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

三國窮婿

第十七章 危機(jī)

三國窮婿 碼字的烤鴨 3346 2021-03-01 13:11:38

  春去夏來,天氣漸漸的熱起來,密閉的茅草屋內(nèi),此時聚集了大約十幾個人,人多空氣流動差,里面的人忍不住用衣袖或者隨手找到的木板、一束草什么的扇著風(fēng)。

  就在沈良拒絕糜芳抄書的差事當(dāng)天同一個下午,東??ひ惶幉萆嶂?,有一群人正在密謀著一件事。

  這群人商議的這件事不是別的事,是關(guān)于張家的一筆生意。下邳的生意本來是周家和張家競爭的,本來周家馬上就要說服下邳那邊的經(jīng)銷商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下邳的經(jīng)銷商突然就認(rèn)定了要和張家做生意。

  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事情很簡單,夜間張家有一批要發(fā)往下邳的酒,要經(jīng)過一處山神廟中途休息,他們目的很明確,就是要破壞掉張家的這單生意。

  “主家,您確定這批酒一定會在那山神廟中途休息嗎?”為首的是一個黑臉大漢子,砸酒這種事對他們來說都是小事,殺人越貨也不是沒有干過,就怕消息不準(zhǔn)確,跑過去撲了空。

  “確定,他們的路線我都知道了,絕對不會有錯。”

  “行,只要他們真的在那里經(jīng)過,讓他們一滴酒也帶不走!”

  昏暗的茅草屋內(nèi),五六個大漢嘀嘀咕咕的,為首的漢子不停的用手比劃著什么,其他幾個人不停的點頭示意。

  時間很快來到傍晚,天色一暗下來,世界瞬間安靜了,人們紛紛躲回自己家中,漢代的宵禁制度本來就是避免夜晚治安問題。

  此時,仍然在外冒著違法亂紀(jì)的風(fēng)險行走的,也必然不是良民了。

  有一隊車馬,正拉著幾車貨物趕路,由于趕時間錯過了宿頭,此時正朝著一處破廟進(jìn)發(fā)。

  “各位,今天怕是趕不到下邳了,晚上咱們就在前面的山神廟休息了,過了今晚明天再有半日就可以將貨物交給下邳的商戶了。事兒完了,我請大家喝酒吃肉!”

  “好!??!”

  聽見明天有肉吃,大家齊聲叫好,在填飽肚子都是問題的年代,能吃上一頓肉,簡直賽過活神仙。

  領(lǐng)頭的繼續(xù)又囑咐大家:“但是,大家今晚務(wù)必小心,把貨物都看管好了,莫要出了差錯?!?p>  主流的聲音是:“沒問題?!?p>  底下也有人嘀咕:“就算是山賊,見了咱這貨物怕是也沒什么興趣,誰費這些許力氣搶幾車酒水回去?!?p>  “是啊,是啊,所以咱這差事沒什么風(fēng)險......不過......噓......莫讓管事的聽了去,說我們辦事不盡心。”

  ......

  運送酒水的一共六七人,來到破廟內(nèi),將牛馬拴了,貨物就在平板車上集中放在一起,幾人就地坐下休息。趕了一天的路,十分的疲憊了。大家就拿出隨身的干糧和水對付著果腹,吃完了幾個人再講講黃段子,逐漸困意襲來,就陸續(xù)的有人睡去了。

  等眾人都睡去,破廟不遠(yuǎn)處,五六個蒙面的大漢,都手持木棍悄悄的朝著山神廟進(jìn)發(fā)。

  牛馬首先察覺到有人靠近,開始躁動的試圖掙脫韁繩。那五六個大漢越來越近,牛馬的躁動就越發(fā)的激烈。

  終于,惹起馬兒的第一聲的嘶鳴。

  “嘶~”

  那幾個大漢見已經(jīng)驚動了馬兒,為首的大漢道:“不好,快快快!”

  幾個人見勢,快步跑了過去。這一跑,馬兒更是鳴叫頻頻。早驚動了送貨的幾個張家家丁。

  “什么情況?”

  為首的話音剛落,早聽見“咚”的一聲,是木棍敲擊酒罐的聲音。緊接著“嘩啦”一聲,一罐酒灑了滿地,酒味瞬間彌漫開來。

  “有匪盜,大家起來啊!”

  為首的家丁趕緊叫醒了其他人,這期間又有三四罐酒被哐哐砸壞了。酒水灑了一地,整個破廟都彌漫著酒的香氣。

  不過沒人關(guān)心這些了,牛馬更加的躁動不安,嘶鳴的聲音更強(qiáng)烈了。幾個強(qiáng)盜更加賣力的砸著酒缸,“砰砰”的響聲不住的從舊廟中傳出來。

  “把錢財都留下,饒你們一條狗命,否則讓你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個蒙面的漢子大聲呼喊著,聲如洪鐘。這幾個盜匪都長得五大三粗,比起張家這幾個運送酒的漢子要強(qiáng)壯許多,實力懸殊。

  “大家不要怕,我們比他們?nèi)艘?,跟我一起上??!?p>  押運酒水的家丁中,為首的那人給大家打著氣,鼓勵著大家反抗,這批酒順利運到了下邳,領(lǐng)頭那人掙的最多,如果此時被盜匪壞了好事,對他的影響也最大。

  強(qiáng)盜見只有領(lǐng)頭那人在鼓勵反抗,其余幾人都在猶豫不決,有一個盜匪大跨步,“砰砰砰”幾下便來到為首那人面前,兩人站在一起,為首那位家丁比強(qiáng)盜要矮上一頭。

  為首那家丁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腳下猛的輕飄飄了,自己被大漢拽住衣領(lǐng)提了起來。

  “哎哎哎......”

