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見姬元潔是這個神情,就猜測這事兒可能沒有自己想得那么簡單?這回可能是自己有點(diǎn)莽了。
再看看被綁在地上那小子,一臉的羞愧,這里面也不像是還有別的事兒啊。
“怎么跟你說呢?”姬元潔欲言又止。
綁在地上那小子突然道:“要不我公布自己的身份吧!”
姬元潔趕緊道:“別忘了《侍衛(wèi)手冊》!”
這小子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把臉側(cè)開不再說話。
穆白聽到“侍衛(wèi)手冊”這四個字,在聯(lián)想到之前的蛛絲馬跡,就明白了個大概,他對姬元潔道:“借一步說話?!?p> 姬元潔看這被綁在地上的那位:“你先把他松開吧?!?p> “放心,現(xiàn)在天暖和了,凍不著他?!?p> 走出一段距離,穆白才問姬元潔:“我記得你家的地址是在王宮附近對吧?”
“是,是的?!奔г獫嵍汩_穆白的目光,她一直維持的“氣質(zhì)女神”形象破功,好像是個被戳中了心中小秘密的小姑娘。
“你這名字其實(shí)挺繞口的,普通小姑娘不會叫這樣的名字,應(yīng)該是按字排輩的結(jié)果。”穆白繼續(xù)道:“之前我就猜測你可能有貴族身份,畢竟現(xiàn)在的王儲就是‘元’字輩。
“不過剛才聽你喊《侍衛(wèi)手冊》,我突然想明白,你應(yīng)該有王室的身份吧?也就王室子女才會有侍衛(wèi)保護(hù)?!?p> 姬元潔先是有些驚訝的張了張嘴,然后似乎松了口氣:“你猜的不錯?!?p> 她頓了頓又道:“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如果大家都知道了我的身份,我會活得像外星人一樣煎熬的?!?p> “沒問題,那你的身份是?”
“三公主?!?p> 穆白“回想”了一下,根據(jù)原主的記憶,周國一共有三個公主,長公主嫁給了本國的北丘公,二公主嫁到了秦國。
三公主據(jù)說是小時候體弱多病,很少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所以這位三公主在公眾眼中一直沒什么存在感。
當(dāng)朝的國王也曾經(jīng)說過,希望公主能快快樂樂地成長到出嫁。
很多人都猜測,王室曾經(jīng)給媒體施壓,讓他們都不要報道三公主的消息,以此讓三公主遠(yuǎn)離王室和國府紛爭的漩渦。
搞清楚了這一點(diǎn),穆白看了一眼遠(yuǎn)處綁在地上的那位:“那是保護(hù)你安全的侍衛(wèi)?”
“是的,連我都不知道父王竟然派了侍衛(wèi)保護(hù)我,大概跟你剛認(rèn)識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似乎有人一直跟著我?!?p> 這些秘密憋在她心里很久了,她早就想找個人說一說:“所以我們頭一次見面,我才那么疑神疑鬼。
“后來我終于逮到了他,因?yàn)樗欠蠲孛鼙Wo(hù)我,如果我揭穿,他就很有可能要受到處分,所以我們就做了一個交易,我不揭穿他,有些事情他也不往上報告?!?p> “原來如此?!蹦掳卓戳艘谎勰沁呄袷嵌瓜x一樣掙扎的那位:“他叫什么名字?!?p> “吳軍?!?p> 穆白撓著頭:“讓我想一想怎么化解這場誤會?!?p> 攻擊王室成員的侍衛(wèi),這罪名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只不過穆白剛才用的手段,在這個世界令人不齒,得想辦法把這事兒給抹掉。
穆白深深地嘆了口氣,這叫什么事么?王室的侍衛(wèi)不都應(yīng)該是挺能打么?
看吳軍大喊“文戰(zhàn)”那樣子,這小子應(yīng)該也就在文藝方面有兩把梳子。
穆白還是有點(diǎn)轉(zhuǎn)不過這個彎兒來,很難想象啊,王室的侍衛(wèi)學(xué)的都是吟詩作畫,這就好像打一場群架,一群舞文弄墨的文弱書生才是主要輸出一樣。
一遇上刺客兩人會比唱歌,比繪畫,比……,總之一點(diǎn)刺殺的意思都沒有,搞得跟文藝匯演似的。
更搞笑的是,文藝世界人們的概念中只有突襲,就沒有刺殺的概念,連這種文藝匯演的機(jī)會都不給。
姬元潔嘆了口氣:“現(xiàn)在你也知道了小吳的身份,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繼續(xù)幫我隱瞞,我參加工作室的事?!?p> 來工作室里工作,姬元潔沒敢告訴家里,吳軍已經(jīng)勸了她幾次了,希望她立即退出工作室,以免被上峰發(fā)現(xiàn),兩個人都吃不了兜著走。
穆白心說,那這事兒就更大條了!
現(xiàn)在姬元潔和劉哲已經(jīng)是他的左膀右臂,姬元潔如果此時離開,會給工作室的工作造成巨大的影響。
穆白琢磨了一下,為今之計,只好不要臉一次了。
他對姬元潔道:“我跟吳軍單獨(dú)談一談,興許這事兒能幫忙瞞下來?!?p> 就是要對不起你一下,撒一個吳軍不敢往外傳的慌。
“真的么?”
“總該爭取一下,你先回去工作吧。”
姬元潔雖然有點(diǎn)不大放心,不過本著對穆白的信任,她還是一步三回頭的回去了。
穆白笑呵呵地回到吳軍身邊:“剛才沒把你打疼吧?”
“哼哼,”吳軍冷笑了兩聲:“你等著身敗名裂吧!明天我就讓各大媒體都知道畫家穆白,作曲家龍貓,是個野獸一樣的人物,不理會我的‘文戰(zhàn)邀請’也就算了,竟然還像野獸一樣廝打他人……”
穆白感嘆,沒有殺人滅口這個概念的世界,還真是讓人想打人,這位都被捆在地上了,竟然還敢威脅自己。
他指了指自己的熊貓眼:“彼此彼此,咱們一起身敗名裂?!?p> “是你先出手的?!?p> “你有證據(jù)?還是你沒還手?”
“無恥??!無恥之尤!”
“行了,行了,這事兒咱們就扯平了,以后再提起這件事,對你也不好?!?p> 吳軍氣得渾身打哆嗦。
穆白又道:“在給你松綁之前啊,還有個事兒跟你商量。剛才我跟元潔聊了一下你的情況,這事兒是我莽撞了,我呢,在這兒給你道個歉?!?p> 他的口氣卻并沒有什么歉意:“這事兒啊,也賴你,元潔信守承諾,不透露你的信息,你不會找我把話說開么?畢竟以后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別這么見外,讓我錯把你以為是情敵了,我能不下狠手么?”
聽了這話,吳軍的氣立即就給嚇沒了:“什,什么一家人?什么情敵?”
“哎呀,你還好意思說是保護(hù)元潔的侍衛(wèi),我們倆的關(guān)系這么好你沒發(fā)現(xiàn)么?我早晚是要做駙馬的人,你說你天天跟在元潔的屁股后頭,我能饒了你么!”
完了,吳軍心說,自己完了。
如果上峰知道三公主戀愛,而自己卻一直沒有匯報,那就不是處分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