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可沒有把握對付大能級的青羽白頭雕,更何況萬年前就已經(jīng)突破天境十一重天的修為了,那萬年過去了,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能級巔峰的強者了。
青蕓母親被稱之為羽王,一族王者,戰(zhàn)力怎么著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了。
雖然唐婉太上長老信誓旦旦地說這里沒有入圣級的強者,但是大能級巔峰的強者,尤其是青蕓母親這種老牌的大能級強者,掌握的神通定然無數(shù),足以讓二人毫無還手之力。
他們即使是拿出雷靈珠,也很難對青蕓母親這等本體為禽類的妖修造成威脅,她的移動速度定然奇快無比,許安沒有一絲把握用雷靈珠傷到她。
青蕓訕訕而笑,她也知道事先沒有告知此事有些不地道,若是早說出此事,她也不用和許安簽訂血契了,她不信許安膽敢威脅一位大能級巔峰的強者的女兒。
只不過她常年一個人在草原亂晃,已經(jīng)有近五十年沒有見過她的母親了,一時沒有想起來用母親的名頭威脅敵人,也是糊涂了。
即使是被花巖魔羊首領(lǐng)鎮(zhèn)殺的那一刻,她都沒有用她母親的威名喝退魔羊首領(lǐng),恐懼讓她喪失了基本的理智,初出茅廬的她不夠冷靜。
“放心,你拼死救下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母親不會害了你的性命的,只會懲罰一番就罷了?!?p> 青蕓猛地拍了許安一巴掌,安慰許安。
若是不算被欺騙威脅簽訂血契,她還是挺感謝許安二人的,畢竟許安二人也冒著生命危險把她從魔羊首領(lǐng)手中救下來,又大方的將療傷丹藥給了她三顆,讓她得以恢復(fù)傷勢。
“哎,算了,我躲著點你母親吧!”
許安無奈嘆氣,隨后苦笑出聲。
現(xiàn)在再去責怪青蕓毫無意義,而且也是他主動算計青蕓的,并不能怪罪到青蕓身上。
當真是自討苦吃,若是沒有動貪念,又怎會遇到這個麻煩?
“我要回去見我母親,同我母親道別,才能隨你們離開,去往瀾滄域游歷?!?p> 青蕓斷然說道。
她同母親好久沒見,必須要回去一趟同母親道別,況且這里已經(jīng)有人族修士過來的,她母親應(yīng)該也要重新打算,否則一直待在這里太危險了,隨時可能會被其他高階修士殺妖取丹。
“隨你吧!”
許安擺了擺手,沉吟片刻,瞇起眼睛道繼續(xù)道:
“說說你母親吧!”
有備無患,強迫別人的寶貝女兒簽訂了天道血契,若是她母親不滿,選擇對他出手那就糟糕了,所以他需要盡可能的了解青蕓母親,用以面對各種意外。
說起自己的母親,青蕓眉飛色舞,恨不得立馬飛到母親的身邊。
原來,自青蕓母親突破為大能級中期的強者之后,已經(jīng)逐漸生出外出闖蕩之心,但是外出的通道就是天行禁陣,憑借她的修為,還不足以硬闖出去,況且青蕓誕生不久,她放心不下。
所以被困在這里數(shù)千年,平常皆在沉睡。
而青蕓作為她的女兒,修為尚低,自然選擇了在這片草原無憂無慮的修煉,甚至還有心思在這里建立一片金錦短尾兔的肉食場,當做她平常修煉的資源。
許安一邊聽著青蕓的講述,一邊在腦海深思。
青羽白頭雕這種種族修煉天賦強大,可以說她們從靈氣中孕育出來,是泡著靈氣長大的。
青蕓和她母親相依為命,將這片草原當做狩獵場,瀟灑地度過了數(shù)千年,直到遇到黃龍道人挑釁通天峰之主,導(dǎo)致封鎖這里的天行禁陣徹底破碎。
而那動靜如此巨大,定然會驚醒沉睡中的青蕓母親,按照青蕓的說法,她母親對她非常關(guān)心,最大的可能就是,現(xiàn)在的她正在滿草原的尋找青蕓。
許安猛地抬頭,打斷青蕓后面不著調(diào)的話,她竟是乘機稱贊起她母親來。
許安細聽片刻,發(fā)現(xiàn)毫無價值。
“兩位絕世強者的大戰(zhàn)已經(jīng)徹底打破了天行禁陣的禁錮之力,你母親定然被驚醒,而她醒來后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尋找你。
如今時間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你母親還沒有來找你,她有沒有什么死對頭?”
許安委婉地提醒青蕓。
“有,但是那頭豬修為太低,不可能威脅到我母親!放心吧,我母親很強的,不會出事的!”
青蕓大大咧咧地開口,滿不在乎,只是看著許安認真的眼神,遲疑道:
“那我們快去將疾風狼的神通珠搶過來,我再去找我母親,是順路?!?p> 她不相信自己無敵的母親會遇到危險,不過她看許安的樣子,有些嚇住了,想要打劫完疾風狼群的神通珠再去尋找她的母親。
“走吧!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p> 許安收起帳篷,也不打算在這里繼續(xù)享受悠閑日子了。
青蕓臉上無所謂,但是內(nèi)心卻有些緊張,本來還不擔心的她,被許安幾句話便攻破了心境,憂心忡忡的向疾風狼群飛過去。
她身上的傷勢雖然不能參與戰(zhàn)斗,但是用來趕路還是可以的。
許安有些話還沒有說出口,怕平白惹得青蕓牽掛。他們相處這幾天,發(fā)現(xiàn)青蕓比較笨之外,為人還是挺不錯的,勉強算是個朋友。
他擔憂青蕓母親也并不僅僅是同情心泛濫,還有別的原因。
青蕓母親看起來和他關(guān)系不大,但是聽青蕓的語氣,她對她的母親極為敬愛,若是她母親出事,青蕓定然也會鬧出幺蛾子。
而青蕓出事了,他定然也不會好過,有著天道血契的限制,他不可能讓青蕓獨自一人去面對未知的危險。
如此看來,本來是為限制青蕓而準備的天道血契,最后竟然套在他的脖子上了。
擔憂不止如此,最重要的是人族強者對于青蕓母親的威脅。
萬象宗弟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里了,別的宗門強者想必也離這里不遠,若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這么一個無勢力依靠的大能級妖獸青羽白頭雕,定然會動貪念。
她即使單論妖丹肉身的價值,也值得各宗強者去圍攻,這才是最危險的地方。
若是對青蕓母親出手的是道元仙宗的師兄師姐,局面更顯糟糕,許安很難向被自己視為朋友的青蕓交代。
出生于人族的許安,對本族的修士極為了解,他們的欲望是永遠無法滿足的。
欲壑難填,只要有利益,即使冒著天大的風險,也會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