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站邊上,寒凌橋拿著手機,一邊撥通了電話,一邊向馬路上看去。
“陳晨!讓你來接我,你人呢?”寒凌橋清脆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煩躁。
“別急啊,快到了,快到了?!瓣惓抗首骰艔埖幕氐馈?p> 事實上,她現(xiàn)在還坐在家里的沙發(fā)上,鎮(zhèn)定自若地看著電視。
此時,電視里剛好放到男主女主熱吻的地方,陳晨看到后叫了出來,手機隨手扔了出去,摔在沙發(fā)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寒凌橋聽到尖叫后,有些擔心。
陳晨此時已經(jīng)全身心的投入了電視里,任憑寒凌橋怎么著急都無動于衷。
寒凌橋看陳晨遲遲不說話,急得直跺腳:“怎么不講話啊,不會真出事了吧?!”
眼看寒凌橋就要報警了,陳晨這才反應過來。
“在在在,沒事沒事!剛才手機掉地了”陳晨慌了。
“行吧,你人呢?到哪了?”
“快到了,別催,不聊了,過馬路了!”陳晨按下了掛斷鍵,飛一般的從沙發(fā)上跳起來,隨手披了一件外套在身上,拿起車鑰匙出門了。
到了地下車庫,陳晨一副“我有法拉利”的感覺,走向自己的停車位。
停車位上停著一輛粉紅色的,超級迷你的~~~電瓶車
陳晨熟練的跨上電瓶車,插上鑰匙,猛的一拉油門,陳晨飛了出去,差點一頭撞在旁邊的柱子上。旁邊的人捂著嘴偷笑……
“咳咳,好久沒騎了,有些生疏,呵……”陳晨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這感覺,真丟人!
說實話,陳晨要不是為了去接自己男閨蜜的話,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出門了,這輛電瓶車,兩個月沒騎了,車身上布滿了灰塵,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
騎出地下車庫,陳晨感覺身體被凍麻了:“哇哦!好冷!>_<天氣什么時候降溫了?”
天天在家里吹著熱空調(diào),陳晨必定感覺不到外面的天氣變化,自然也就被凍的受不了了。
騎了一會,陳晨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漸漸的,感覺不到寒冷了,車速也逐漸加快。
半個小時后……
“你怎么到現(xiàn)在才到?”寒凌橋氣鼓鼓的說。
“路上堵車,騎不動。”陳晨被凍的不想說話,臉部都被凍僵了,面無表情。
“你騎著一輛電動車,還會堵車?騙誰呢,你肯定是又在家磨蹭了半天。”寒凌橋?qū)ψ约旱耐评砀杏X很滿意。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快點上車,凍死了!”
“你說清楚了!到底……”
沒等寒凌橋說完,陳晨便一把將寒凌橋拉上了車。
不得不說,陳晨人雖看著嬌小,但力氣卻異常的大。
寒凌橋看陳晨不耐煩了,也不敢多說一句,自覺的閉上了嘴,乖乖的坐在陳晨背后。
迎面吹來的風,吹起寒凌橋的頭發(fā),頓時,使他整個人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開慢點,太冷了!”寒凌橋被凍的渾身哆嗦,而陳晨已經(jīng)全然喪失了知覺。
“行了,地鐵站到了,你自己走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陳晨將寒凌橋甩下車,嗖~的一下就開走了。
寒凌橋還想說些什么,可是人已經(jīng)走遠了,只好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待在原地愣了一會,突然一陣寒風吹來,他一個激靈清醒過來,然后就坐上扶梯進地鐵站了。
幾個月后……
七月伊始,SZ迎來了這個夏天強度最大的一場臺風,群風亂舞,把陳晨的小碎花T袖吹向了茫茫大海。
陳晨憂傷地趴在自家陽臺的灰色雕花鐵欄桿上,伸長了手,以一個極其悲壯的姿勢目送自己的T袖在漫天風雨中飄遠。
在為“小碎花”默哀三分鐘后,陳晨掏出手機,試圖給路義希打電話求安慰
這是六天里,她給路義希打的第一百二十九通電話,然而電話彼端,依舊是那一口英式英語的女人機械的告訴她,路義希的手機不在服務區(qū)。
在這種丟失了心愛T袖的傷感時分,她多么急需青梅竹馬準男友的安慰啊,可是他居然是不在服務區(qū)。太過分了!
陳晨恨不得能立刻瞬移到太平洋彼端,揪著路義希的耳朵,給他上一場名為《如何成為一個二十四小時孝準男友》的教育課。
按照最后一次通話時的約定,路義希六天前就應該帶著英格蘭大包小包的土特產(chǎn),回到祖國和她的懷抱,為他們緩沖已久的關(guān)系正名,然后,她就可以享受奴役他,糟蹋他的美好生活。
然后計劃很美好,現(xiàn)實很骨感,從小就嚷嚷著非她不娶的路義希非但沒有按時歸來,還相當無恥的鬧失蹤了!手機不通,QQ也沒有回復,活像人間蒸發(fā)了。
又不是被人追債了,這種不通知一聲就鬧失蹤的行為簡直喪心病狂!