  撲通一聲,為首的家丁像一個孩子一樣被扔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其他幾個家丁見了吃驚一叫,本能的后退幾步。

  強(qiáng)盜中有一個黑大漢叫嚷道:“想活命的都別動,把錢財乖乖交出來?。 ?p>  黑大漢這邊叫嚷著,那邊剩下的大漢卻不停的哐哐的砸酒。

  “好漢!莫要砸酒??!”

  為首的家丁蜷在地上,痛哭哀求,緊張的往身上搜找著僅有的一些錢幣。

  “這是我的錢,都給您?!?p>  為首的那家丁把錢放到地上,轉(zhuǎn)過頭對著其他的家丁說到:“你們的錢都拿出來,這些錢都算到我的頭上,回去我補(bǔ)給你們!”

  剩下的幾個人猶豫的一瞬間,哐哐幾罐酒又被砸壞了,為首的家丁著了慌:“快點!快點!”

  強(qiáng)盜把這幾個運酒小廝的錢拿在手里,輕蔑的笑了一下,轉(zhuǎn)頭大喊一聲:“給我砸!

  “哐哐哐”砸酒的聲音,匪盜的叫喊聲,騾馬的嘶鳴聲,運酒家丁們的哀求聲在這破廟里混成一團(tuán)。

  ......

  這一夜,張迎睡得并不是很踏實,下邳的生意對張迎來說意義深遠(yuǎn),以往張迎主要都是跟在父親身后幫襯一下,這單生意做成了,意味著自己可以獨立做生意了,以后她在張家生意上的話語權(quán)必然更大。如果生意失敗了,以后怕是難以服眾,那樣王氏正好借此把張迎徹底在張家的生意中剔除掉,為她不爭氣的兒子鋪平道路。

  幾聲雞鳴之后,天剛蒙蒙亮,家里運酒的幾個家丁失魂落魄的回來了。從東海到下邳,來回要五六天路程,這群人此時早早回家,張迎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事情不妙。

  張迎問聲起床跑了出去,沈良隨后也坐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夫人和那幾個傭人焦急的詢問著什么,幾句話后,張迎明顯的情緒低落下來,向霜打的茄子,低頭緩步的走了回來。

  吱呀一聲,張迎推門進(jìn)來,沒有說什么,徑直走到屋內(nèi)一個椅子旁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目光呆滯。

  “夫人,想必是生意上有什么變故......”

  沈良嘗試的問了一下,按照他對張迎的了解,大概是不會得到什么回復(fù)的,可是今天張迎卻意外的把所有的事都給沈良說了一遍,大概沈良最近的表現(xiàn)讓張迎覺得跟他說一下或許有用。

  “完了,我們的酒沒有運到下邳,半路上遭遇了強(qiáng)盜......”

  “強(qiáng)盜把酒都搶走了?”

  “沒有,搶了家里幾個仆人的錢財,把酒都給砸了......唉!”說到這里張迎忍不住嘆氣一聲。

  “酒沒有搶走,卻都給砸了?”

  “是啊,酒沒了,這次下邳的生意看來沒有希望了,沒想到現(xiàn)在的世道怎么這么亂,遍地的匪盜,生意是真的不好做了?!?p>  “匪盜?恐怕沒有這么簡單?!?p>  “不管怎么說,酒沒了,下邳的生意看來沒法做了,以后恐怕家里的生意慢慢的也就從我的手中移交出去了?!?p>  “夫人當(dāng)真這么在乎自己是否掌權(quán)家中生意?”

  說到這里,張迎看了沈良一眼,很認(rèn)真的說到:“我自幼跟著父親長大,看著家里的生意一點點做大,看著父親制酒販酒,所以對這些事很有感情,對家里的生意更是割舍不下,更何況我的那個弟弟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家里生意交給他,怕是要毀在他的手里了,正因為我對家里生意感情至深,所以我有意......算了我一介女流......”

  張迎欲言又止,但整個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清楚了。

  “夫人如果有意接手家里的生意,也沒什么不可的,家里產(chǎn)業(yè)也好,江山社稷也罷,總歸要有能力者居之,女子又如何,總沒有比把家中生意中繼下去重要。”

  “但畢竟是女子,家中生意想來還是要讓弟弟繼承的,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是他能爭氣......至于江山社稷,夫君更不可亂言了,自古至今那有女子坐江山的,這話不可亂說,倘若被居心叵測的人聽去,夫君怕是要有牢獄之災(zāi)了?!?p>  “女子做皇帝暫且不說,但是繼承家業(yè)總歸是可以的?!?p>  沈良竟然開始支持她拋頭露面的去做生意,這令張迎再一次對他另眼相看,不管為何有如今這種變化,此時沈良的話都令張迎心中突然有了主心骨,感受到了莫大的支持。

  “但已然在契約中約定好的酒拿不出來,眼前下邳的生意終歸是保不住了,下邳的商戶必然會再轉(zhuǎn)向周家的?!?p>  ......

  張迎心中煩悶,不覺間嘴里的話也多了起來,說了很多,總算心里舒服點了。接下來沈良的一句話不僅令她有撥開云霧的感覺,且又讓她重新燃起了希望。

  “夫人如果真的如此看重這單生意,我倒是有地方能借來酒與你?!?p>  “夫君......你......此話當(dāng)真?莫要為了哄我開心亂說......”

  “此話當(dāng)真,絕不誑語,不過要明天中午給你確切答復(fù)。”

  張迎眼中重新泛起希望之光,這次交付下邳的酒被強(qiáng)人砸壞的事算得上張家一次危機(jī)了,但沈良的話則帶來了轉(zhuǎn)機(jī)。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jìn)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