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不敢,這絕對是誤會啊,原來那守臣并不是逃跑,而是去了玄水城嗎?看來是下官錯怪他了,守臣是下官一手提拔上來的,我又怎會刻意陷害于他,不知他現(xiàn)下可還好?”莫無極忙不迭解釋道。
“若是發(fā)現(xiàn)的再晚些便成了玄水城郊一道孤魂了?!鄙戌敛豢蜌獾鼗氐?。
“本君有個問題想要問問莫山主,數(shù)月前下的那道緝拿烏金細作梁之培的詔令,可有進展?”韓非夜狀似無意地,極快地瞟了一眼莫無極。
“暫...暫時沒有音訊,想必那細作早已遠渡他方,并不在我玄水轄域內(nèi)了?!蹦獰o極沒想到韓非夜會突然問起這個。默了一刻,腦中飛速反應答話道。
“稟大人,門外有一名鄔姓醫(yī)官求見,自稱跟著少君來的。”門外有衙役通報道。
“快請進來?!蹦獰o極看了看韓非夜的神色,急忙道。
鄔若被領(lǐng)進來,跟韓非夜作揖道:“少君。”
“可有對策?”韓非夜道。
“回少君,下官與茴大人在疫病患者收容處查看了眾人,發(fā)現(xiàn)均是染病稍輕的百姓,也都已按各自不同情況開了方子抓了藥,眼下收容所正忙著煎藥。茴大人還在那處監(jiān)管著,下官便先來復命了。”鄔若道。
“若無其他事,下官便先去查看藥熬好了沒有?!编w若又作了一揖道。
韓非夜頷首,示意他退下后,對莫無極道:“江代丞告訴本君此疫癥是由百姓誤用了山溪之水才發(fā)作,可是如此?”
“回稟少君,正是如此,下官已命人每日望那幾條山溪水中投放辟除疫癥的藥物,且讓城中百姓近期都不要用這些水。”莫無極答道。
“本君卻覺不盡然如此,昨日有封千機閣密信所述,此事與數(shù)月前逃走的梁之培有莫大的干系。你且先放下疫癥之事全力搜尋梁之培。”韓非夜眉目淡漠,緩緩地道。
“是。”
莫無極走后,尚琰十分困惑地道:“此刻松陽疫病嚴重,你讓他去查什么梁之培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要老狐貍自己將尾巴露出來?!表n非夜的目光聚焦在空無一人的門邊。
“尚琰,找個信得過的人盯著他。”
韓非夜的聲音淡淡消散在松陽蕭瑟無人的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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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山城城主府。
讓位祭典還未結(jié)束,涂靈嬌捧了壺梨花釀踱步出了喧囂的正廳,獨自坐于廊下。
“對月獨酌,少夫人好閑情雅致?!?p> 冷不防身后響起個清冷的女聲,不消回頭她知道,是明新。
“明大人從邊防營回來了?”涂靈嬌放下酒壺閑閑地問。
“嗯,剛回來。”明新此刻還著的玄色戎裝,如緞的黑發(fā)高束起來,雙眸幽深明亮,絲毫沒有風塵仆仆的模樣。
“大人沒趕上典禮,郡主,哦不?!蓖快`嬌改口道:“現(xiàn)在該改口叫城主大人了,她可是會傷心的。”
“我給云音準備了禮物,想來定能抵消她的怒氣?!?p> 涂靈嬌聞言轉(zhuǎn)過身,這才看見她懷中捧了只木匣,匣面鐫刻了并蒂蓮的紋樣,顯得有幾分脫俗。
“明大人快些去找城主吧,我一人與月對飲便好?!蓖快`嬌會意一笑。
“嗯?!泵餍抡D(zhuǎn)身,復停下腳問道:“不知韓少君如何了?日前聽說松陽城傳了瘟疫?!?p> “你也聽說了?”
涂靈嬌先是訝異地看她,后又明白這也不是什么密辛,自然它城的人都會知道?!绊n非夜自己去了那,讓我來赴帖,眼下卻是不知他那邊什么情況了?!?p> 不行,明日一早便回玄水城吧,屆時直奔松陽,暫且先瞞著韓非夜,他若知道定會派人半道攔截將自己強送回玄水城的。
“有韓少君在,定會解決。”明新頗為欣賞韓非夜智謀的,半是安慰道。
“多謝?!?p> 涂靈嬌回以一個寬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