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花季正在后院洗澡,浴池是一個天然的溫泉,小昕坐在一旁幫花季梳理頭發(fā),濕漉漉而凌亂的頭發(fā)在玉梳下變得光滑細致。小昕裹著浴巾,替花季洗頭發(fā)。而小芳已經回家去了。
花季家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房子冬暖夏涼,雖然沒有王都殿堂那樣富麗堂皇,但是住起來倒是挺舒服的。
“舒服不?”
小昕問道。
“舒服,下來一起洗吧。”
花季喊道。
“不了,小姐,我在上面洗就好了。”
小昕說道。
那你又問?花季心想,說道:
“家里還好嗎?”
“還,還行?!?p> 小昕支支吾吾的繼續(xù)說道:
“自從老媽去世后,老爸受了很大的刺激。而且老爸年紀也大了,有些糊涂了。做什么事都要有人陪,一開始還沒什么,后來慢慢就感到煩了?!?p> “前天,他又走丟了,我二哥和我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他。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蹲正一個紙箱里,睡著了。”
“有一次,他大小便失禁,大哥,二哥都不在家,我只好自己清理了,雖然是臟了點,臭了點,但是他仍然是我老爸。”
“有一天,我感到心情不好,老爸過來安慰我,他的老年癡呆癥時好時壞,那一天尚還清醒。我隨口說了一句‘不用你管我!’,之后他就再也沒有清醒過了。”
“今天,他仍待在家里,眼神呆滯,已經認不出我和倆個哥哥了,口中只叫著我的名字,說道:小昕,小昕?!?p> “我...我心里難受,想找個人談談心?!毙£垦壑蟹褐鴾I花,哽咽著沉默了。
花季安慰著小昕:
“好了,好了,別哭了。”
繼續(xù)說道:
“以后你只要想來,我家大門隨時歡迎你?!?p> 花季一向都是這種性格,所以爽快地說道:
“就這樣決定了,別哭了小昕昕,笑一下,好嗎?”
“哭起來老難看了?!?p> 花季補刀道,逗得小昕笑了起來,兩人都笑了起來。
昨晚半夜不睡覺的人想必已經看到了紅色月亮出現(xiàn)的景象了。
昨晚布興云半夜三更地還在看書,好像是受到了花季的影響,他現(xiàn)在比以前更加勤奮了。
他松了松肩膀,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這是什么?”
布興云驚訝道。
紅色的月亮?他似乎想起來什么。記得老爸跟自己講過,當時他還一兩歲的時候。據(jù)老爸說,我的親生母親就是在紅月之夜去世的。布興云回憶到。
“難道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布興云警惕道。
鄯善沒有跟他講關于那個巨大的人形怪物的事,因為怕他腦子一熱就干出什么傻事,所以至少不打算現(xiàn)在跟他講。
“布興云,你睡了嗎?!”
外面有一個聲音喊到。
布興云嚇了一跳,原來是花季的聲音,說道:
“等一下,馬上出來,我穿一下褲子?!?p> 要是平時布興云肯定就不耐煩了,三更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布興云出來外面卻沒看到人。
“上來,我在屋頂。”
花季喊到。
原來到屋頂去了,莫不是因為紅月的事?!布興云醒悟道,一腳踏在木樁上,借力雙手攀上房梁,爬上了屋頂。
此時,花季只穿著一身黃色花紋睡衣,一臉無語的表情。
也對,花季一個借力就能爬上屋頂去了,而布興云一頓操作下來顯得慢吞吞的。
“你看天上,紅色的月亮?!?p> 花季繼續(xù)說道:
“你知道這種現(xiàn)象正常還是不正常嗎?”
“不知道,或許是正常的。”
布興云說道。
“我老爸跟我講,每當外來生物進入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會像這樣,出現(xiàn)一個紅色月亮?!?p> 花季說道。
“你老爸是不是叫空回?”
布興云問到。
花季問道:
“你認識他?”
“不認識,只是聽說過。”
布興云敷衍到。其實他認識,在很小的時候見過一面。
“所以,要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嗎?”
布興云說道。
“誰知道呢,也許吧?!?p> 花季應到,繼續(xù)說:
“你這么晚還不睡在干嘛?”
“讀書。”
布興云嘴里吐出兩字。
“小伙子,本小姐看好你哦!”
