進去把其他人救出來嗎?他們出來后,可以先控制住邢城?!?p> “不用?!?p> 祁家老祖皺眉,看向了無極宗使者,他們沒時間浪費,現(xiàn)在還是先找到秦遠再說。
無極宗使者了然,一揮手,玄奧的流光從他的手上飛出,掐算一番,他指向了一個方向,三大強者朝著那個方向繼續(xù)追去,而那個方向,正是羅家所在。
……
另一邊,秦遠如同一道劃破天際的流星,極速向羅家的方向掠去,足足飛行了好一會,才看到了一座燈火通明的城池,里面大量的人來來往往,羅家的人就在這座城池里面。
看到這座城池后,秦遠知道自己找到了目的地,他的目光在城池附近掃視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一座高峰,飛了上去,矗立在山頂。
此時,祁雨她們還沒有趕到大軍所在的營地,飛上山頂后,秦遠觀察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好巧不巧,這座山峰旁正好有一段路,是從邢城到這里的必經(jīng)之路。
秦遠矗立在山頂,這里視野開闊,迷蒙的白霧在夜空中升起,皎潔的月光灑在他臉上,襯托得秦遠如同謫仙降世一般神秘非凡。
他笑了笑,閉目養(yǎng)神,淡淡的氣勢勃發(fā),絲毫沒有隱瞞自己所在的意思。
等待了足足兩個一個時辰,秦遠突兀睜開了雙眼,看向遙遠的天際,在他的視野中,三道流光正在朝這里飛來。
秦遠見到這幅情景,笑了笑,淡淡的低語聲從他口中傳出。
“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