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想一出是一出

　　自此姥姥家這邊算是沒有再為購房問題吵架的。

　　這邊姥姥在家給兒子帶孩子，冬天兒子挨家送來柴合，但是幾個冬天沒在這邊過了，也確實不太適應。整個冬天一直淌鼻涕水。

　　京城這邊方益為了方羽只能找里方羽上學近的地方工作。手里有夜大證明。他還自考了建造師，電工，焊工……各種證件。

　　方益之前有在找工作的時候聽到了些郊區(qū)丟十多歲的大孩子的傳聞，更是做到每天接送。反正找的工作就是為了照顧孩子，也不差接送了，方益自己想。

　　就這么上班八點，上學七點半，他比人家早到半個多小時，下班四點半，放學八點，他比人家晚走好幾個小時。這年頭加班還不知道要加班費。再有就是方益學的都是要考的證，跟上班無關。但是領導不這么認為，方益是個好員工啊。

　　方羽因為上了高中學業(yè)更加緊張根本沒時間回東北。平時還要去聽公開課，去圖書館充實自己，一直到過年才算是倒騰出來點時間。

　　加上冬天路滑打電話也少，姥姥還只報喜不報憂，電話里也是淌鼻涕水姥姥就說是走到大隊凍的。方益就更舍不得給姥姥打電話了。方益放假還晚，根本不放心孩子一個人走，就這么年二十八才到花都，一家人準備在花都過年，這樣初二到姥姥家還快點。

　　到了姥姥家下了火車，方羽就甩開膀子往姥姥家跑，哪有一點女孩子家的樣子。但是著急啊，長這么大就沒離開姥姥這么長時間。結(jié)果到了姥姥家看到啥，窗戶包的塑料薄膜竟然是膠帶粘上去的，側(cè)邊都是經(jīng)過反復多遍的粘貼，下面更是一個腳用長柴合壓著，這屋里能暖和嗎？雖然進屋驟然變暖方羽有點不適應，但是看到姥姥頭上還戴著帽子就不淡定了。這屋里得多冷才得帶著帽子睡。等摸到炕發(fā)現(xiàn)炕都燙手，這就靠這點兒炕提高溫度呢？方羽快氣成河豚了。

　　今天除了大舅家一家和小姨在家其他都沒人讓方羽鬧。其實這時候方羽是真的挺想跟小姨鬧的。要不是為了小姨家孩子姥姥不至于搬回來，回來還不給姥姥解決保暖問題，讓姥姥成天感冒。但是小姨已經(jīng)很難了，咋整。有氣沒處發(fā)的方羽快把自己氣死了。

　　想來想去都沒想出解決辦法，一整天拜年都沒心情，一直蔫蔫的，全家更是一起上陣給姥姥先將塑料布改進了一下先讓姥姥家暖和起來。

　　然后才去拜年，這拜年到干舅舅家聽到干舅舅說孩子去黑水河上學住校吃的不是太好。方母不在黑水河也不知道孩子學成啥樣了。方羽腦子叮的一聲的感覺。她好像找出解決姥姥難題的方法了。

　　方羽下午就讓爸爸媽媽帶她去了黑水河看房子，因為姥姥愛住平房，正好黑水河還真就沒什么樓房，就是平房多，然后學校周圍還真有貼賣房標簽的房子。當天晚上方羽也沒守啥規(guī)矩，執(zhí)意去了姥姥家住，當然期間去了銀行跨行取了三千塊。這些錢都是方羽之前寫過文章的稿費。

　　晚上祖孫倆躺在一個炕上，方羽就跟姥姥商量讓姥姥搬去黑水河住。

　　“我去那干啥，你們也搬家了。我自己去那住什么勁兒?！崩牙炎匀皇遣辉敢獾摹?p>　　“姥姥，咱們都要搬到奉天去了，小孩兒難免會想爸媽，先讓他們?nèi)ズ谒舆m應適應，到時候孩子幾周不見爸媽到后來去奉天，爸媽常年不在家也不至于想念。另外黑水河平房今天我去看了，都自己扯了暖氣，還有火墻。屋里暖和的很。您看看您在這邊多冷呢，這是我寫東西掙的錢，給您買房子綽綽有余，到時候您將這的房子賣了就說這是您自個的的錢買的房子好不好?！?p>　　姥姥摸著手里那沓不算厚的鈔票內(nèi)心感動的不得了，這個外孫女沒白養(yǎng)，可是人活著不就為了臉面嗎？自己這把老骨頭要真去了黑水河，人家不但會說孩子不孝，也會戳她脊梁骨說她不懂事的。這些個兒女啊，沒一個娃娃孝順她。

　　一晚上也沒談妥。錢也不肯要。方羽準備第二天去跟三舅小舅做工作去，畢竟第一大舅家孩子都在花都上學扯不上這事，二舅家回的娘家遠今天還沒回來，說不著。三舅家和小舅家算是切身利益了。

　　先跟三舅小舅報喜，今年暑假零元購的房子已經(jīng)每平漲了一半錢了，相當于買賺了。有這么個好消息打底更好說。

　　然后跟兩個舅舅說孩子去奉天上學已經(jīng)是必然趨勢了，現(xiàn)在奉天房子還在建，暫時搬不過去。那就要像奉天孩子一樣上學前先去幼兒園，三舅家孩子在村小學水平一定不如黑水河鎮(zhèn)，小舅家孩子也快該上幼兒園了。所以姥姥搬去黑水河鎮(zhèn)是最好的，到時候孩子想爸媽了，看爸媽也方便，而且不用到奉天再想爸媽還回不來，成本太高，去花都上學還有建校費所以黑水河是最佳的選擇。

　　兩個舅舅舅媽都意動了。剩下的時間就靠兩口子自己想了，然后方羽去了大舅家，大舅畢竟是長子，這事方羽本著能拉一個同盟是一個同盟的原則去大舅家做工作，大舅家就不能按之前的說法了。之后大舅也同意了。

　　小姨家更好搞了，小姨知道黑水河師資高點，更是對這樂見其成。

　　姥姥在方羽返京前就搬到黑水河去了，并且將剩下的家底讓方羽方益先帶回京城，畢竟以后還要搬奉天，再去取就好了。也是方羽那三千塊給姥姥感動了，就算老底兒給方羽她都不心疼。

　　這回扯上電話線，方羽就可以每天給姥姥打電話了。

　　回京姥姥交給方羽兩箱東西，方羽一路上將心神都放在箱子上，外面還用書本和衣物偽裝著。好在坐的花都到京城的早六點發(fā)車，晚上十點到站的快車，一路沒睡她也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