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儒家的邀請
“現(xiàn)在知道為什么了...”
痛苦的扭動身體,露出龍形的孤島嘶啞道。
鼻息在月色下劃出兩道弧線,四只利爪拼命在空中掙扎著。
他日若有機(jī)會,自己一定要親手將這些鎖鏈奉還給原主!
將他們囚禁于歸墟之地,永世不得掙脫!
“明白...”
看著在爆炸中不斷升騰的祖龍,謝曉羽此時已經(jīng)不想再問什么。
虔誠的一直點頭,心中的震撼都要蹦出嗓子眼了。
還有什么畫面能比的過今晚嗎?
在過去的二十多年里,他和項劍南都是沒見過世面的宵小之輩。
“你該走了?!?p> 轟的一聲從空中墜落,展現(xiàn)真身許久的祖龍終于失去力氣,碩大的身軀忽然砸進(jìn)水面,漫天的水花瞬間將謝曉羽淹沒。
“皎月將逝,吾當(dāng)安息...”
......
“祖龍!”
猛的一聲從黑暗中驚醒,謝曉羽感到自己的肺部特別難受,還沒看清楚四周環(huán)境,歪著身子便開始大吐特吐。
胸腔好像要被撕裂一般,疼的刻骨。
“宗主,阿如在這里?!?p> 一聲驚呼傳來,在旁邊候著的阿如急忙起身。
一手扶著謝曉羽,一手則輕輕拍打著他的后背。
從沒見過宗主醒來時會有如此反應(yīng),祖龍又是什么?
“我回來了!”
一直吐到肺都快順出來,謝曉羽這邊才算稍微好過點,等到涕淚橫流的看向阿如時,眼睛里滿滿的全是委屈:
“有換洗的衣服嗎?我現(xiàn)在濕透了...”
......
三日后。
劍閣議事大廳。
郭堂主等人在廳下討論的火熱,謝曉羽卻高坐在堂上心不在焉。
這三天他想了很多,滿腦子都是祖龍那晚騰空的畫面。
不是夢,哪里有那么真實的夢,自己當(dāng)時吐出來的污水便是最好的證明。
現(xiàn)在的問題是,自己要怎么才算是當(dāng)好了劍閣宗主,每天無事可做,凈聽郭堂主他們在那里瞎分析。
“宗主,您意下如何?”
正眼神渙散的在椅子上直發(fā)呆,堂下眾人總算想起堂上還坐著個謝曉羽。
互相憤恨一眼后,紛紛轉(zhuǎn)頭請求他做最后的判決。
堂主這幾日總是心事重重的,難不成劍術(shù)修為上遇到問題?
又或者是因為三日前那件羞人的事?
“我?我無所謂,你們決定就好?!?p> 被郭堂主的問詢拉回集中力,謝曉羽表示對他們爭論的話題無話可說。
不就是儒家那邊邀請自己去做客嗎,至于一見面就吵個不停?
去就是了,喝喝酒聊聊天,一群書生,還能有什么壞心眼。
“我認(rèn)為不可,儒生詭計多端,此次邀請,必定含有蹊蹺!”
完全不在意謝曉羽說了什么,一向護(hù)主心切的死字堂堂主錢坤反對道。
劍閣從來沒有和儒家打過交道,此次邀請,他覺得是儒家精心布置的一個局。
所以為了安全著想,宗主應(yīng)該拒絕。
“我說錢堂主,宗主還沒有說話呢,你在那反對個什么勁兒?”
剛剛和錢坤互懟沒占到便宜,哀字堂堂主趙天笑此時在一旁冷笑道:
“儒家這次邀請的是宗主,去不去的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還是你覺得自己現(xiàn)在翅膀硬了,可以直接替宗主做決定了?”
“你這話什么意思!”
一聽到趙天笑說自己懷有二心,錢坤的兩只眼睛瞪的好似銅鈴:
“身為下屬,自當(dāng)要心系宗主安危,倒是你趙堂主,這幾日可沒少揶揄宗主的糗事...”
“錢堂主,當(dāng)著宗主的面萬不可胡言亂語!”
一語驚起眾人。
本來在看到錢坤和趙天笑又斗起嘴時,其他幾名堂主原本是打算靜觀其變的。
宗主此時的注意力已經(jīng)放回堂上,讓這二人斗嘴剛好可以看下他的反應(yīng)。
豈料錢堂主這個粗人,腦子一熱竟然說出了不該說的事。
這要是宗主問起來,可讓他們這些知情者如何回答。
實話實說?那明年的今天可能就是他們的祭日。
“什么糗事?”
