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蒙面黑衣人更悲催!
一腳又被吳虎踢了出去。
雖然這次蒙面黑衣人來的更多,但魏國公的護衛(wèi)可不是吃素的,造成的危害反而比上次還要?。?p> 但吳維感覺無法安睡了,雖然有吳福一直睡在外間,但是有什么用呢?畢竟吳福也是才十二歲的孩子,而且睡性更重!
不過這次吳虎不用吳維再催,立即招收了二十名年輕力壯的家丁,每天親自指導(dǎo)練武,才讓吳維勉強安心下來!
這一日。
夜?jié)u深。
雖然窗外有家丁在巡邏,但吳維還是睡不著,總覺得有什么禍?zhǔn)乱獊砼R!一閉眼,就夢見這個矮小的蒙面黑衣人,手里的刀光閃閃發(fā)亮!
果然有敲門聲!
吳維慌忙起來穿好衣服,卻見一大隊官兵捕快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把自己給抓走了。
直接被帶到燈光昏暗的牢房里面!
吳維磨蹭著不想進去,竟然被一個個子瘦小的捕快一腳踢在臀部上,把他踢了進去。
這個個子瘦小的捕快熟練地鎖好門,罵道:“小子老實點,不然的話老子收拾你!”聲音尖細,居然是個女捕快?
吳維的臀部一陣疼痛!不過這一腳卻使他終于明白一個道理!
在這大明王朝,光有錢是沒用的!自己已經(jīng)是千萬富翁,還不是被個小捕快踢來喝去的!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難說了!
當(dāng)下。
吳維陪笑道:“請問捕快大人,小人到底犯了何錯?為何會被抓?請問這里又是何地?”
“何何何你怎么這么多何?再啰嗦妨礙老子睡覺,老子就一刀砍了你腦袋,看你能不能何了!”這個女捕快怒道。
好漢不吃眼前虧。
吳維果斷不何了!
三天之后。
吳維還是被關(guān)在大牢里。
這三天,吃不好,睡不好,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
估計自己的家人肯定去求過魏國公,但是連魏國公也不能使自己出去,唯一的解釋就是新任的知府,叫什么?好像叫劉昌?肯定是他下令抓的自己!他有王振做靠山,不理會一個已經(jīng)沒有實權(quán)的魏國公,還是非常有可能的!
早知如此還不如當(dāng)初聽嘉仁公主之言去京城就好了!東廠就東廠,至少有嘉仁公主罩著!
不能坐以待斃。
解鈴還須系鈴人。
眼下自己的事情找任何人都沒有,只有找新任知府才能解決!
只是如何能見到知府呢?
吳維求見了幾次,下面的捕快理都不理他,連通傳都不肯,更別論新任知府肯不肯見他!
吳維仔細觀察各位捕快的面色,想通過治病來拉近自己和他們的關(guān)系。偏偏這些捕快都是習(xí)武之人,自然要比平常人還要健壯一點,看了幾天都沒找到一個可以讓他大顯身手的人!
這天晚上。
一直吃白飯鹽菜的晚餐,突然有酒有肉!還有一只雞!
燕小七,也就是踢吳維臀部的這個女捕快,雖然張口就是“老子”,其實心還是挺善良的,這次也沒罵他,嘆了口氣道:“快吃吧!吃飽喝足了好送你上路!”
吳維頓時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緊緊抓住木柵欄道:“不會吧!審也不審就要殺我!這大明王朝也太黑暗了吧!”
燕小七卻不理會他,眼睛里只有那只雞,便道:“你不吃的話那就我吃了!”說完撕下一只雞腿就大口吃了起來了。卻見吳維完全絕望呆若木雞的樣子,突然心中一軟,“噗哧”笑道:“老子騙你的啦!這是魏國公的千金給你送的酒菜!不是斷頭酒!”
吳維將信將疑,終究不敢吃這酒菜,好像不吃斷頭酒就不會被砍頭似的!眼睜睜看著燕小七大快朵頤,酒足雞飽!
不能再這樣被動地等死!
吳維見燕小七心情不錯,把心一橫,道:“燕捕頭,你想不想升官發(fā)財?”
不料這燕小七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江湖經(jīng)驗非常足,打量了一番吳維道:“老子對升官沒興趣,至于發(fā)財嘛,要看黑心神醫(yī)的表現(xiàn)了!”
吳維忙道:“麻煩燕捕頭幫我向新任知府大人傳個話,我手上有嘉仁公主的黑料!只要燕捕頭能把話帶到,不管知府大人肯不肯見我,我都送你一千兩銀子!”
“一千兩?”燕小七的小眼睛都睜大了!
新任金陵(應(yīng)天府)知府劉昌,由于剛上任不久,還沒找到合適的房子,全家就都暫時住在衙門里。
劉昌其實早就想見見這個所謂的黑心神醫(yī),順便敲點竹杠!只是他當(dāng)官多年,深知其中的韻味,故意一直不見,極力壓縮吳維的籌碼!
當(dāng)燕小七來報時,的確也是被“嘉仁”兩個字打動了心,心想火候也差不多了,先見一面又如何?
