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她能好好生活下去,你給不了的,我會彌補?!闭龟派駪B(tài)自若,毫不怯懦。
“呵,可笑?!毕男l(wèi)峰又冷笑一聲,不過很快便愣住了。
回想起剛剛在一樓大廳里的那一幕,不由得直到現(xiàn)在還難以相信。
女兒竟會對他做出那種動作,足見這小子已經(jīng)進入了女兒內(nèi)心,她才能如此放開自己。
“不管怎么樣,我們都希望她能更好不是嗎?”展昱幽幽開口。
“你連自己都證明不了,又憑什么說這些?”夏衛(wèi)峰還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想法。
“是啊,我連自己都證明不了?!闭龟抛猿暗?。
只有實力才能說明一切,以自己目前的身份無法說服任何人。
那么也就沒有理由要別人去相信自己,既然如此,何談為了別人好。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無論是我還是晴娜,都會證明給你看的?!?p> 展昱所言字字清晰,沒有半分猶豫。
“就憑你現(xiàn)在的樣子,該怎么證明,我勸你離晴娜遠點,耽誤了她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毕男l(wèi)峰兇狠的沉聲喝道。
他知道面前這個年輕人有點本事,可最終還不是落得個除名的下場,這么長時間都沒有任何行動,難以證明自己讓別人閉嘴。
“時間到了,你自然會看到?!闭龟泡p聲說道,語氣雖穩(wěn),可卻萬般篤定。
“時間?多長時間?五年、十年,二十年?”夏衛(wèi)峰還以為他會有什么理由和精妙的言論,看樣子也不過如此。
“五天,
十天,
二十天!”展昱目光一凜,眼神中似乎燃燒著充滿斗志的火焰。
把單位從年換成了天,這是自信呢?還是愚蠢呢?
“二十天,最多二十天?!?p> “你知道你在開什么玩笑嗎?”夏衛(wèi)峰看得出他不是在吹噓。
對方眸子里的那股認真和沖勁,就好像年輕時候的自己。
“我很清楚,而且你不覺得這很好嗎?只要二十天,不管我的成功與否,都不會耽誤晴娜?!闭龟耪f道。
嗯,這確實不錯。
“你要怎么證明?”夏衛(wèi)峰好奇的問道。
“這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如果我還得不到你的認可,那我就會永遠在晴娜的世界里消失,相反,你就不能干涉她的選擇?!?p> 展昱慷慨激昂,可話卻沒有說決。
只是不要他去干涉夏晴娜的選擇,這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人家是她的父親,該管的總要去管。
“我堂堂監(jiān)管所所長,難道會跟你這個不入流的小孩子打賭嗎?”夏衛(wèi)峰瞪著眼睛道。
“你怕了?”展昱嘴角一揚。
“怎么可能?!?p> “那就試試吧,其實你大可以放心,晴娜的心思還是在監(jiān)管所這邊的,所以就算我贏了,她也會留下來?!?p> 展昱看得明白,夏晴娜始終將自己當做監(jiān)管所無法流動的一份子。
“好,記住你的承諾,輸了就要永遠離開?!毕男l(wèi)峰不會容許一個廢物成為自己的女婿,更不會容許別人耽誤女兒的前程。
二十天內(nèi)從一無所有,變的能讓人認可。
他想不出來究竟有什么門路能做到這點。
無妨,既然定下這場賭約,那就好好看看吧。
如果自己贏了,這小子就會離開女兒,如果輸了,就能證明他的能力。
又跟女兒兩情相悅,雙贏的局面,何樂不為呢。
“我會言出必行的,二十天后,我來找你?!?p> 說罷,展昱徑直離開。
空幽的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夏衛(wèi)峰一人,他面色悵然的坐在椅子上,表情嚴肅而又苦澀。
他始終認為,只有忍住痛苦和磨難,將來才不會因此而后悔。
其余的毫無作用!
但是在與展昱交談的過程中,他不禁開始反思自己,或許每個人所需要的東西都是不同的,不能用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別人身上。
更何況,不知道女兒所想的究竟是什么。
這樣看來,這個父親做的還真有些不稱職。
……
夏晴娜將歐陽欣送到了宿舍里,而后便自己一個人坐在了走廊里的椅子上。
她的情緒很亂,心情復(fù)雜,甚至不知該怎么面對父親和展昱。
她很清楚,兩個人都是為了自己,所以對誰都沒有任何負面情緒。
只是怪自己,引出了這樣的矛盾。
這時,一位面容俊逸,風(fēng)采依然的男子走了過來。
他坐在夏晴娜身旁,冷峻的目光透出幾分溫和:“剛剛有人說你回來了,我還不相信呢?!?p> 夏晴娜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他叫馮九奕,年僅24歲便是監(jiān)管所特別行動隊的隊長,做事干凈利落,行動果敢睿智。
他是夏晴娜的追求者之一,也是被所有人認為他是有可能抱得美人歸的。
只因為他才貌過人,文武雙全,又有很強大的背景,再加上一直深受夏衛(wèi)峰的喜愛,是他眼中的紅人。
從某種情況來說,馮九奕和夏晴娜很像,都是那般的能力出眾,沉默寡言,又得異性瘋狂追捧。
就連歐陽欣都認為,自己的好閨蜜早晚會被馮九奕帶走。
可夏晴娜卻毫不為之所動。
除了能力強些,她不認為馮九奕有什么出眾的地方,而且追求的方式也是千篇一律。
根本感覺不到絲毫溫暖與愛意。
有的,只是對美貌的垂涎欲滴。
“今天怎么有空回來?”馮九奕笑著問道。
“我只是送歐陽欣回來而已?!毕那缒让碱^緊蹙,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道。
“那你……”馮九奕想問問她為什么還不走,可這種低情商的話怎么能說出口。
想了又想,或許她是想要回來,卻不知如何跟所長開口吧。
如果是這樣,那可是個好機會,趁現(xiàn)在幫她的忙,她一定會對自己感激涕零的。
馮九奕便說道:“我去跟所長求求情,他一定會讓你重新回到職位上的?!?p> 說罷,他趕忙起身,準備去所長辦公室。
“不用了,我現(xiàn)在還不想回來?!毕那缒容p聲開口。
馮九奕霎時停下腳步,聽這個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禁雙目一瞪,只覺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