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有人歡喜有人愁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滴答流失。
這個月這剩下最后兩分鐘了，只剩下一分鐘了……
每一個人都在關注著老毛的動靜。
這個時候，想要依靠別人，已經不現實。
有一些老毛的忠實的大佬粉絲，直到最后也一直在盡最大的努力，支持者《重生在2008年》這本書。
在最后的兩分鐘，時不時有人打賞盟主，盡力的提供火力。
然而這樣零星的火力打擊，顯然是扭轉不了月票數達到兩萬票的差距。
在《重生在2008年》這本書的讀者群，有人不停地吶喊，有人在呼喚老毛。
“老毛，別等了，就現在，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
“來吧，姿勢已經擺好，就等著你的大炮轟炸！”
“老毛，還在嗎？”
……
毛洪鑫坐在沙發(fā)上，沒有心思觀看讀者群的留言。
他的手指懸在手機屏幕上，充值的界面，已經輸入了三十萬的數額。
輕輕一點，那么，這一筆簽將會瞬間花出去。
為了一個莫須有的榮譽，有必要嗎？
噠噠噠……
秒針跳動的聲音，似乎來自靈魂深處，不停地敲打神經的那根緊繃的弦。
當當當……
“十二點整！”
老式的擺鐘發(fā)出了十二聲，新的一個月已經到來。
這一場熱鬧的月票戰(zhàn)，最終分出了勝負。
月票榜上面的月票數和排名，也定格了下來。
《重生之腰纏萬貫》獲得了136544票，《重生在2008年》獲得了119275票。
其實兩者之間的月票差距只有17269票。
不少讀者已經在書友圈開始計算，如果最后時刻，老毛真的把準備的五十萬現金全部砸進去，將會是輕松獲勝。
哪怕只是繼續(xù)砸進去三個黃金盟，都是能夠獲得第一名的！
可惜了。
不少中立的書迷，在書友圈里面留下了惋惜的留言。
一直奔走相告，大力支持老毛的書迷，似乎都同時保持了緘默。
輸了，輸得很徹底。
領先了一個月，在最后時刻別翻盤，被絕殺。
而且是在一種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情況下，大幅度的輸掉了這一場醞釀了一個月的月票之戰(zhàn)。
翹首期盼的巔峰對決，金元碰撞，火花四濺……
沒有發(fā)生。
每一位《重生在2008年》的書迷，心底泛起淡淡的恥辱。
這一戰(zhàn)，到了最后，幾乎以一種投降的姿態(tài)，輸掉了。
誰能服氣？
“老毛，你在嗎？”讀者一群管理員發(fā)出了疲憊的呼聲。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拼了一個月，不該以這樣的方式收場?！?p> “哪里出問題了？”
……
這一戰(zhàn)輸得莫名其妙。
他們每一位書迷都做出了貢獻，甚至有些人現實生活并不闊綽，仍然擠藥膏似的力所能及的打賞，給喜愛的書投月票。
他們其實享受的是并肩作戰(zhàn)，為大家共同愛好的事情一起并肩作戰(zhàn)的過程。
如果拼盡全力，最終輸了，他們也會能夠接受的。
至少心理上不會有那么大的落差。
可現在這種情況，態(tài)度人難以接受。
輸掉的過程，太憋屈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與這邊的一片哀愁完全不同的景象，《重生之腰纏萬貫》的讀者群，現在是一片歡騰。
他們在肆意的宣泄情緒，慶祝這一場勝利。
一個月以來，他們幾乎都處在落后的情況。
直到最后，幾乎是水銀瀉地的贏下了月票之戰(zhàn)。
有些驚險，有些意外。
不過贏了就是贏了。
“《重生之腰纏萬貫》牛皮！大雨傾盆大佬牛皮！所有雨滴們牛皮！”
“到了十二點整，我看到我們贏了，在宿舍大聲嚎叫了一聲，舍友現在正在罵我是神經病?！?p> “就這么贏了，感覺一般般啦，太輕松了吧?！?p> “看來咱們小雨的后援團，可以在整個平臺橫著走了，新人都那么強，如果以后變成了白金大神，那豈不是寂寞無敵！”
……
在《重生在2008年》這本書的下面，不少年輕氣盛的書迷，轉場來到了這里，展現勝利者的姿態(tài)。
“大神也就這樣吧，終究成為了小雨初晴前進的踏腳石。”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p> “說好準備了五十萬現金呢？原來只是打嘴炮而已，老毛是紙老虎吧！”