吳維見劉昌才三十余歲,精明能干,一看就是誠府頗深之人,知道很難忽悠。
不過劉昌印堂發(fā)黑,面色蒼白,似有隱疾,而且明顯是縱欲過度了!這肯定是個極佳的機會。
“請大人屏退左右!”吳維記得書上都是這么說的。
劉昌卻道:“這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但講無妨?!?p> 吳維.......。
想了下,吳維道:“我只是個醫(yī)者,從不問政治。日前族中不肖子弟欺負(fù)我孤兒寡母,三番四次企圖謀害我性命,我才被迫反抗,出來在公堂指證我族人!根本沒想到會被嘉仁公主利用!我向來對京城的王大人尊敬無比,怎么敢有半點不軌之心!”
這話倒是確實如此,他一個十二歲的小孩,之前不可能認(rèn)識王山知府,更不可能認(rèn)識嘉仁公主!
劉昌心中信了,卻厲聲喝道:“但王知府被你連累了,確是事實!”
吳維苦笑道:“事已至此小人也不敢多辯。小人愿意出五百萬兩銀子向京城的王大人賠罪,另外出一百萬兩銀子孝敬劉大人您!”
“放肆!大膽刁民,竟敢當(dāng)面行賄?”劉昌大怒!
“這是小人為自己的過錯贖罪,怎么會變成行賄呢?另外劉大人,殺了小人只是世上少了一個神醫(yī),以后萬一要醫(yī)治又去找誰呢?像您印堂發(fā)黑,必有隱疾,而且男人雄風(fēng)不再,最多只有三年壽命!”
劉昌正要惱怒,卻被最后一句嚇住了!這才后悔沒有屏退左右,當(dāng)下?lián)]揮手,讓左右都退出,房內(nèi)只剩他和吳維二人。
只見劉昌鎮(zhèn)定自若地道:“我知道你素有神醫(yī)之名,但也不可能連脈膊都不測就知道我有否疾病,危言聳聽罷了!”
吳維笑道:“那大人最近是否感到腰酸腿軟,有時還有輕微目眩,房事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往往草草了事!”
劉昌老奸巨滑還是不全信,盯著吳維的雙眼道:“你說的都是疲憊之癥,本官日理萬機,自然身心疲憊!”
吳維迎著劉昌的目光絲毫不讓,笑道:“大人按一下左腰下方三指處,是否感覺到一陣疼痛?”
劉昌依言按了一下,終于變色!
吳維笑道:“大人也不用太緊張,必死之人我都救回過數(shù)個,何況大人還有三年壽命!”
“三年….…”劉昌再也掩飾不住,面色蒼白。
吳維笑道:“若是大人信我,不妨派人去我家把我的藥箱取來?!?p> 很快藥箱送到。
吳維取出一顆藍色三角形藥丸,交給劉昌道:“睡前半個時辰服用。我困了,休息一晚明天好替大人診脈!”
劉昌忙道:“神醫(yī)就在我府中休息吧!”
吳維自然也不想到那點暗無天日的牢房,指了指邊上的小樓,道:“那我就在這小樓休息吧!”
卻萬萬沒想到劉昌居然呆住了!
吳維有點不悅,心忖:“在應(yīng)天府你是知府你最大,我睡在哪里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當(dāng)下便道:“我先呆在這里好了,待知府大人服藥后再決定我睡哪里吧!”心中卻暗暗發(fā)誓:“要再讓我去牢房與老鼠為伴,我非在藥中做手腳嚇你個半死!”
劉昌仔細觀察了這顆三角形的藍色藥丸,看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不過現(xiàn)在吳維的性命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中,料想他也不敢搞什么花樣!頓時一咬牙,就著茶水一口氣吞了下去。
吳維鎮(zhèn)定自若,笑道:“大人請先去心愛的美人的房間休息吧,不用理我?!?p> 劉昌更加覺得這不像是一個十二歲小孩說的話,暗罵一聲“小色狼”,半信半疑走了出去。
吳維哈欠連連,便斜趟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不知道多久。
吳維被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搖醒,冷冰冰地說了句“跟我來!”
吳維迷迷蒙蒙的跟著這個男子來到一幢小樓前,依稀就是自己隨手指的那幢小樓。這個男子推開門道:“進去吧?!痹捳Z似乎更冷了!
吳維這幾日天天睡在草堆里和老鼠一起睡,能睡好嗎?當(dāng)下迷迷糊糊的上了樓梯,推開正屋的門,就看到一張粉紅色的大床,頓時感覺到分外親切,只脫了鞋,連衣服都沒有脫,就上床睡著了!
一夜無夢!
清晨。
金燦燦的陽光,暖暖的照進房間,把整個房間映成金色。
吳維緩緩地醒來,慵懶地伸開雙臂,卻碰到一把冰冷的小刀!
只見床的另一邊角落里蜷縮著一個靚麗的小女孩,此時卻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雙手舉著一把并不鋒利的小刀,緊緊地握住并對著吳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