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來的比預(yù)計的早很多,薛雯送她到小區(qū)門口,深冬時分,本就天色暗的快,便加緊了回去的步伐。
江左名都一片燈火通明,映襯原本華燈閃爍的海城上空霎時多了片片白光。
整片小區(qū),一路進來,興許也只有傅逸寒的別墅只開著一盞燈。
他一個人在家,并且給她留了門。
盛琪踏上二樓客廳,習(xí)慣性的喊了聲,“傅逸寒,我回來了。”
書房門開了,她一時訝異,這幾天他才不管她回來幾點。
撞見的是他漆黑如墨的瞳孔,她覺得像是大有丈夫質(zhì)問有外遇的妻子的眼神,當(dāng)然,夸張的說法,盡管如此,盛琪還是一時有些尷尬,“內(nèi)個,回來了......”
“干什么去了?”
“就找薛雯唄......”
她說這話連她自己都覺得心虛沒有底氣。
男人皺了皺眉,盡管他知道大概率下真的沒有什么,卻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跟他冷戰(zhàn)的幾天里都在暗暗調(diào)查另一個男人,傅逸寒終究將心里的不悅簡單換成一句話,“七七,離他遠點。”
他的語氣不容置喙,像是發(fā)號施令。
但傅逸寒覺得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這個女人因為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野男人跟他冷戰(zhàn)這么久,而且明明是她的錯,居然不來哄他!他跟她置氣,她倒是耐得住性子,還好意思對他愛理不理!
他擺著臉色,盛琪心里暗暗翻了個白眼,他生氣什么?
那天回家她都示好了他還不搭理她,跟她冷戰(zhàn)這么久,現(xiàn)在用這種捉奸在床的語氣跟她講話!她又沒做錯什么,認(rèn)錯人了怪她嗎?而且她也沒法跟他解釋好嗎?換她也不信有穿書這種邪門的鬼東西,況且都沒跟他算跟蹤她的事他竟然好意思這么兇?
盛琪鼓了鼓臉,輕飄飄的嘀咕道,“干嘛啊,正常交流你也要干涉?”
“你調(diào)查個野男人四五天,你跟我說正常交流?不知道的以為你對人家有什么非分之想?!?p> “喂,什么叫我對他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清清白白的好嗎!”盛琪氣的慌,她只想確定任嘉裕到底是不是穿書過來的,怎么到了他那說的她像個殘花敗柳!她一時都快忘了吵架怎么吵,“再說了,你和那個文小姐不也不清不楚,我都還沒說什么,你州官放火!”
“你什么時候見我和她不清不楚?”傅逸寒差點把她丟出去,這女人好意思倒打一耙?
“反正就是知道。”盛琪別開了他的視線,她知道個毛線,只不過為了吵架不輸隨口一來,這話說的卻比剛剛明顯小聲了許多,像是嘀咕。
“呵,到今天才知道你這么大度,是不是我真的和她有點什么,你也能裝的什么都不在乎?”
“你想什么呢!我干嘛要裝?你要去就去啊,我才不在乎!”
“行!”他被她氣的不輕,“你真讓我另眼相看?!?p> 盛琪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只想趕緊結(jié)束這一段口不應(yīng)心的吵架,反正她吵不贏。剛欲往臥室走,又被男人握住了手腕。
傅逸寒沒好氣的道,“認(rèn)錯?!?p> “我不,我沒錯?!?p> “盛汐綰,你覺得你沒錯?”
“喂,你找人跟蹤我的事我還沒跟你計較好吧?你是不是也要跟我道歉?傅總也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p> “我要是不跟蹤你我還不知道哪天頭上多了點綠!”
盛琪訝異的瞪大了眼睛,“你居然懷疑我是這種人?”
傅逸寒頓了頓,看著她的眼睛,眉宇一擰,還是道,“按照你以前,不是不可能?!?p> “你!”盛琪撅著嘴置氣道,“要是我哪天真紅杏出墻了也肯定是你的問題,隨便拉個男人都比你好?!?p> 傅逸寒,“......盛汐綰,你把你的話收回去!”
“你小肚雞腸,老謀深算,一點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有那么一兩秒,他頓在原地,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尼瑪?shù)乃筒恍帕怂巢贿^她,就因為她是個小丫頭片子就要讓著她?沒這個道理!
“行,今天就讓你看看什么叫沒有紳士風(fēng)度。”
盛琪下意識的心里一緊,這貨不會跟她來真的了吧?
她下意識的要跑,幾乎是同一時間,腰間的手一緊帶她撞入胸膛,“傅逸......唔......”
她直接被他封住了唇,又有意識的報復(fù),他吻的又深又重,時不時咬她一口,盛琪氣的慌,這男人屬狗的嗎?!
傅逸寒突感唇上一痛,皺了皺眉,松開了她,見她一臉看誰咬死誰的態(tài)度,“傅逸寒,你居然還敢咬我?說不過就動手,你是不是男人?。 ?p> 頃刻間血液都仿佛倒流,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他抗在肩上整個人都被掛在他身上,她嚇得驚呼一聲。
男人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閉嘴。”
好痛!
“臥槽,你干什么!”
“告訴你老子是不是男人?!?p> 盛琪瞪大了眼睛,他居然爆粗口了?該不會逼急了他要揍她?
她死命地蹬著腿,害怕道,“傅逸寒,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去告你家暴!”
傅逸寒冷哼一聲,這一聲哼的她有些毛骨悚然。
盛琪有些慫,“你什么意思?傅逸寒,告訴你,法治社會,有話好好說,什么都可以商量的,君子動口不動手。”
他沒搭理她,直接把她丟在主臥的床上,這一丟并不溫柔,她揉了揉腦袋定睛去看他,男人很快解開了領(lǐng)口的三兩顆扣子,直接傾身壓了上來,她有些木訥,任憑他捏著她的下巴,勾了勾唇,“都叫我混蛋了想必也和君子兩個字沒有關(guān)系了,用混蛋的方式解決問題比較好?!?p> “你,你別亂來啊,我們和氣一點,好好說好好說。”她推他不動,又很快被他握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傅逸寒看著她的眼睛,突然笑了下,“到底誰錯了?”
“你錯了?!?p> 他笑,“行啊,那不妨我們做完再討論一下?!?p> 傅逸寒空出一手去掀她的衣服,她急了,忙道,“等等等,我錯了錯了。”
他像是因為吵架吵贏了而露出的一抹邪笑,而后又得了便宜賣乖的挑著尾音,“晚了,剛你不說?!?p> 盛琪,“......唔!”
所以他就不是因為覺得她背叛他,而是因為莫名的執(zhí)著想吵贏她?
什么毛???
現(xiàn)在還想上她?
還是說他真的覺得不知道路邊哪里來的男人挑戰(zhàn)了他作為她老公的地位,現(xiàn)在用這種破方式宣示主權(quán)?
不管哪種!他都是個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