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趙秋琳醒來的時候。周邊一個人也沒有,太久沒有活動了。四肢無力,口渴連瓶水都端不起來。
打翻在地,一個穿著女仆裝的女子。咚咚咚奔上樓“啊,小姐你終于醒啦。是想喝水嗎?我來,我來。”
沒頭沒腦的,說要通知什么人?又匆匆忙忙的奔下樓,打電話去了。
半小時以后,站在她面前。一位穿著西裝革履,戴著金絲邊眼鏡的男子。
自稱是趙秋琳私人律師姓梁,負責幫她打理一切事物。
“梁律師,你好。這里是那里啊?
我現(xiàn)在什么都想不起來,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請問我的家人呢?”
“這里是風云大陸的F國,其他三國都尚武,只有我們的國度以文明著稱。
你是我以前一位世伯臨終前,托付給我的客戶。自我接手以來,好像沒有見過你的親人?!?p> “那你那位世伯,有沒有說些,關于我的具體情況?。磕闶嵌嗑靡郧敖邮瘴业??”
蔣律師推了推眼鏡:“也就是前兩年,他彌留之際找到了我。
只來得及,把你的基本資料給我,關照我好好為您效勞。
天羽基金,自會支付豐厚的報酬。實在是太倉促了,什么都未來得及交代。
真是抱歉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了?!?p> 趙秋琳一臉失望:“那真是太遺憾了,你知道天羽基金的具體地址嗎?或者聯(lián)絡方式嗎?”
他一臉嚴肅的,好像在接受調(diào)查審問似的,皺了皺眉頭。趙秋琳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說實話,至今為止他們也就聯(lián)絡過一次。交代了一些具體事宜,后來就每年在銀行賬戶里存入一大筆錢。
具體賬目,待會我可以拿過來給你核實。他們也說,只要我辦事得力。好好照顧你,錢不是問題。
不用主動聯(lián)系他們,有事自然會找我的。我之后馬上,回打了那個電話,已經(jīng)變成關機狀態(tài)?!?p> 趙秋琳身體大好之后,也去調(diào)查過這家基金會??墒沁@個機構非常神秘,除了一個銀行賬號什么也查不到。
電話打過去,也是空號。就像律師說的,每過一段時間。會打進一大筆錢,到趙秋琳的賬戶里。
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要無緣無故的送錢給她。毫無頭緒,無奈的揉揉太陽穴,懶得再追查下去了。
“一棵大槐樹下,站著一位冷俊帥氣的男子。一身黑色玄衣,將他完美挺拔的身材展露無遺。
棱角分明幽暗深邃的眼眸,泛著邪魅性感的笑容。讓人著迷,沉醉于其中,如癡如醉。
突然間,他面部痙攣抽搐,四肢扭曲痛苦不堪。活生生從胸腔處掏出一顆鮮血淋漓的心臟,雙手捧心……”
“啊~”
趙秋琳驚出一身冷汗,這幾日噩夢連連,不斷重復這個場景,讓她無法入眠。
拖著疲憊的身軀,為自己倒了杯水。不慎打翻,破碎的玻璃劃破手指,鮮血汩汩驚動了愛犬凱迪。
它蹭到身邊,舔食著傷口,默默陪伴。挨著狗狗躺下,側(cè)著身子抱著它,彼此用愛溫暖對方。
睡眼朦朧牽著凱迪在小區(qū)附近溜達,平時安靜乖巧的愛犬不知怎么回事,忽然發(fā)力追趕前方一輛寶馬車。
趙秋琳用力拉扯不動,反被它拖著前行,喊都喊不停差點摔倒??偹丬囍靼l(fā)現(xiàn)異常,剎車停下。
車上下來一對年輕男女,凱迪狂吠不止。那個女孩有點臉熟,眼神閃爍還有一絲緊張。
趙秋琳猜測,她可能是狗狗原來的主人,遺棄了它并不想認回。可憐無知的凱迪,淚眼汪汪讓人心疼。
蛇蝎美人抬起高跟鞋對著狗狗一腳:“你怎么回事,帶著你的狗想碰瓷嗎?”
凱迪害怕的拱著身子,夾著尾巴縮成一團,發(fā)出“嗚嗚”的慘叫聲。
趙秋琳第一時間,奔過去查看傷口。當場發(fā)飆:“你這人是有被害妄想癥嗎?狗狗又沒犯錯,你踢它干嗎?”
