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學仁所掌握的影響人意志的能力,倒真是不錯?!?p> 林青一開始都沒有察覺出王承志和那幾名護衛(wèi)有問題。
是因為看到了王承志心中陰暗所呈現(xiàn)的畫面,才發(fā)現(xiàn)的。
但其他人,可沒林青這個能力。
“至少陳博武是看不出來。”
陳博武是六品武夫。
林青上一世是八品武夫,很清楚六品武夫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張慎行那里,我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p> “今天,算是收獲很不錯?!?p> “森羅蛇訣的出現(xiàn),會讓金吾衛(wèi),還有衙門更加麻煩?!?p> “而且,吸收了兩名五品儒生身上的黑色氣息,讓我的氣血,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現(xiàn)在我距離五品,相差的已經(jīng)不多。”
“再吸收兩名五品,或者是一名六品身上的黑色氣息,我就可以踏入五品?!?p> 林青看向窗外,眼神閃爍了一下。
“而我已經(jīng)是儒生四品,因此,哪怕我成為了五品武夫,也可以依靠著浩然之氣將我的氣血隱藏起來,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p> 第二天。
林青走進白鹿書院。
之前那些鄙夷,抵觸的眼神少了很多。
換成了好奇,以及崇敬。
畢竟,一個能夠?qū)懗霭倌昝涞娜?,確實值得崇敬。
所有儒生,都希望自己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
但可惜,大部分都做不到。
“老師?!?p> 林青走進院子。
安承明露出一個笑容。
“林青,來了?!?p> “今天會有一名大儒過來,是我的好友,希望可以獲得《詠竹》的使用權(quán),你有什么要求可以盡管提,他不會小氣。”
林青遲疑了一下。
“老師,您覺得我該要什么?”
安承明沉思了一會兒。
“你現(xiàn)在缺什么嗎?”
“我不知道?!?p> 林青搖了搖頭,道:“我現(xiàn)在只想快點提升自己浩然之氣,早點成為大儒,那樣的話,我才算是追上了一點,我父親當年的成就。”
“早點成為大儒么?!?p> 安承明猶豫了一下。
“那就讓他給你一些他當年的筆記吧,他在文章方面的理解,比我更為深透,要是得到了他的筆記,你的進度想必會更快一些?!?p> “謝謝老師?!?p> “不必?!?p> 安承明頓了一下。
“對了,林青,可能兩個月之后,你就無法再見到我了。”
“呃,為什么?”
“因為我已經(jīng)被委任為秋水縣縣令,兩個月之后,就要去上任,任期三年,三年內(nèi)將都只能待在秋水縣,不能回皇城?!?p> “林青,我不在書院,這座院子,就全權(quán)交給你使用了?!?p> “這兩個月,我會將你未來三年的學習路線都訂好,我所有的筆記,都會留下,遇到什么問題,及時寫信給我。”
林青花了一點時間,才消化掉這個消息。
“好的,老師。”
這個情況是林青沒預料到的。
安承明才剛剛成為大儒,馬上就被委派了?
但這是上面的命令,安承明想違抗,也違抗不了。
而且,安承明等了這么多年,這個機會,或許也是安承明想要的。
“祝老師,前程似錦?!?p> “希望如此吧?!?p> 安承明心情有些復雜。
年少時,安承明就渴望進入官場。
可是在踏入大儒之前這一步耽擱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多年夙愿完成。
安承明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沒那么高興。
一陣腳步聲在外面響起。
一道身形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安兄?!?p> “陳兄?!?p> 林青行了一禮。
“見過陳先生。”
陳佰仁打量了林青一眼,點了點頭。
“果然不愧是安兄的弟子,確實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這個年齡就可以寫出百年名句,讓我實在是,自愧弗如啊?!?p> 陳佰仁肯定知道林青是林霸天之子。
但沒有提。
可能是怕林青尷尬。
因此裝作完全不知道。
“安兄,我的目的,你和林青說過沒有?”
“已經(jīng)說過了?!?p> 安承明說道:“林青同意了,不過作為交換,陳兄,我需要一份你的筆記,可不能拿隨隨便便的來的糊弄我的弟子。”
“要有用的。”
“我的筆記么?!?p> 陳佰仁沉吟了一會兒,道:“這自然是無不可的。”
陳佰仁看向林青。
“要是你提出的是錢財,又或者是其他,那我說不定還得和你好好商討一下,但是我的筆記的話,那么,你想要多少,我便給你多少。”
“年輕后輩好學,這是我等讀書人的幸事?!?p> 林青行了一禮。
“那就謝謝陳先生了?!?p> 這個態(tài)度,不管陳佰仁是真心實意,還是看在安承明的面子上,都值得林青一謝。
得到了那些筆記,林青在儒生之路上,想必會走的更快。
“不用謝,該說謝謝的,是我。”
安承明從旁邊拿出來紙筆。
“既然確定了,那就定下契約吧。”
當陳佰仁和林青誰都簽下名字之后,契約便是成立,陳佰仁便可以使用《詠竹》的力量,這名大儒,就多了一個手段。
而林青,則是將會得到陳佰仁的諸多筆記。
兩人各取所需。
不多時,陳佰仁離開。
“林青。”
安承明說道:“若我離開之后,你遇到什么緊急的事情無法解決,可以去找陳佰仁,此人品性良善,堅守正義,必然會幫你?!?p> “是,老師?!?p> 一名儒生死亡,一名儒生失蹤。
但沒有對白鹿書院造成多大影響。
這兩人,既是白鹿書院的人,但又不是白鹿書院的人。
上次江復生的事情之所以會涉及到書院,是因為江復生和魔門牽扯上了關(guān)系,但這次的沒有,僅僅只是普通的兇殺案。
不管是金吾衛(wèi),還是衙門,都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這個案件,已經(jīng)被定為了懸案。
衙門的人做事向來敷衍,定為了懸案之后就不是那么用心。
而陳博武,更多的心思同樣放在了那些和魔門相關(guān)的案子上。
但張方鎮(zhèn)私下的調(diào)查,沒有停止。
一份名單被送到了張方鎮(zhèn)的面前。
張方鎮(zhèn)接過,皺了皺眉頭。
因為這份名單,太厚了。
上面的名字,太多了。
“這就是這段時間,和慎行產(chǎn)生過矛盾的人?”
“是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