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決定立即趕回泰洋大學后,我看了一下四周。
我現(xiàn)在身無分文,那個雙肩包還在桌子上放著,我想找找里面有沒有錢,準備打車回去,錢等回到學校后再還這個叫賀颙的人吧。
里面有一個錢包,可惜除了身份證和銀行卡外沒有鈔票,還有一個工牌,我拿過來看了一下,上面寫著:
摯淵集團研發(fā)部,賀颙
照片就是我剛才在浴室的鏡子里看到的那張臉。
工卡的反面還印著工號和身份證號碼,我一看覺得不太可能,他居然是1994年出生的,可今年是1992年,一定是寫錯了。
我急忙把賀颙的身份證拿出來,他確實是1994年出生的!
那今年到底是哪一年,我找到了桌上的臺歷,上面是2016年7月23日。
難道我跑到了24年之后的世界,我是穿越時間隧道了?
既然穿越了身體這么沒有跟著一起過來,關(guān)于時間旅行的小說和電影我看了不少,但人家都是整個人帶著衣服一起穿越的。
不想那么多了,還是先趕回泰大再說吧。我把手機放入口袋,把錢包放入雙肩包中,背著包出了門。
當我走到小區(qū)里的主干道時,后面有人喊:“賀颙!”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繼續(xù)走,那個聲音又在喊:“賀颙,說你呢,等我一下?!?p> 我這才反應過來,扭頭一看,一個一身職業(yè)套裝的女孩子正快步趕過來,由于走得急沖沖,白凈的臉上微微有些泛紅,等她走進后,她笑著說:
“剛才喊你怎么沒反應?”
我正準備說:“您貴姓?”但馬上反應過來,我現(xiàn)在應該按賀颙的身份和對方交流,于是馬上說:“剛才有些跑神。”
那個女孩子說:“哦,對了,你大學畢業(yè)到公司也有一個月了吧,現(xiàn)在對公司的情況熟悉的如何?”
什么公司情況,我一無所知,只好說:“還在繼續(xù)適應?!?p> 女孩一笑,說:“像你泰大畢業(yè)的高材生肯定沒問題,對了,那天晚上真的是謝謝你,沒有你,我真的是撐不下去了?!?p> 哦,那個賀颙也是泰洋大學的,如果今年是2016年的話,那我應該也畢業(yè)快20年了……我的表情有些迷茫。
女孩看我這個樣子,忙解釋說:“就是今年4月份公司年會的那天晚上,當時你是以準員工的身份參加的,你都忘了?”
她也不看我,邊走邊說:“那晚那個渣男和我分手,他都不愿意來我的住處拿他的東西,直接喊了個快遞第二天來取。要不是你晚上和我一起把東西搬到客廳,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下去?!?p> 我大概聽明白了,這個陌生女孩和我談起了她的傷心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連忙笨拙地說:“對不起……”
還沒有說完,她笑了,說:“你道的是哪門子歉啊,再說和你也沒關(guān)系?!?p> 說話間我們出了小區(qū)大門,我準備先打個車回泰洋大學,車錢到學校后再說,正在我準備揚招出租車的時候,那個女孩說:“去公司走這邊,發(fā)什么愣呢?”
她看著我,我馬上意識到我現(xiàn)在還是賀颙,如果馬上給她解釋她也弄不明白,先把她應付過去再說吧。
我就先跟著她走,到了地鐵站檢票口的時候,我照著那個女孩的樣子用那個手機刷進了地鐵,由于是第一次,動作有些笨拙,她笑了:“又不是第一次用手機?!?p> 在地鐵上,我想,如果現(xiàn)在是2016年了,學校原來的那些熟人應該都離開學校了,就算有認識我的老師和同學在,他們看我是另外一個人的樣子,能認為我就是胥摯堏嗎?我心里有一種恐慌,不敢去想。
出了地鐵站,快到公司的時候,那個女孩故意放慢了腳步,我不由得也停了下來等她,她說:“以前我們不是為了避嫌,特意一前一后進入摯淵大廈,你忘了?”
避嫌?有這個必要嗎,我覺得那個賀颙與這個女孩的關(guān)系好像欲蓋彌彰,算了,還是先考慮眼下的問題吧。
我沖她點了點頭,她的工牌也已經(jīng)掛好,我看到上面寫著:
摯淵集團人力資源部,梅媄
我繼續(xù)往公司的大樓里走,刷卡后在跟著人群電梯處等電梯。
我知道梅媄就在我身后不遠處,心里想一會兒梅媄看不見我了,我找機會溜回學校去。
就在我開始準備溜走的時候,忽然背后人群有些喧囂,我回頭一看,只見人人都滿臉笑意地在向一個人打著招呼,那個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周圍都是“胥總好”“胥總早”的問候,他也是微笑著頻頻點頭致意。
我看了那人一眼,有些眼熟,突然間我覺得有些天旋地轉(zhuǎn)的眩暈感,那個人的長相和我穿越前自己照鏡子時的長相很接近,但是臉上更成熟一些,皺紋也很明顯,難道這就是24年后的我自己?
他的胸前也有工牌,我等他走進了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摯淵集團總裁,胥摯堏
我的名字就叫胥摯堏,而我現(xiàn)在卻以賀颙的身份站在24年后的“我”面前。
24年后的“我”看到我正呆呆地看著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微笑著點點頭,就繼續(xù)往前走。
我愣了一下,突然覺得能回去的機會就在這里,我現(xiàn)在經(jīng)歷的一定是24年后的“我”也經(jīng)歷過的,直接問他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嗎?
我迅速跟上了24年后的“我”,好在總裁乘電梯沒有人敢往里擠,不顧別人的目光,搶在電梯關(guān)門前擠了進去。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我和24年后的“我”在電梯里站在了一起,看著電梯四周如同鏡子般的廂壁,我看到的卻是賀颙與胥摯堏站在了一起。
旁邊應該是他的助理,一個打扮得體的女孩,胸前的工牌上寫的是:
摯淵集團總裁助理,陽蕙
我緩了一下神,對24年后的“我”說:
“胥總,很抱歉打擾到你,有個事情我想單獨和你談談,這個事情即重要又緊急。”
那個“我”稍微皺了下眉頭,準備說話,旁邊的助理陽蕙說:
“你看這樣行不行,胥總今天事情很多,你可以先和我講,看看能不能馬上幫你解決?!?p> 我一聽到她這么說,心里很著急,馬上說:“不行!這個事情只能是我對胥總講?!?p> 陽蕙說:“可是胥總今天真的很忙……”
“這樣吧。”那個“我”打斷了陽蕙的話,接著說:“我可以給你5分鐘的時間,你現(xiàn)在就跟我到辦公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