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心話
夏婉清暗罵了一聲,面上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小白兔模樣,“七殿下既然來了,不如就和臣女多待一會兒。”
夏婉清鼓足勇氣的抬頭,她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這樣明目張膽的去。只是一抬頭她便后悔了。
“就只是待著?”季云軒猝不及防的低頭,那張勾魂攝魄的臉一下離夏婉清不過寸許。
夏婉清只覺的腦袋轟然一響,就連思緒也恍惚跟著禁止。
“確定不是要做點什么嗎?”季云軒的氣息有意無意的吹到了夏婉清臉上。
夏婉清一個冷戰(zhàn),停滯的大腦猛然間清醒。她是怎么了,怎么會被季云軒這個妖孽給迷住了心智。
“七殿下,臣女收藏著上好的美酒,不如我們來喝一杯?!毕耐袂寮贝掖彝笸肆藘刹?,她帶著西陵國的千年陳釀,只需一杯便能讓人睡上幾天。
“寧微,寧微。”夏婉清的聲音有些慌亂,這些東西一直是寧微收著,乍然要用她根本找不到地方。
“不用叫了,寧微已經(jīng)去睡了。”季云軒追過來從夏婉清身后環(huán)住了她的腰身。
“你把寧微怎樣了?”夏婉清只覺得自己的心肺都在顫抖。
“沒有怎樣,就是嫌她聒噪,讓她安靜點而已?!奔驹栖幍拖骂^,他可以清晰的聞到夏婉清身上那股淡淡的草藥香。不知道這香氣是否帶著魔力,季云軒不自覺的離她越來越近。
“殿下?!毕耐袂甯吆袅艘宦?。
季云軒猛然放開了手,自己是中邪了嗎?怎會對著這個乳臭未干的丫頭失控至此?
“本王先告辭了?!奔驹栖幮挠杏嗉?,舉步欲走。
“季云軒?!辈幌胂耐袂逵肿愤^來,不顧一切的從背后抱住了他,“適才……”夏婉清的聲音有些發(fā)顫,“適才是我不好?!?p> “你哪里不好?”季云軒強壓住心里的震動,讓自己看起來依然風輕云淡。
夏婉清閉了閉眼睛,又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倘若她今日放走了季云軒,怕是就再也等不到帶他走的機會。
所以她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季云軒留住。
“臣女……,臣女早已經(jīng)是殿下的未婚妻。不管,不管殿下想做什么,都應該無條件服從?!毕耐袂搴菹滦膩?,像季云軒這樣優(yōu)秀的男子,就算真的和他發(fā)什么,自己也并不吃虧,更何況只要自己的頭腦清醒,便有的是機會對他動手。
“這是真心話嗎?”季云軒拉開夏婉清的手,慢慢的回過身來。
夏婉清已經(jīng)冷靜下來,“自然是真心話?!?p> “那好?!奔驹栖帬科鹣耐袂宓氖终?,既然這個丫頭執(zhí)意讓自己留下,那么自己也不妨看看,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既然你說的這樣真誠,本王又怎能不給機會?!?p> “……”夏婉清的心跳又開始加速。
“只是……”季云軒頓了一下,白玉般的手指挑起了夏婉清的下巴,“只是夏小姐鬧了這半天,本王總要看到些誠意才好?!?p> 夏婉清側過眼,不敢去直視他勾魂攝魄的雙眸,“不知道七殿下想要怎樣的誠意?”夏婉清終究帶著些僥幸,“臣女愿與殿下一醉方休?!?p> “你怎么總想讓我喝醉?”季云軒瞇了瞇眼,重新和夏婉清正面相對,“難不成你剛才的話都是假的,又或者你根本再打別的主意?”
“當然不是?!毕耐袂逡贿吰疵鼡u頭,一邊暗忖別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馬腳。
“那么……”好在季云軒并沒有繼續(xù)糾纏這個話題,只是將夏婉清從上往下的打量了一番。
“殿下?!毕耐袂灞凰吹煤蟊嘲l(fā)涼。
季云軒卻沉吟了一下,輕描淡寫道,“你若真想把我留下,不如就從脫衣服開始?”
“啊!”夏婉清一聲輕呼,之后她下意識的雙手抱胸,往后退了一步。
“呵——”季云軒邪邪的一笑,“不敢了吧?”
“誰說……,誰說我不敢?”夏婉清咬住下唇,拼命給自己找著理由。前世的時候她雖然保守,卻也沒少穿著泳衣在游泳館和海灘招搖,如今就是對著這個妖孽脫件外套,想來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你倒是快點?!奔驹栖幰呀?jīng)不耐煩的在催。
夏婉清將眼一閉,將心一橫,她今天豁出去了。
想罷,夏婉清一抬手,扯掉了自己淺紫色的外衫。
深秋的夜晚寒意深重,即使夏婉清修為渾厚,卻仍舊感覺到露在外面的皮膚寒意陣陣。
至于季云軒則徹底呆住了。
昏暗的燈光下,夏婉清一襲紫色抹胸長裙,將身材襯托的更加玲瓏有致;一頭如瀑的長發(fā),讓晶瑩透亮的雙肩若隱若現(xiàn);還有那張緋紅的小臉,就仿佛帶著某種魔力,吸的季云軒不由自主的往前邁了一步。
他沒看路,更沒注意到自己的腳邊還放著一把椅子。
就這樣修為在云滄大陸尚且屈指可數(shù)的南王殿下,被一把椅子生生絆倒。
他絆倒了還不要緊,要緊的是夏婉清就站在他的身邊。他一倒,夏婉清直接被他壓倒在地。
此次不同往次,夏婉清衣衫不整,南王爺又緊張的雙手亂放。
等著兩個人終于靜止下來,夏婉清覺得自己的胸前好像被砸上了什么東西。
她緊張兮兮的一點點往下看,正巧看到了季云軒那張俊臉。
這……,夏婉清本想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卻誰知所有的淡定都化作了喉嚨里的一聲尖叫,“??!流氓!”
季云軒被嚇了一跳,“我……”他一緊張,手指又碰到了夏婉清肩膀。
“??!你滾開,你滾開?!毕耐袂咫p手亂揮,毫無章法的捶著季云軒。
“對不起,對不起?!焙翢o經(jīng)驗的季云軒手足無措,他一邊道歉,一邊快速的起身,“我不是故意的,你趕緊起來我先走了?!?p> 季云軒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跑的比任何時候都快。
尚書府已經(jīng)離他越來越遠,季云軒那顆起伏不定的心也跟著慢慢平靜。
他一轉念自己明明什么都沒做,為何會覺得這般心虛?再一轉念,自己堂堂的南王殿下,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也是那丫頭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