花季做了一個搞笑的表情,調侃道。
王都城下,富麗堂皇的殿堂之內,眾人穿著華麗,才子佳人,富商大賈,名門世家,婦孺幼童公子哥,他們坐在荷花潭旁欣賞荷花,繞有興致地吟詩作樂。
成雙成對的鴛鴦在水中嬉戲,一大群的鯉魚浮出水面呼吸著新鮮空氣,換完一口氣之后又游回到潭水中。好幾個美人手里拿著魚餌,有說有笑的,一邊喂魚,一邊賞風景。
殿堂是給王族親貴,美女佳人們吃住游玩的地方。而辦事的地方不在這里,雖然這里的確挺大的。
殿堂隔壁的白色建筑就是集權者辦公的地方,他佇立于高堂之上,展示著自己的公正嚴明,審視著高堂之下的黎民百姓,這個身穿白袍的人就是集權者。
麟武的情況本來已經好了很多了,昨天晚上醒來過一次,不過隨后又沉沉地睡去了。
一直到深夜的時候,他的情況又惡化了。
花季趕忙給了他一顆黃色的藥丸,情況才勉強好轉。
第二天,天色微亮,空氣中彌漫著一絲淡淡的冷氣。
一大早的,守衛(wèi)就忙活起來了,三個人將一個裹著黑布的大家伙搬了進來。
不一會,就看見庭院上擺著一個巨大的水缸,花季往里面放了各種五顏六色的液體,其中有蝎子毒,蜈蚣毒,環(huán)銀蛇毒,白水母毒囊,雨蛙毒。各種毒液全部倒入缸中,再加上山藥,八角,藥酒和些許鍋灰,然后往缸里放滿水,接下來就搬上干柴,點上柴火把水燒熱,35度左右就可以把火滅了。
花季讓步興云把麟武脫光衣服,抬到缸里泡著。布興云當然照做,看起來興致勃勃。
“泡多久?”
布興云問道。
“起碼60分鐘?!?p> 花季應到。
“那60分鐘之后是不是就可以吃了?!?p> 布興云說道。
“嗯,是的?!?p> 花季回道:
“啊?這什么跟什么呀?”
“這是干什么用的?”
布興云說道。
花季陰沉著臉說道:
“他中了很嚴重的毒,只不過體內的毒素前期隱藏得很好,我竟沒有發(fā)現(xiàn)?,F(xiàn)在毒素已經慢慢發(fā)作了,要是一般醫(yī)生早就叫家人準備后事了。不過我正好有個辦法,現(xiàn)在我用的是以毒攻毒的方法?!?p> “但是他中毒太深了,搞不好他就涼了?!?p> 花季補充道。
“???”
布興云吃驚道,這么嚴重嗎?這到底中了什么毒???布興云心想。
“哈哈哈哈!被我騙到了吧,放心吧,有我在他死不了?!?p> 花季一臉壞笑。
沒想到,又被這家伙騙了。布興云心想。
隨后,布興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金圓,說道:
“這是醫(yī)療和吃住的費用。”
“???這么少嗎?”
花季調侃到。
眼看布驚云就要掏出第二個金圓,要知道倆個金圓可是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的開銷,他可真舍得。
“不用,免費的?!?p> 花季說道:
“我行醫(yī)向來如此,而且我又不缺錢?!?p> 布興云一臉醒悟的樣子,呵呵,差點忘記了她的身份了,人家可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家財萬貫。
“就沖你這句話,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布興云此時心里想的卻是:
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要是能娶回家就好了,嘿嘿。
一個小時過后,布興云正準備將麟武抱出來,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毒水,這時麟武卻醒了。
醒來后,他感覺舒服多了,對眼前的情況并沒有感到詫異,只是靜靜地擦干身體,換上了給他準備的衣服。
他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布興云心想。
隨后,對布興云說道:
“是你救了我嗎?”
布興云愣了一下,說道:
“準確的說,是那位姑娘救了你,我只是路過看到,將你帶來這里而已?!?p> “好了,可以出來了?!?p> 布興云大聲喊道。
花季一邊從柱子后面走出來,一邊說道:
“我可沒有偷看呀!”
沒說你偷看啊,居然不打自招了,布興云心想。
“我睡了多久?”
麟武說道。
“倆天倆夜?!?p> 布興云說道。
“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認識我的人也麻煩轉告一下,就當我今天就已經死了,死于重傷不治?!?p> 麟武沉默了一會,接著說道:
“不要問我為什么要這樣做,我有我不能說的理由?!?p> 隨后,麟武向兩位恩人道謝,留下一個小袋子,里面裝的都是閃閃發(fā)光的金圓。
“無以為報!請不要嫌棄。”
麟武留下這一句話后就打算離開了,錢財乃身外之物,他倒是看得開。
臨走之前,看了一眼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巨大鋼刀,依依不舍地看著,最后仍打算狠心離去。
如果他真的要隱藏身份的話,那么那把巨刃以后斷然是不能帶在身上了。
“從后門走吧,要是有人真的要致你于死地,那可能還在門外安插眼線了,你需要喬裝打扮一番。”
花季說道。
“花季說的對,我們不會對你的事過問太多,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安全離開。”
布興云說道。
麟武知道他們說的是對的,于是便答應下來。
隨后,一改麟武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器宇不凡的形象,一個身材高大的身穿黑色衣服的渣胡子大叔形象出現(xiàn)了。
時空落水者
求票,麟武:沒想到才剛出場就要離場了。我鄙視你?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