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陽謀
抱著小號的宮野明美,穆誠心情復雜的坐上了返程的航班。
“爸爸,回去之后我能見小哀嗎?”小明美乖巧地說道。
在青木玄德的暗示中,穆誠自己這位后爹,是酒廠的大佬汾酒,青木玄德正是被他派來救自己的下屬。
不僅如此,青木玄德還隱晦地透露了龍舌蘭、皮斯科之死。
于是在宮野明美心中。
青木玄德=汾酒的手下=從琴酒伏特加兩人手里救下自己的可怕殺手。
穆誠=汾酒=組織在警視廳高層的臥底=心狠手辣的可怕存在=戀童癖的帶惡人。
但是這并不一定是壞事,聽說小哀也變小了,雖然在汾酒的掌控下,但起碼他不會讓自己和妹妹去殺人,也不用擔心被組織高層處決。
如果他不是戀童癖的話,那叫一聲“爸”,抱緊這粗腿也不錯。
但是首要的是確認妹妹的安全。
“……”穆誠沒有回應,青木玄德告訴了他,宮野明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么這帶回去會不會出問題?丟在別的地方會不會逃走曝光自己身份?總不能給這孩子監(jiān)禁了吧?
穆誠沒有回話,這令宮野明美心頭一顫,難道他們是騙我的,志保該不會……
“求求你!讓我見一面,哪怕是遠遠看一眼都好,你讓我干什么都行!”小明美聲音顫抖著說道。
穆誠看見了她眼角的淚花,一時說不出話來。
怎么一切就成了這樣呢?穆誠靠在飛機的椅背上。
自己一直都是很被動的,哪怕穿越了也沒什么想法,好好活著就行。
都是汾!把我牽扯進這一團麻煩中,但事已至此……
活了幾十年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穆誠的思維突然發(fā)生了一些變化。
沒有什么變故,也沒有什么大喜大悲,就是在回程的飛機上,這一瞬間穆誠決定放飛自我。
去TM的老老實實!
“要你對付赤井秀一可以嗎?”穆誠露出了笑容對著小明美說道。
“……”小明美驚愕的表情凝固在臉上,淚水堪堪劃過臉頰,顯得有些滑稽。
對付大君?這是談判?不,我根本沒有談判的資格,這是威脅?。?p> 穆誠臉上的笑容很和藹,可越是如此明美卻越感覺背后生涼意。
這個人就是用著這幅面孔殺死了龍舌蘭和皮斯科,就是用這幅和藹可親的面孔臥底進了警視廳……
如果拒絕的話,志保會有危險嗎?
看著小明美變化的表情,穆誠感到久違的愉悅,為什么要壓抑自己的惡趣味呢?多有意思不是嗎?
其實更重要的是青木玄德說了會保證他的生命安全,他才敢放心浪一次。
“別這么難過嘛,我不喜歡逼迫別人,我?guī)湍愫煤梅治龇治霭伞?p> 赤井秀一那家伙利用你臥底進入組織,欺騙你的感情不說,還讓你們姐妹被組織上層盯上?!蹦抡\停下來觀察了一下明美的反應。
她似乎已經懵了。
穆誠滿意的笑了笑,他已經開始感受到汾的樂趣了。
“不是的,大君他……”明美臉色蒼白的開始反駁。
“不是吧?你還在欺騙自己,戀愛中的女孩頭腦都這么簡單嗎?
他可是FBI精英,如果想把你們姐妹帶出來,申請污點證人保護什么的應該不難吧?可是他什么都沒做。
甚至都沒有偷偷看過你,哪怕你被安排那個任務,即將被殺死,他也無動于衷,你覺得他真的愛你?”穆誠揉了揉小明美的頭。
“我……”
“順帶一說,他跟你有血緣關系,大概是表兄妹吧?”穆誠再一次爆出大瓜,打斷明美的自我保護行為。
效果無比顯著,此時小明美眼神都直了。
“我也不勉強你,姐妹情深還是很感人的,就算你不做這些,答應不暴露我的身份,我也允許你見你妹妹。
不過若是我的身份曝光了,那就很抱歉了?!蹦抡\選擇以退為進。
“真的嗎?”小明美的眼睛露出光來,哪怕是事實如同穆誠所說,她也做不到傷害自己的愛人。
“嗯哼~”穆誠捏著她的臉揉了揉,收回了視線。
不是都說我是臥底嗎?那我臥給你看。
這酒廠TM不就是一廠子水里混進了個琴酒嗎?現在我汾酒,穿越者,繼承了前輩的意志,來搞個大一統(tǒng)不是輕輕松松?
身旁的明美眼神已經從警惕不安漸漸的變成感激。
這就是穆誠的計劃——斯德哥爾摩綜合征療法。
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指的是指的是被害者對加害者產生了情感,甚至會反過來幫助加害者的一種情結,是人在求生欲和自保意識作用下的本能反應。
被害者會認為自己與加害者同生存、共命運,把加害者的前途和安危視為自己的前途和安危。
這里穆誠不但沒有加害宮野姐妹,反而救了她們的命,但身份哽在這,始終無法彼此信任,不如直接用這個方法讓明美主動替自己隱瞞。
一覺的時間,飛機已經抵達了東京,沒有出現什么案子,也沒有遇見劫機的恐怖分子,真是走運……才怪。
穆誠看見人群中接機的安室透,臉色垮了一下。
“記得你叫竹田彌生?!蹦抡\小聲地叮囑了明美一句,辦的身份可不能說漏嘴了。
他牽著明美向安室透走去。
“你拐帶了一個孩子?”安室透臉色也很難看。
“什么叫拐帶,合法收養(yǎng)好嗎?別臭著臉,本來皮膚就夠黑了。
這是安室透,你可以叫他降谷零?!蹦抡\白了他一眼,故意對小明美說出了安室透的隱藏身份。
不過明美不知道這些,只是茫然地看著兩人。
安室透皺了皺眉看看了一眼小明美放緩語氣,“叫我安室哥哥就好?!?p> “別裝了,她知道不少事情?!蹦抡\已經拉著明美開始走了。
安室透十分不爽,他本來是想給汾酒一個下馬威的,但現在顯然沒被放在眼里,甚至還充當了司機。
“看你很不服氣啊。”穆誠一邊逗著小明美,一邊和安室透搭話。
安室透不理他,穆誠也不在意,繼續(xù)自說自話。
“看來你和那為CIA的美女已經想好怎么對付我了。
不過很快你們就該明白自己的小伎倆是多么幼稚了。”
“哼?!卑彩彝嘎勓酝ㄟ^后視鏡死死地瞪了穆誠一眼。
“你們那些幼稚的手段,我都能猜個七七八八,無非是趁著我不在熱度下降的這段時間,讓警視廳把我停職調查。
但是呢,你們又不能跟我魚死網破,所以這個調查會拖很久,而且查不出來什么東西。
同時你們會借助輿論對我進行抹黑,最后以公正穩(wěn)定之名裹挾民意,剝除我警視廳顧問的身份。
我說的沒錯吧?”穆誠撫著明美的頭發(fā)說道。
安室透握著方向盤的手由于用力過猛露出一條條青筋。
自己的計劃全被看破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計劃并不復雜,以汾酒的智力猜到并不困難。
但這是陽謀,就算你猜到了也無法改變,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