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林軒道別后,幾人便一出了學(xué)院。
只是剛到門口,滄云忽又停下,對胖子兩人道:“你們先去定位子吧,我們還有點事,等會再來。”
胖子這時掏出懷表看了眼時間,道:“這都6點多了,什么事不能吃完再去辦嗎?”
“還不是這丫頭?”
說著滄云微微偏頭示意了一下身邊的青骨,回答:“我家老爺子拿她當寶貝,嚴令我晚上不能帶她出門,既然要去吃飯我不得先報備一下呀!順便也去把手里一點公事處理一下,放心吧!一共也花不了多長時間,你們先去,我倆很快就到?!?p> “那行!我們就先去了,你倆可快點??!”
說完,胖子兩手揮揮手便先走了。
目送兩人離開,滄云轉(zhuǎn)身便帶著青骨去了華陽街,這里算是整個君都最繁華的地段了。
別誤會,雖然他如今是有點錢,可真不是過來揮霍,而是來辦公事的。
約十分鐘后,滄云帶著青骨來到一座極為富麗堂煌的大樓前,門的正上方懸掛著幾個鎏金大字‘珍寶閣’。
珍寶閣。
這是如今整個君都城最豪華的處所之一,同時也是九州大陸赫赫有名的交易會所,幾乎遍及各個國家和城市,里面售賣各種各樣的物品以及奇珍異寶,無論是普通人還是修煉者,只要能叫出名字基本上都可以在里面找到所需要的東西。
當然,前提是你有足夠的金錢。
然而外人所不知的是,這樣一個龐大的機構(gòu)其實是守夜人組織的一個旁支,只不過它是獨立出來的。
創(chuàng)立之初,理論上守夜人的補給是由所在國或者所在城市提供,可那點錢勉強也就只能夠維護最基本的生活。多年以來,隨著守夜人的逐年增加,那點資金也就越來越捉襟見肘,然而各國卻又不愿增加費用,無奈之下守夜人只能自尋出路,于是,珍寶閣由此誕生。
進入珍寶閣,里面更加奢華,燈火通明,物品琳瑯滿目,而且這還僅是一樓。
不過對于這里的東西滄云完全視而不見,揮手阻止了想要過的服務(wù)人員,徑直帶著青骨上了三樓,然后來到一個房間門口,稍停了一下,確定里面有人后,便伸手直接開了門。
“誰?”
房內(nèi)的人警覺,不過立馬轉(zhuǎn)換笑臉:“喲!阿云,你來了?!?p> 這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性,正坐在辦公桌前,一身職業(yè)裝,皮膚白晰,眼神明亮,一看就是精明強干之人。
他叫江寒,是珍寶閣其中一位創(chuàng)始人的后代,和滄云一樣不是守夜人,卻也算守夜人組織的一份子,是目前君都珍寶閣管理者之一。
進門后,滄云走到左邊的沙發(fā)處坐下,隨后招呼青骨也坐到旁邊,接著熟練地從身后的柜子里摸出一瓶酒,打開蓋子嗅了嗅。
“怎么又換了?上次那個呢?”他問。
“自然是喝了,要是等你來味道早變沒了?!?p> 江寒一邊答著一邊手里拿著一個包裹緩緩走過來:“現(xiàn)在這個也不錯,喝一口唇齒留香,回味無窮,說是東琉國的貢品,死貴死貴的?!?p> 一聽這個,滄云倒是來了興趣,順手從面前的茶幾上拿了個杯子,倒上半杯,抿了一小口。
“咋樣?”
江寒過來,坐到對面沙發(fā)上,笑著問道。
滄云品了品,點頭:“還行?!?p> “要不送你兩瓶?”江寒憋著壞笑問。
“滾蛋!”
