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洛城北的一處空地處,眾多兵士在這里圍了一個大圈,足有半個操場那么大。
兵士身著盔甲顯得魁梧高大,手持長槍,面朝圈子里面,他們之間相隔一兩米,神情嚴肅,嚴陣以待。
圈子外面還有十幾個七八人的巡邏隊,同樣手持長槍,步伐穩(wěn)健,由一個腰間陪刀者率領。
除巡邏隊外,還有不少三五成群的身著黑袍或白衣的張家宗門弟子漫步左右,時不時警覺地觀察圈子里的狀況。
可謂是警戒森嚴。
圈子里的人是童洛城東的那些人,經(jīng)過一晚上的征兵,大軍把他們趕到這里看守著,準備送往前線。
葉獻三人也在其中。
何為風有傷在身,時刻保持警惕,尤其是對葉獻。
“行了,既然救了你,我也不會害你,放輕松?!?p> “……”
何為風坐在地上,頭扭過一邊。
趙二牛氣不打一出來,冷哼一下,轉過頭去乜視著何為風。
“你不說,我也不強求,看在你護送過我的份上,待你好利索了,自己愛去哪去哪。”
何為風譏諷的上揚了一下嘴角,然而葉獻并沒有理會。
“走了,走了!”
這時,從城門中又走出一隊士兵,身著鎧甲,手持長槍,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來到圈子邊。
為首的帶隊者和這邊的人簡單會晤一下后,下令將驅趕到圈子里的人盡數(shù)驅趕出來。
圍城圈子的兵士駕車就熟的打開一個小小的口子,正在巡邏的隊伍其中兩隊湊到口子處。
其他休息的巡邏隊也都上前去,加緊巡邏,警惕,以及給湊到口子的弟兄送去繩子。
圈子里面的人一個或者兩個在口子被人綁住雙手,然后再用一根長繩子將十幾個人串在一起,隨后放出去。
不一會,圈子里數(shù)百人排成了一字長蛇出發(fā)了,隊伍隔十步就有一個兵士看押。
“哎,大哥,我朋友受傷了,走得可能慢點,不介意我們架著他吧?!?p> 何為風在葉獻的后面,時不時的就被他走得很慢抻一下,很是難受,不得已向就近兵士請求。
那兵士不怒自威,聽到葉獻的話走了過來。
何為風確實走得有點前腳跟不上右腳,氣喘吁吁臉色蒼白無力。
“別耍花樣。”兵士厲聲道。
“好好,謝謝,謝謝軍爺?!?p> 隨后,何為風便被葉獻和趙二牛兩人一左一右架著胳膊向前走著。
“不用你們這樣假慈悲?!?p> “別說話,保存體力?!?p> 慢慢悠悠的一直走到黃暈,因為從半夜就被驅趕,加上到現(xiàn)在水米未進,所以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倒下,或者反抗。
反抗的人會被當場殺死,而倒下的人會被厲聲呵斥,無效以后會迎來毆打,還不行就遺棄。
那時你被打的已經(jīng)在這荒郊野嶺中失去了生存力氣,只能等死。
葉獻也很難受,有氣無力的架著何為風,趙二牛在旁邊,接替他的是劉亮。而他就這樣自始至終架著何為風。
一直到天黑,這群強征過來的士兵被送到了前線,關在了一個類似于豬圈的地方。
四周是木頭做成的柵欄,當他們被一個個送進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好像已經(jīng)有人了。
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伴隨的是有氣無力的呻吟聲,借著大營中火把的微弱的光亮細細看去,有人驚呼起來。
這里的地面被鮮血染紅,原本在這里的人都掛了彩,受傷的地方用一些衣服上的碎布頭包扎著。
他們神情恍惚,頹廢,眼睛里都是死色,黯然無光。
“他們,這是,為什么會這個樣子?”趙二牛不忍直視。
“或許等待我們的將是一個嚴峻的考驗?!比~獻直直地坐在地上,他這一天可算是累壞了,“先管好自己吧,看樣子這些當兵的應該不會給咱們發(fā)吃的和水了,注意保存體力?!?p> “哦?!?p> 趙二牛應答一聲后,與劉亮一同坐了下來。
半夜三更,葉獻,趙二牛和劉亮三人互相依靠著對方的背蜷縮著身體睡覺,何為風在一旁就那樣躺在冰涼的地上。
忽然,有幾個人走了過來,聲音不大,但很近的話能正好驚醒了葉獻,
只見對方幾人抬手就往何為風這邊攻擊過來,何為風見此急忙起身退卻。
對方的攻擊鋒芒被葉獻和趙二牛擋了下來,劉亮因為睡得太沉,后背沒了一看,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臥槽,干嘛呀?!?p> 傳來一聲抱怨的聲音,而后起身,看見劍拔弩張的局面后登時清醒過來,自動來到葉獻這邊。
“你們是誰?”葉獻問道。
幾人中,類似領頭的一人說道:“這你就不用管了,你們一直幫助的人,是我們的人,這是我們自家的事?”
那人身材消瘦,和葉獻體型差不多,身著臟兮兮的綠袍,臉色鐵青。
葉獻回答:“自家人?自家事?天子禁軍?”