陳晨表示很憤怒,她咬牙切齒的掛掉電話,正打算編輯一條長信息過去興師問罪,薛蓓蓓的電話就跳了出來。
“喂?!标惓拷悠痣娫?,“有什么事快點說,別妨礙我給人上教育課?!?p> 電話那頭的薛蓓蓓一副萬分火急的樣子,說話還有些氣息不穩(wěn):“陳晨,出大事了,你快來清一路~48號。”
“怎么肥四?你殺人放火了還是打家劫舍了?”陳晨聽出了薛蓓蓓的聲音不同尋常,也跟著緊張起來。
“我出事了!你別問了,趕緊過來就對了?!?p> 薛蓓蓓慌里慌張的,語速飛快,陳晨還沒來得問清楚究竟出什么事了,那頭的電話就已經(jīng)斷了,只留下嗶嗶嗶的聲音。
陳晨聽著電話里僅剩的忙音,腦海里已經(jīng)把暑假里看過的《犯罪語錄》所有案例過了一遍,放下電話以后,她后背已經(jīng)出了厚厚一層冷汗。
薛蓓蓓可是個美人,腰細腿長顏值高,最要命的是,她還是一個傳說中窮的只剩錢了的富二代,簡直是歹徒作奸犯科的不二人選。
陳晨被自己的自動腦補嚇得團團轉(zhuǎn),根據(jù)她的推測,薛蓓蓓不是被劫財了,就是被劫色了,或者即將被劫財劫色。
她腳步匆忙的往外走,背起包包立刻飛奔樓下。
外面正風雨飄搖,陳晨騎著那輛粉紅色的小綿羊,在風雨里左突右竄,恨不得飛起來才好。路人看了都生怕他開著開著,人就……
等到清一路的時候,陳晨整個人已經(jīng)從頭到腳都被雨打濕,那叫一個透心涼!
清一路是SZ別墅的集中營,站在遠處一眼望去,什么古今中外的奇葩設(shè)計沒有?陳晨開車轉(zhuǎn)了一圈兒,終于在一棟設(shè)計清雅的二層別墅前,看到了那顯眼的門牌號——48號。
狂風暴雨夾雜著偶爾一兩道明晃晃的閃電,讓整棟別墅看上去活像恐怖片場景。別墅外的柵欄門沒鎖,半敞開著,陳晨停好車,想都沒想就奔了進去。
按了薛蓓蓓的電話,沒有人接,陳晨心急如焚,干脆擼起袖子就上去砸門:“蓓蓓,你在不在里面啊?你吼一聲??!”
回應陳晨的是更加滂沱的雨聲。
為了薛蓓蓓的生命和財產(chǎn)安全,陳晨立刻抬腳踹門,心里一急,臺劇里的臺詞都出來了:“里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快放下武器,把人質(zhì)交出來!”
她從小中氣足,又是擂門,又是狂按門鈴,再加上一通吼,竟然把風雨聲蓋了過去。
寒橘恩昨天剛才美國回來,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正趁著臺風在倒時差,睡到一半,就聽到門外踢通踢通地響,吵得人無法安眠,只能煩躁的起身下樓開門。
陳晨本來整個人趴在門上邊吼邊聽動靜,那扇漆成白色的桃木門卻突然被打開,一個踉蹌,一頭撞到一個堅實裸露的胸膛,唔,手感還不錯。
等等,裸露的胸膛?!
陳晨猛的抬起頭,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差點兒沒驚出內(nèi)傷:“……你!”
寒橘恩站在門口,睡眼惺忪,皺著眉頭十分不悅的看著她。
他頭發(fā)有些凌亂,身上只隨意扎了件睡袍,睡袍松散,露出里頭小麥色的胸肌,方才被陳晨濕答答的腦袋一撞,殘留了幾顆水珠。
寒橘恩低下頭,嫌惡地拿袖子擦了擦胸口的水珠,覺得不夠干凈,又擦了擦,這才又抬頭看她。他啞著聲音開口,帶著睡覺被打擾的煩躁:“找誰?”
他沙啞曖昧的聲音讓陳晨很崩潰。沒吃過豬肉也看見過豬啊,陳晨看過那么多言情小說加愛情電影,哪能不明白,一個男人這幅樣子出現(xiàn)在門口意味著什么。
薛蓓蓓這是已經(jīng)被吃干抹凈的節(jié)奏??!
身為中國好閨蜜,就算薛蓓蓓只剩下一副骨頭陳晨也要把它給撈出來。陳晨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低著頭在包包里翻東西。
見陳晨半天不作聲,寒橘恩一臉的不高興,眼看就要把門甩上。
在寒橘恩即將關(guān)門的最后一刻,陳晨從包里掏出了一樣東西……
獨孤九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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