看著愛犬疼得直哆嗦,沒時間與她廢話,趕緊送寵物醫(yī)院。但由于體型巨大,也沒人搭把手,抱起來相當吃力。
男子側(cè)目瞧了眼身側(cè)的女朋友,稍稍皺了一下眉頭。卻無半分責怪,只在唇角勾出淺淺一個幅度。生性薄涼的一對狗男女,無動于衷。
旁邊穿著名貴西裝,路過的年輕男子。實在看不下去,伸出一雙遒勁有力的胳膊。
抱起狗狗二話不說,直接送醫(yī)救治,才沒有釀成悲劇。高大的背影,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矜貴優(yōu)雅。
一來一回耽誤不少時間,又弄臟了他的衣服,卻未見絲毫抱怨。趙秋琳深感歉意,想略表謝意。
“你好,我叫趙秋琳。請問先生您貴姓,剛才的事情真是太感謝你了。”
“不客氣,我叫秦景然。舉手之勞而已,不必言謝?!?p> “這個是必須的,為表謝意我請你吃飯吧?!?p> “那個就不必了吧?!鼻鼐叭辉偃妻o。
熬不過趙秋琳的堅持:“就當認識一個新朋友,一起吃個飯沒問題吧?!彼坏妹銥槠潆y答應了。
送別他之后,她靜思默想終于記起那女的,不就是隔壁樓里王阿婆的女兒王文靜嘛。狗狗也是王阿婆,送給趙秋琳的。
趙秋琳正打算到王阿婆家理論,一通電話讓她明早去廣霖報社面試,打亂了節(jié)奏。
抬頭望向不遠處,獨特的辦公大樓。趙秋琳深吸一口氣,為自己鼓勁加油。
緊張的坐在候考室,不斷的在心中演習,背熟自我介紹演講稿。旁邊來了一位濃妝艷抹,穿著性感的女子。
讓人不禁懷疑,莫不是走錯地方來試鏡的。頭也不回,直接往里闖。
趙秋琳有點坐不住了:“請不要插隊,下一個輪到我?!?p> 那個女的摘下墨鏡,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知道我是誰嗎?”
秘書小姐姐,聽到這邊有爭吵,忙出來打圓場。
“楊小姐,實在抱歉。今天總經(jīng)理需要,親自面試幾個實習助理,請您在外稍等片刻?!?p> “是嗎?那她就不用面試了,直接讓她回去吧?!?p> 秘書為難的示意趙秋琳離開,人家背景強大不可輕易得罪,實在愛莫能助。
趙秋琳憤怒不已,像只炸毛的貓:“如此公私不分,濫用職權的地方,請我都不來。”
這時,辦公室大門敞開。走出一位英明神武,偉岸的男子。
“怎么回事?”秘書把全過程復述一遍。
“你明天可以不用來了。”當場傻眼,哀求的眼神看著楊小姐。
可是人家裝傻充愣,理都不理她。直接上前挽住總經(jīng)理的手臂,被他巧妙的避開。
“楊小姐請你自重,不要隨便插手我公司的事情?!?p> 楊元慧生怕他生氣,賣萌裝無辜:“逸凡你聽錯了都是你的秘書自作主張,要為難這位小姐。
我怎么可能無聊的,去管這種閑事。
只是我爸為表誠意非要讓我,親自來請你參加今晚的酒會。”
顧逸凡點點頭,把接下來的面試交給人事經(jīng)理,便離開了。
“趙小姐今天的事情非常抱歉,接下來由我來給你面試。”
既然人事經(jīng)理都客氣的打招呼,趙秋琳也不再糾結(jié)。
相信他們能秉著公平競爭的態(tài)度,對待這次面試。
憑著優(yōu)異成績順利通過面試,星期一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出了那扇門,還有點不敢相信,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總算心理踏實了。
上班第一天,新氣象新面貌。打了雞血似的,躍躍欲試開啟新征程。
帶趙秋琳的前輩老師,要出去采訪。丟了一大堆新聞稿件給她校對,枯燥的過程讓人昏昏欲睡。
到茶水間倒杯咖啡,聽聽其他同事聊天。
閨蜜林雨桐打電話過來:“琳琳能不能替我去相個親啊。
今晚我暗戀多年的學長,終于答應出來一起吃飯。
但這次的相親,是爸爸安排的。非常重視,都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去。求求你幫幫我吧,就這一次?!?p> 趙秋琳難以置信:“開什么玩笑,這種事怎么能代替???”
林雨桐不以為然:“反正大家都沒見過面,到時候你打扮丑一點。敷衍兩句就可以走了,我也有個交代就可以了?!?p> 也不給趙秋琳反駁的機會,直接掛了電話,發(fā)個地址就算完事了。
如此草率行事,她爸知道的話,非打斷她的腿不可。
同事小劉催促,把剛才的稿件交給主編。真是冤家路窄,再次遇見王文靜。
感嘆世界真小,竟然還做了同事??磥斫窈?,將永無寧日了。
果然不出所料,主編去趟廁所的時間。
她把咖啡全倒在趙秋琳送來的稿件上,還假惺惺的幫忙擦拭,結(jié)果越來越模糊。
還好電腦里有備份,這篇文章校對的過程中,也記得大部分內(nèi)容。
憑著記憶口述,通過了主編審核,沒有讓小人陷害的計謀得逞。
抹了一把額頭并不存在的虛汗??偹忝銖娺^關,不然免不得師傅一頓臭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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