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鶴云天睡得不踏實,輾轉(zhuǎn)反側(cè),幾次在睡夢中驚醒。
在夢里,鶴云天遇到了陳斐婭,遇到了鶴琴瑤,也遇到了夏雨萌。
男人與女人,愛情與親情,忠誠與背叛,結(jié)婚與離婚,誠信與虛偽,性與愛,這些字眼使鶴云天一會兒云里霧里,一會兒夢里夢外。
曾有人形容男人:
每個男人都有一個皇帝夢,都希望自己能夠三宮六院,七十二妃。
每個女人都有一個公主夢,希望所有的男人寵她,愛她,由著她。
陳宮正坐在這個皇位上,縱橫捭闔。而陳婷鈺,不僅僅被打入冷宮,還被無情無義的扔在奴婢的位置上。
愛情是美好的呀!
突然,鶴云天想到《關(guān)雎》。
關(guān)關(guān)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zhuǎn)反側(cè)。
陳宮對陳婷鈺的愛難道是假的嗎?可陳宮目前卻睡在別人的懷里。
陳斐婭對雨鶴云天的愛是假的嗎?可是卻離了婚。
人生無常,世事難料。鶴云天思來想去,不得其解,也許這才是人生吧,也許這才是人生大舞臺的生旦凈末丑吧!
黑夜愛上了黃昏,
將它緊緊擁吻。
黎明卻撕開夜的面紗,
逼迫它選擇了逃遁。
天亮了!一絲微光,鉆進窗簾,把鶴云天從被窩拽出來。
鶴云天雖然有些不情愿,但職責(zé)讓他不得不拎起相機走到昨晚的那個角落。
清晨七點,陳宮房間的門開了。他悄悄地露出頭來,左右瞧了又瞧,然后又縮了回去。緊接著,程佳琳從房間走出來,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的樣子。她邁著凌亂的步子走向電梯,精神有些萎靡。鶴云天又把這一切收入鏡頭。
鶴云天看到程佳琳從賓館出來后,攔截了一輛出租車。鶴云天則加速超越過去,趕在出租車前面在米蘭春苑小區(qū)門口等待著。
果不其然,沒多久程佳琳就進入了小區(qū)門,鶴云天跟在后面,想知道她具體的住址。
買早點的,送學(xué)生的,上班的,買菜的,來來往往的人不少,每個人都是那么的急急匆匆,誰會留意一個一面不識的鶴云天。
程佳琳沒有停頓,腳步極速的拐向16號樓二單元。這棟樓是一梯兩戶的六層樓,沒有電梯。
程佳琳在前面一級一級的走著,鶴云天錯開半層在后面跟著。前面的人無法看到后面的人,后面的人卻能判斷前面的到了幾層。雖然鶴云天在樓梯拐角處看不到她的身影,但他通過開門的聲音判斷,程佳琳就住在東戶。
看到程佳琳回到宿舍,鶴云天便回到賓館洗漱。洗漱完畢后到賓館一層吃了早餐。然后收拾一下東西,坐回到車內(nèi)等待陳宮的出現(xiàn)。
鶴云天一邊等,一邊百無聊賴的望著窗外。
停車場落滿了法桐的片片樹葉。一個環(huán)衛(wèi)大爺揮舞著手中的掃帚,一下又一下的清掃。
鶴云天不知道陳宮今日的行程,想想陳婷玉的委托,并沒有急于回去,依然堅守,繼續(xù)跟蹤。
雖然拍到了他與程佳琳的婚外戀情。但是,鶴云天冥冥中感覺,陳宮一定還會有沒有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
鶴云天對前天陳宮在鳳凰廣場停車一夜而又未回家的事一直耿耿于懷。
“陳宮那夜去了哪里,干了什么,在哪里住的?”
鶴云天一遍又一遍給自己打問號。
然而八點半,鶴云天看到陳宮在司機的陪同下上了車,一直到佑安電子科技城的辦公室。
這時的程佳琳一身職業(yè)裝,滿面春風(fēng),像是注滿雞血一樣,神采奕奕,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地做著自己的工作。
程佳琳是少見的漂亮而又干練的經(jīng)理人,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每一個員工,頭頭是道。陳宮笑瞇瞇的點點頭,認(rèn)可程佳琳的表現(xiàn)。
陳宮看到門店里的員工各司其職的狀態(tài),心懷喜悅。并沒有過多停留,打擾他們,而是悄悄地跟司機擺擺手,上車走人。
鶴云天又是一路追隨。約半個小時,陳宮回到泰楠市科技城的辦公室。
鶴云天依舊停車在他車的附近,監(jiān)督陳宮的動向。
令鶴云天困惑不已的依然是幾天前陳宮把車停在鳳凰廣場而后消失的那一夜,他到底去了哪里?干了什么?難道還有其他去處?
望著車窗外的行人,鶴云天想。無論男的,女的,幾乎都是行色匆匆,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有誰能夠說得清,在外表華麗的服裝里是一副什么樣的骨架?是白的?黑的?好的?壞的?還是殘缺不全的?而這幅骨架支撐的肉體里的靈魂,是善良的?陰險的?自私的?還是可惡的?
雁飛沙
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有誰能夠說得清,在外表華麗的服裝里,是一副什么樣的骨架?是白的?黑的?好的?還是殘缺不全的?而這幅骨架支撐的肉體里的靈魂,是善良的?陰險的?自私的?還是可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