“殿下知道就好?!?p> 對方既然認識何為風,并且還這樣攻擊他,顯然對方身份也非同一般。
在童洛城那樣混亂復雜的地方,與何為風有瓜葛的,還身認識自己的,顯然也是天子禁軍。
“我非殿下,都是往事,”那幾個人一怔,葉獻接著說道,“不過我現(xiàn)在身份是天子禁軍百戶官,當今天子親自任命的。”
那幾個人面面相覷,愣在了那里將信將疑的樣子,不知是因為葉獻說自己不是殿下的原因,還是說自己是百戶官的原因。
片刻,其中一人上前拱手說道:“既然是百戶上官,天子禁軍劉三小旗官在此拜見百戶?!?p> 葉獻輕揮手點了點頭疑問道:“既然認了上官,就是自家事了,說說怎么回事。”
“百戶,此人……”
那人剛開口就被何為風的叫聲打斷:“百戶,此人為東廠之人!”
“東廠之人?”葉獻嘀咕著。
旋即,那幾個人臉色變得猙獰,殺氣騰騰,眼神如毒蝎一般朝何為風看去,視線瞥到葉獻時方才緩和下來。
沒錯,這幾個人是東廠派過來暗殺葉獻的,看上去一個非常簡單的暗殺任務對于專業(yè)的東廠的人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他們也都不是傻子,葉獻不是太子殿下的事誰都知道,雖然職位為百戶,但是誰都清楚如果真的動手親自暗殺的話。
那么他的生命也從那一刻停止了,皇家之人畢竟是皇家之人。
但是上頭給的任務又不能不去完成,思來想去何不如和自己一樣都是特務的天子禁軍的人去當這個冤大頭?
都是特務,這種事情做得都差不多,東廠的職權之中不僅與天子禁軍一樣,重要的是還比他們多一項。
那就是天子禁軍也他們也有稽查之權。
讓他們?nèi)ネ瓿刹痪秃昧耍空l如果要是不聽的話,就胡亂給他們安個罪名就行了。
反正這種事情他們做的也是輕車熟路。
要么死,要么做。
他們沒法選擇,這冤大頭他們當定了。
何為風就是那個誓死不從的人,先是逼迫后是拷打,最后兩者相向在家罪名相加于他的身上。
東廠的人清楚這個差事,天子禁軍同樣明白,與何為風遭遇的人不在少數(shù),如果不是那天他逃了出來,恐怕也會和其他人一樣被殺掉。
漸漸的天子禁軍不在去接觸東廠的人,而東廠則圖窮匕首見,制造罪名,追殺,逼迫。
只要服從才能茍活,不服從者皆被追殺。
“百戶,此乃東廠之事,上官要參與嗎?”那人陰森森地說道,全然沒有顧及葉獻之前前太子的身份。
“那我要是參與呢?”
“此人目無綱紀,襲擊打傷上官,而且不行所交之事,如不懲處,視東廠與天子禁軍為何?”
“這么嚴重?”
葉獻吃驚道,這可是一件大麻煩,打傷上官,還不去做交代他的事,你這太牛逼了啊。
保不了,保不了。
“是,百戶還要護著他?”那人冰冷道,“尊殿下,殿下就職過太子,想必也不會去寬恕一個違抗王命之人吧?”
“不會,”葉獻下意識地說道,“等等,先告訴我,何為風他為什么襲擊上官?為什么違抗差事?”
“無可奉告!”
“呼。”葉獻長呼一口氣,平靜一下心情,“你們不說,那給我一點時間,我問問何為風,如果果真有此事,我絕對不是庇護他?!?p> “那在下就多謝百戶了?!?p> 葉獻面對著何為風輕聲問道:“他說的對嗎?”
何為風期間一直沒有插話是因為無濟于事,他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葉獻,再者他一個天子禁軍百戶,東廠人也不會對他們客氣。
何為風喃喃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p> “你說什么?”葉獻沒有聽清楚。
“百戶,殿下,近日多謝了?!焙螢轱L還是客氣的說道,感謝葉獻的照顧,“我何為風今日要命喪于此刻。”
“你在說些什么???沒邊沒際的?問你他說的是不是真的?!?p> “是。”何為風點了點頭。
“不執(zhí)行就行了啊,干嘛襲擊上官?”
“被逼無奈?!?p> “有苦衷?”葉獻疑問道。
“是,他們不仁不義?!?p> “何以見得?”葉獻快瘋了,“能不能說些重點?”
“他們要暗殺殿下?!?p> 聲音不大,正好能讓在場的人聽得清楚,此話一出滿場嘩然,葉獻更是驚愕在那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
小口吃紅棗
嗯,說些什么吧,斷更這么長時間我百分百確定應該沒人了。 不過還是想說,呵呵。 寫到現(xiàn)在愈發(fā)覺得沉悶,感覺丟了很多東西。我將自己以前寫的東西看過一遍以后,才發(fā)現(xiàn)我失去了我擅長的東西,刻意模仿大神的文章我覺得失去了我的本心,沒錯。所以我要把我擅長的東西找回來,起碼那是我的風格和寫下去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