滄云一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重新又續(xù)上一杯,然后才又道:“想看我被我家老爺子揍就直說,沒必要每次變著法子來誘惑,告訴你,我不吃這一套。”
江寒笑了笑,倒也不再打趣,抬手把包裹往茶幾上放了放,道:“吶!這是你的東西?!?p> 滄云放下酒杯,伸手拿起包裹隨意打開,里面是一封封的信件。
珍寶閣除了給守夜人提供資金外,其實還負責(zé)傳送消息,各國以及城市間的守夜人相互聯(lián)絡(luò)基本上依靠珍寶閣,不過這僅是指一般的消息,重大的信息除外,那個有特殊渠道。
見到滄云在那觀看信件,江寒轉(zhuǎn)而看向旁邊的青骨。
“你就是小青骨吧?”江寒面帶微笑,語氣十分親切。
青骨呆了一下,隨后愣愣地點了點頭。
“我叫江寒,你可以跟阿云一樣叫我寒哥?!?p> 青骨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遂扭頭看向滄云,見滄云點頭后方才回應(yīng),輕輕地喚了聲:“寒··哥?!?p> “嗯?!?p> 江寒開心地應(yīng)承,隨后從身上摸出一個精美的月亮石女士手環(huán),道:“我沒想到阿云會帶你來,所以也沒提前準備,這個小東西就當是見面禮吧?!?p> 滄云在旁瞥了一眼,說:“你這又是為了哄哪個女孩子準備的?告訴你,我們家青骨可不是那些人,你可別拿假的來糊弄?!?p> “不知道就別亂說,這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月亮石,你信不信要是現(xiàn)在下樓放柜臺上立馬就有人搶著要?”
“那還行!丫頭,先收著吧,要是下回再餓了就拿它換零食吃?!?p> 青骨點點頭,伸手過去接過手環(huán),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塞回兜里。
見青骨收了禮物后滄云也就沒再管,開始專心查看手里的信封。
當然,他只是查看表面的信息,至于里面私人信件是不允許打開的。
跟往常一樣,這些信封上其實沒什么重要信息,無非就是守夜人中的某某某從哪個城調(diào)到哪個城,或者是哪個老友跟另一個老友述說思念之情,又或者某個成員婚喪嫁娶等等之類的,都是些平常生活中雜七雜八的事情。
不過也能理解,守夜人大多都是些老人,如今閑著無聊不做這些好像也確實沒啥可干。
越看越?jīng)]意思,查看了十來封后滄云終于有些不耐煩了,把信封一把丟回茶幾上,直接對江寒問道:“你就直接跟我說吧!里面有沒有特別一點的?我也懶得看了。”
“阿云,這可不合規(guī)矩!”江寒看似一本正經(jīng)地道。
“別廢話了成嗎?趕緊的,我立馬還有事呢?!?p> “嗯哼·!”
江寒順了順嗓子,然后輕哼了一句:“編號28?!?p> 滄云聽完便在包裹里找了找,隨后從中抽出編號28的信封開始查看。
這是一封貌似很普通的拜帖,沒有署名,若說唯一特別點的就是收件人寫的老爺子,不過老爺子身為君都守夜人的負責(zé)人之一,每回來信沒有個十來封也至少有七、八封,僅從這哪能看出什么東西來?
左右看不出有用的信息,滄云不由拿著信封對江寒問:“這不就一封普通拜帖,哪里看出有特別?”
“我只能說對你是好消息,言盡于此,其余就得靠你自己了。”
說完,江寒端起一杯茶開始慢飲,似不欲再多言。
既然人家都說到這份上了,滄云自是不好再強求,只能隨手再將28號信封再插回包裹,然后伸手去拿酒瓶,準備喝完走人。
可剛一提酒瓶,忽然發(fā)覺有些輕,再一看,竟然空了!
“嗝!”
旁邊適時一個聲音響起,滄云當即扭頭。
卻見青骨兩邊小臉蛋紅撲撲的,雙眼也十分迷離,分明就是醉了。
“好喝嗎?”
他沒好氣地問。
“好··嗝!”青骨回應(yīng)。
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