果不其然,相對于正事而言,八卦似乎永遠(yuǎn)比它要有意思。
在聽到錢坤說有關(guān)于自己的糗事時,剛剛二十多歲的現(xiàn)任劍閣宗主謝曉羽立馬表現(xiàn)出強(qiáng)烈的興趣。
應(yīng)該是項劍南的,我才來多久。
記憶中,項劍南好像沒有犯213的時候啊,待我問上一問。
“這...”
本來是無所畏懼的,但是在謝曉羽問起后,一向鋼硬如鐵的錢坤錢堂主還是露出了難色。
剛才的話是他的無心之舉,只是想用來堵住趙天笑的嘴,現(xiàn)在,出事了...
“稟宗主...”
“你先等等,讓錢堂主說完!”
隨著錢坤的一時語塞,旁邊的幾名堂主立刻想要幫他糊弄過去,只是話剛開個頭,便被冷眼相向的謝曉羽硬聲頂了回去。
誰也不能阻止本宗主八卦,更何況這八卦的主角還是我自己。
“宗主恕罪!”
謝曉羽的話剛說完,臺下幾名堂主立馬齊刷刷的跪下,大氣都不敢喘,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將要發(fā)生。
該死的趙天笑,帶著錢坤一起捅婁子,這下可好。
“都趕緊起來,錢堂主大膽的說,沒事。”
被幾名堂主的下跪弄的心癢癢,謝曉羽此時更加好奇。
你們越怕我越要知道,讓我聽聽,它到底值不值得我發(fā)火。
“趙天笑說宗主您,睡覺的時候失禁...”
眼見無法躲過,錢坤緊繃著脖子招了。
聲音越說越低,身子都快跟著一起趴到了地上。
“我,失禁?”
錢坤的話一說完,堂上的謝曉羽不免一陣發(fā)懵,仔細(xì)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三日前那個夜晚。
.....
你們真是誤會我了,那夜我雖然真濕透了,但絕不是失禁...
“一派胡言!”
怒斥錢坤等堂主信口雌黃,謝曉羽裝作生氣的樣子開始辯駁:
“失禁怎么可能搞的全身都是!”
“屬下想來,這大概是因為宗主異于常人...”
完全沒Get到謝曉羽的點,錢坤此時又犯起了老毛病。
抬頭怒視其他幾位堂主,鏗鏘有力的便說出自己的分析。
他想維護(hù)宗主的尊嚴(yán),就算是失禁,宗主也遠(yuǎn)非常人能比。
“哈哈哈哈哈...”
知道這種事越描越黑,謝曉羽也不能向他們多解釋,側(cè)身靠著椅背,東倒西歪的便笑開了。
多笑幾聲,免得大家都尷尬。
......
在謝曉羽大笑之時,臺下幾名堂主更加憂心忡忡,想要抬頭,卻不敢看宗主現(xiàn)在的表情,只能煎熬的在下面等著,期待宗主笑過后會真的沒事。
“儒家,有意思?!?p> 等到覺得笑的差不多時,謝曉羽再次拿起桌上的那封信件。
是儒家的邀請函,今天早上剛剛派人送過來的。
他也想不明白,儒家為什么會突然邀請自己赴宴。
記憶中,劍閣和他們可沒有任何關(guān)系往來,難道是祖龍在背后出的力?
“告訴儒家信使,我謝曉羽一定準(zhǔn)時赴宴。”
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謝曉羽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出決定了,明確表示出自己的意思,告知郭堂主他們先好好宴請儒家信使一頓。
既然來了,那就讓自己好好盡下地主之誼。
“對了,”
示意郭堂主等人趕緊去辦吧,謝曉羽看了眼身邊的阿如默默起身。
后者看起來比他還開心,事情傳的似乎有些離譜。
“還有郭堂主,見信使的時候千萬別提本宗主失禁的事!”
眼見郭堂主幾人即將跨出議事大廳門檻,謝曉羽忽然一本正經(jīng)的又在背后喊了一句。
聲音之大,震的阿如都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就看郭堂主幾人,話也沒回便逃也似的飛奔了出去。
搞的謝曉羽一句丟人,活活憋死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