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的石娃不僅是毫發(fā)未傷,甚至還因禍得福,意外覺醒了這份原本不屬于自己的力量。而由于他的不停發(fā)功,自地下翻涌上來的活尸越來越多,彼此疊加,攀登,互為向上的墊腳石。也就在這個時候,空中墜落下來的那塊蜂巢殘骸已然來到跟前,并與那座尸山直接相撞在一起。
本以為一場巨大沖擊即將發(fā)生,可讓在場幾人倍感意外的是,那些活尸并沒有被蜂巢轟得灰飛煙滅,反而是用一種詭異的方式,將上方滾落下來的能量一并吸收,并以溫柔的途徑傳遞到大地之中。就這樣,尸山周圍方圓十余丈的范圍竟然全部變成了“流沙”狀態(tài),上方甚至還會激起一圈圈黃色的波紋,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威力滲透到外界、哪怕一界的位置處。看到如此驚人的一幕,就算是見多識廣的花懸壺也不由得扼腕輕嘆道:“沒想到這里究竟有如此奇人,居然可以如此輕描淡寫地化解這么一場巨大的危機。若是加以時日、稍加點撥的話,此子前途不可限量?!?p> 終于,蜂巢碎片的下墜之勢被全部消化,而原本跪在一旁的石娃,竟也不堪重負,隨即栽倒下來。幾人連忙上前察看情況,元雄更是抱起石娃那枚巨大的頭顱,拼命地搖晃,并嘗試性地呼喚起來。
花懸壺將兩指搭在石娃的手腕之上,緊接著開口道:“放心,他無大礙,只是剛才施展神通消耗得有有些過大而憶,休息一下便能恢復(fù)原樣。不過,他這項神通究竟從何而來,難道是你親自傳授的?”
面對花懸壺的疑問,元雄搖頭道:“不,這不是我的功法,我更是從未見識過這門神通。平日里,我只是教授他一些基本的吐納修煉。因為我知道他體內(nèi)隱藏著了不得的能量,為免他成長太過而失去自控能力,所以我才特意讓他遠離修真之道。不過,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沒想到你們一到,石娃居然無師自通,領(lǐng)悟了如此驚世駭俗的神技,我這個當(dāng)?shù)牟恢撓策€是該憂了。”
柳如音出言勸慰道:“沒錯。雖然我與你們相識的時間不長,但我能感覺到石娃體內(nèi)那股隱隱欲動的強大力量。但過去這么多年,石娃還能保持那顆純潔善良的內(nèi)心,足以說明你這位長輩教導(dǎo)有方,你應(yīng)該為此感到自豪才是,無需為之自責(zé)?!?p> “可是現(xiàn)在他……”
花懸壺再次道:“如果你當(dāng)真那么害怕他會失控的話,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令他變得與常人一樣,不知你可否愿意?”
元雄驀地轉(zhuǎn)頭,神情激動道:“真的?你不是在寬慰我而臨時編出的謊話吧?”
柳如音笑道:“這位可是醫(yī)圣花懸壺,別說是這點小問題,就算是一只腳踏進鬼門關(guān)中,他也有辦法將人拉回到陽間來。如果是神醫(yī)說的話,那就一定確鑿無疑了。”
元雄再次將目光落在花懸壺身上,思索片刻后終于道:“那花神醫(yī)且說無妨?!?p> “既然令他失控的罪魁禍首是他體內(nèi)的那股不祥之力,索性我便幫他摘除便是。”
“摘除?怎么摘?”
花懸壺繼續(xù)道:“想要完成這一點,確實有些不容易。但好在,石娃的情況剛好可以滿足這一條件。你與石娃雖不是妖界中人,卻因為修煉了妖界功法,體內(nèi)各自孕育了妖丹?,F(xiàn)如今,那股狂暴之力正盤踞在他的心臟之上,只需將心臟拿出,石娃便能徹底擺脫這份危險。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擔(dān)心什么。一般生靈沒了心臟自然是活不成的,但石娃因為妖修的緣故,可以用體內(nèi)的妖丹代替心臟功能,如此便能達到兩全齊美的效果?!?p> “摘人心,挪妖丹……聽起來好像很是復(fù)雜的過程。你確定這么做沒有風(fēng)險嗎?”元雄再次發(fā)問道。
“呵呵,萬事無絕對。哪怕是我,也做不到完全不出紕漏。我所能做的,就是將意外降至最低。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全力以赴,絕不會拿石娃的性命當(dāng)兒戲?!?p> “那你有幾成把握?!?p> “七成半。”
“這么少?”元雄面色泛白道。
“少么?我倒覺得已經(jīng)很高了。當(dāng)然,你也可以選擇放棄這次機會,不過那樣的話你就要面對這孩子隨時可能暴走的情況發(fā)生。你是他的父親,你有也資格替他做主?!?p> 說到這里,花懸壺看了看頭上的蜂巢,不久之后面色陰沉道:“如果要做決定的話還是趁早一些吧。上面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恐怕我得上去看一看了?!?p> “這……”、
元雄下意識看了一眼柳如音,后者遲鈍了一下,而后輕輕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們就試一試?!?p> 一方是神圣龍族,一方是元族后裔,兩大遠古超級血脈竟在這枚蜂巢之中角逐動武,且已經(jīng)進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為了躲避戰(zhàn)斗過程之中散發(fā)出的致命氣焰,霍重一再向外奔逃,直至回到之前跳下去的那座懸橋之上,這才暫時安全了一些。
“靈王與那只妖龍也就罷了,沒想到就連焰魔駒也……”
說著,霍重抬起那只已經(jīng)被毒汁燒傷紅腫的手臂,神色復(fù)雜道:“焰魔駒他現(xiàn)在還是他自己嗎?為何我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友善的氣息,難不成他已經(jīng)不認得我?可是剛剛明明近在眼前,他為何只是看了我一眼,卻并未對我出手。這么說來,或許此時的他還保有一絲原本的意識?”
對于靈王巨座和巨幢二人,霍重并不擔(dān)心。如今的他反而更是在意于毒沼之中剛剛“重生”出現(xiàn)的焰魔駒。雖然此時的他已經(jīng)被那無孔不入的毒物入侵身體,面目全非。但在墜潭期間,焰魔駒出人意料地從那些毒汁毒泥之中汲取到了一種危險的能量,且已經(jīng)將其納為己有。遞目向下望去,只見在那一黃一紫兩道疾光之間,竟然再次燃起一股黑綠色的火焰。即便是雙重能量的覆蓋之下,后者卻依然保持著較高的勢頭,且在一波波的震動之下頑強地存活下來。
“那是焰魔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