“大家低調點，一個月的月票而已，來日方長。”
“兩本書的書迷，其實有很大一部分重疊了，有些書迷沒必要過來陰陽怪氣?！?p> “好好看書吧，希望經過這一個月的磨礪，兩個作者都能夠發(fā)現自身的不足，同時也能夠踏浪起飛，把小說寫得越來越好看。我只想安靜的看書，以后這種事，我還是不參加了，這次是最后一次，太累了?！?p> 來自對方的羞辱也好，安慰也罷，都顯得赤裸裸。
有的人還是憤憤不平，有的人安靜的倒頭就睡，有的人在思索下個月扳回顏面……
毛洪鑫接受了失敗的結果。
拿起電話，撥打了一位好友的電話。
“老哥，你剛借我的十五萬，我現在轉給你，一會你看一下到沒到賬?！?p> 操作完轉賬的步驟，小說運營官的電話打了進來。
“老毛，怎么回事，時間太晚，打盹了？”
“沒打盹，你們都知道的，我都是黑夜顛倒，晚上才是最精神的時間！”
“說好了有準備，一定能贏。最后對面都把底牌亮出來了，咱們怎么沒接？”
“哎……賴我，這事賴我，真的，我對不起兄弟們！”
“兄弟們現在情緒挺不對的，我覺得你是該給大伙兒一個解釋?！?p> “剛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銀行卡沒法操作充值了，最后時刻一直打電話跟銀行那邊交涉！你知道的，現在這個時間，銀行不上班，根本解決不了問題！明天我還得跑銀行一趟，我估計是一次性充值太多，受到限制了。”
“你直接在群里跟大伙說吧，大家的心挺受打擊的?！?p> “行，我馬上跟大家解釋。哎，本來穩(wěn)贏的，氣死我了！”
……
楊小雨還在碼字，根本不知道這一個月已經過去了。
“時間不早了，今天早點睡。”徐欣手掌搭在她的腦袋上。
“嗯……”
楊小雨抿著嘴，發(fā)出了如同震動一般的聲音。
她低著頭，很是委屈，“有點煩，我覺得現在寫的東西，質量太差了，對不起書迷?！?p> “好了好了。”
徐欣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你已經很棒了，每一位書迷都會為你驕傲的?！?p> “可是……”
楊小雨一想到這一個月以來大家的付出和努力，就覺得自己不能偷懶，一定要多寫，還要寫出精彩的故事。
越是逼自己，越是陷入死胡同，腦袋昏昏沉沉。
“欠讀者的加更，下個月慢慢還就好了，不急這一個晚上。”
徐欣把她的手從鍵盤上拿開，輕輕蓋上了筆記本。
握著她的手，感覺到冰涼。
“你坐著用電腦挺久了，手都是冰的！”
楊小雨抬起頭，一雙熊貓眼楚楚可憐的望著徐欣，“那么多人喜歡我寫的小說，我好怕辜負他們的喜愛?！?p> 她都沒想到自己會進入這一行。
更沒想明白有那么多人喜歡她筆下的人物和故事。
尤其是過去一個月，為了拿到更多月票，每一位書迷都在幫助她。
這一點讓她感到自豪，也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徐欣把她那雙冰涼的手緊緊地捂住，用自己的體溫給她一點點撫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念過往，不畏將來。以前的你，是那么的恬靜，那樣的狀態(tài)多好。沒必要為了討好任何人，改變自己的生活態(tài)度。”
看到她現在疲憊的樣子，他覺得自己有罪過。
不是他，她不會進入這一行，不回承受現在的壓力。
“嗯。”楊小雨輕輕點頭，“我只是想在這一個月努力一下，下個月就可以輕松一點了。其實我覺得寫小說不難，只是這一個月來總是想逼自己一下。”
“好了，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個月了?！?p> 徐欣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要不要吃夜宵？我剛才來的路上買了點東西，我去煮點八寶粥，高壓鍋很快就燉好了。”
“好，”楊小雨摸了摸干癟的肚皮，正覺得有些餓了，“晚飯吃得太早?！?p> “你先吃點水果，一會八寶粥好了，我端進來，還是喊你出去吃？”
“端進來吃吧，在外面動靜太大，免得把奶奶吵醒?！?p> “稍等片刻，馬上就好?！?p> 徐欣笑著轉身。
“呀！”
他剛走到門外，楊小雨就發(fā)出了一聲尖叫。
“怎么了？”徐欣嚇一跳，趕緊轉身。
“我們的書得了月票第一，打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