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歡喜……
陳金城的人和張福林的人形成了兩個完全相反的對照。
林青坐在大廳的主座上。
旁邊的茶幾上,擺放著一杯清茶,剛剛沏好的,還冒著熱氣。
林青看向廳門之外,眼神閃爍了一下。
“張福林,終于要來了?!?p> 數(shù)名仆人,女仆,迎接了出去。
“大管家!”
“恭賀大管家踏入四品!”
“陳金城畏懼大管家,提前逃離,這大將軍府,全部都已經(jīng)是大管家的了?!?p> 李豐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掩飾了。
張福林回到大將軍府,陳金城失蹤,李豐根本不擔(dān)心暴露自己臥底的身份。
“將大將軍府的情況,詳細(xì)和我說說?!?p> 張福林志得意滿,聽了眾人的恭維之后,氣勢更盛。
“回大管家,那陳金城幾天前就失蹤了,剛好是您踏入四品的消息傳回來之后,陳金城估計在您手下,也布置了臥底?!?p> “因此才能那么快得到這個消息?!?p> “可惜了,要是他晚離開一些,等大管家您回到大將軍府,他必死無疑!”
“他提前離開,大概是卷走了不少財物?!?p> “這些本該都是大管家您的。”
張福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算他運(yùn)氣好,他不過是個偽四品,和現(xiàn)在的我交手,必死無疑,不過既然他已經(jīng)走了,那就走了吧,卷走的財物,不過是小事而已?!?p> “這大將軍府還在,就沒事?!?p> 張福林頓了一下。
“那兩個小畜生,沒鬧出什么事吧?”
“沒有?!?p> 李豐搖了搖頭,道:“那林青就是中間讓陳金城他們搬過一次家,林青和林彩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搬到了林霸天的院子當(dāng)中?!?p> “但除此之外,沒有做什么事情?!?p> “現(xiàn)在大管家您回來了,更是如此,這兩人在大管家您手中,定然是翻不起什么浪花的。”
張福林笑了一下。
“堂堂大周首屈一指的大將軍林霸天,沒想到生的兒子和女兒,都是如此廢物,而林霸天的人際關(guān)系,也是經(jīng)營的極其糟糕?!?p> “不然不至于,我會擁有這個機(jī)會?!?p> “這兩個小廢物,不配坐擁這大將軍府。”
“大將軍府的主人之位,有德者居之?!?p> 李豐將腰彎的更低了一些。
“大管家說的不錯,這大將軍府,只有大管家有資格掌控。”
一名女仆從里面走出。
“大管家?!?p> “何事?”
“少爺聽聞大管家回來的消息,很是驚喜,已經(jīng)在大廳之中設(shè)下茶宴,請大管家赴宴?!?p> 張福林眉頭一挑。
“這小畜生,竟然懂得要布置茶宴了?”
李豐在旁邊說道:“必然是陳金城的失蹤,讓這小畜生慌張了,以為大將軍府的眾人都要離他而去,聽到大管家您回來,所以想要拉攏穩(wěn)住您?!?p> “畢竟,沒了陳金城,現(xiàn)在他能夠依靠的,只有大管家您了?!?p> 張福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
“要是他能夠?qū)ξ胰绱俗駨?,我倒也不必殺了他,可惜已?jīng)晚了,既然我已經(jīng)找到了他的替代品,那我就不可能還留著他。”
“能夠完全將大將軍府掌控,我又何必,給自己增添風(fēng)險?”
“說起來,和兩個小畜生倒也挺可憐的。”
“現(xiàn)在他們所能夠依仗的,就是我和陳金城?!?p> “可陳金城已經(jīng)棄他們而去。”
“便是不棄他們而去,陳金城要做的事情,和我是一樣的,這大將軍府不可能還在這兩個小畜生的手中,頂多,就是作為傀儡存在而已。”
李豐說道:“大管家,他們有什么可憐的?作為林霸天的兒子和女兒,他們在之前已經(jīng)享受無數(shù)人都享受不到的榮華富貴?!?p> “已經(jīng)夠多了?!?p> 張福林笑了一下。
“那倒也是。”
頓了一下,張福林說道:“你在這里等著,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去,既然這小畜生給我布置了茶宴,那么,我就赴宴吧?!?p> “以這場茶宴,作為那小畜生的葬禮!”
李豐點(diǎn)頭。
“是,大管家!”
“嗯?”
“對不起,我錯了,是張大人!”
“記住了?!?p> “是?!?p> 張福林看向了前面的大廳,腳步抬起,往大廳的正門而去,腳步略微有些急促,因為張福林已經(jīng)等不急了,不想等了。
當(dāng)踏入四品的那一刻,張福林就已經(jīng)在腦海之中想象了無數(shù)遍。
自己在殺死陳金城,殺死林青之后。
整個大將軍府,都落入了自己的手中。
在大將軍府內(nèi),自己就是這里的王。
現(xiàn)在陳金城已經(jīng)逃走,那么,殺了林青,這個目的就能實現(xiàn)。
不過,張福林倒也沒想過放過陳金城。
等到解決了林青,徹底掌控了大將軍府,張福林就會出手,找到逃走的陳金城,殺死陳金城,讓知道大將軍府情況的人,少一個。
外面的眾人看向大廳的方向,眼中都露出了期待。
這些,全部都是張福林的人。
只有少數(shù)人,露出一絲擔(dān)心,但他們無法改變什么。
所有人都認(rèn)為。
當(dāng)張福林走進(jìn)大廳的那一刻,就是林青的死期。
沒人認(rèn)為林青可以活下來。
沒有任何人。
唯一一個例外,可能就是安圖。
“少爺?!?p> 張福林踏入廳門,見到林青的一瞬間,兩個字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但是緊接著,就是對自己的不滿。
“何必再稱呼這個小畜生為少爺?”
“今天就是這小畜生的死期!”
“大管家一路辛苦了,請喝茶?!?p> 林青指了指張福林旁邊的茶杯,道:“陳叔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失蹤,已經(jīng)好幾天都找不到蹤影,這大將軍府,就要靠大管家了?!?p> 張福林看了一眼茶杯,沒動。
“林青,你還記得,八年前嗎?”
“八年前?”
“果然不記得了。”
張福林冷笑了一聲,道:“八年之前,因為不過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就狠狠的,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抽了我一個巴掌,那一天,我永遠(yuǎn)記得。”
“沒錯,你是主人,我是仆人?!?p> “這樣的事情,本就正常,我不該記恨?!?p> “但是,憑什么?”
“我為大將軍府做了這么多貢獻(xiàn),就換來一個這樣結(jié)果?”
“林霸天口口聲聲說,不將我當(dāng)仆人,將我當(dāng)兄弟?!?p> “但是那一天,林霸天看到了,卻什么都沒有說?!?p> “那一天,我就立下過誓言?!?p> “終有一天,我再也不當(dāng)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