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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后她成了四爺?shù)恼菩膵?/h2>

第29章 敗露

  李氏是個狠毒的人,是個豁得出去的人。

  為了達(dá)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眼見著別人懷了孕,這次又吃了這么大一個虧,李氏怎么坐得下去?

  她不可能一次次防得住旁人的暗害,只能步步小心。

  她很清楚自己的敵人,不是宋氏,而是李氏。

  唯有李氏有理由容不下她的存在。

  宋氏想要的很清楚,無非一些小心思,卻沒有李氏那樣狠毒,所以她放心與宋氏交好。

  四阿哥回府,先在書房練字,惦記府里,喚來蘇荃,詢問府內(nèi)一切可好。

  蘇荃一陣猶豫,稟道:“回主子話,膳房的小魏子傳了句話,說是……晌午給武格格的安胎藥中被放了別的東西。”

  四阿哥提筆的手一頓,臉色霎時陰寒。

  蘇荃忙又道:“小魏子機靈,碰倒了安胎藥,又重新熬了一碗,給了武格格身邊的人?!?p>  說完先松了口氣。

  幸好小魏子眼尖,否則武格格出了事,他們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也幸好無人知曉小魏子是他的人,原是為盯著些膳房,沒想到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事。

  與其說巧了,不如說武格格福大命大,武格格的胎兒福大命大。

  “何人所為?”四阿哥冷著臉問,眸中溢滿盛怒。

  蘇荃斟酌著道:“只聽說那下藥的小太監(jiān)與李格格房中的憐兒有些來往?!?p>  四阿哥下顎緊繃,眼眸陰鷙,一字一頓,“亂棍打死?!?p>  蘇荃暗嘆了聲,應(yīng)聲退下。

  這不是找死嗎?

  怎么就這樣想不開呢?

  四阿哥摔了毛筆,大步走了出去。

  武靜蕊正喝著藥,四阿哥走了進(jìn)來,一眼瞧見她苦著臉忍耐的模樣。

  明明很嫌棄,每次都乖巧地喝完,很認(rèn)真的樣子。

  這副表情當(dāng)真討喜得很。

  武靜蕊咽下蜜餞,起身行禮,四阿哥握了她的手,盯著她的唇,“很苦?”

  她搖頭,抿唇一笑,“還好,不苦。”

  其實苦得她想哭。

  她最討厭喝藥了。

  四阿哥自然知曉她口是心非,眼中含了笑意。

  雖然口是心非了些,但故作堅強的模樣也很有趣。

  他不介意她說一聲苦,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她似乎生怕他嫌嬌氣,故意否認(rèn)。

  真是個傻的。

  他又怎會因此嫌她嬌氣?

  雖然她的確嬌氣。

  身體嬌,心也嬌,對危險毫無所覺。

  他甚至想,若小魏子沒發(fā)現(xiàn)那事,此刻的她恐怕早已滿臉淚痕,傷心欲絕。

  她明明如此珍視這個孩子,這也是他的孩子。

  想到此,四阿哥惱怒不已,他真是想不到,一個人竟能狠毒至此,變化如此之大。

  四阿哥淡淡道:“膳房的一個奴才不盡心,爺叫人罰了,日后有何事,莫要隱瞞。”

  聽了他的話,武靜蕊眨巴眨巴眼,一臉迷茫。

  膳房的人做錯事?

  與她何干?為何說與她聽?

  眼瞧著四阿哥眉間一閃陰翳,武靜蕊意識到不對勁。

  莫非此事與她有關(guān)?

  心里咯噔一跳,佯裝若無其事,笑了下,“奴才聽爺?shù)??!?p>  四阿哥揚了揚唇,低頭,呼吸靠近。

  許久不曾親近,她又身子不便,四阿哥淺嘗輒止。

  四阿哥本該去宋氏房中,不該留戀孕中小妾,卻漸漸舍不得放下她的嬌媚和柔順。

  她就像迷人的罌粟。

  艱難壓下那股沖動,四阿哥道:“爺去別處,你好好歇著。”又摸摸她的肚子,道:“有任何不適,就告訴蘇荃。”

  武靜蕊答應(yīng)了。

  四阿哥放開她,大步走了出去。

  武靜蕊摸了摸唇,淡淡一笑。

  后又想起四阿哥方才說的話,讓如珠去打聽了,才得知果真有膳房的人出了事。

  并非是四阿哥口中說的那樣責(zé)罰一下,而是將人直接杖斃。

  武靜蕊蹙眉。

  如此嚴(yán)重的懲罰,可見不是一般的錯。

  武靜蕊稍微一想,就想到了自己,四阿哥特意與她說,就是要她知曉。

  此事因她而起。

  只有涉及了她腹中的孩子,才會有這么狠的懲罰。

  武靜蕊吸了口氣,很快又壓下了那股不適。

  她到底還是大意了。

  如珠和似玉也一陣后怕,滿臉愧疚,“都怪奴才不當(dāng)心。”

  千防萬防,還是叫人鉆了空子。

  幸好沒出事。

  而她們家格格沒事,想來便是四阿哥的緣故。

  兩個丫鬟一陣慶幸,更提醒自己要加倍小心,不能再出這樣的差錯。

  既然四阿哥插手了此事,武靜蕊便不再關(guān)心。

  她也沒怪兩個丫鬟,都是年紀(jì)輕的,哪兒經(jīng)過那么多的陰謀詭計?

  連她自己也沒想到,以為足夠小心,到底還是低估了別人的手段。

  有些算計,不是你防著就能避免的。

  四阿哥去了宋氏房中。

  烏拉那拉氏剛?cè)ゲ痪茫陌⒏缒钪蚱耷榉?,并未越過那一層,只是簡單地歇息。

  但他并非不能宿在小妾房中。

  宋氏很高興。

  即便四阿哥只是來歇息,于她也是極大的好處了。

  李氏也聽說了膳房的事,臉一瞬煞白。

  武氏好好的,膳房卻出了事,還是四阿哥親自吩咐的,四阿哥怎會知曉?

  李氏強自鎮(zhèn)定,她不怕的,沒有證據(jù),四阿哥不會知道是她。

  只恨武氏又逃過了一劫。

  得知四阿哥先去了武氏房里,緊接著又去了宋氏那兒,李氏眼中一下子滿是陰狠。

  很快,她又恢復(fù)了平靜。

  那么多年了,她早該認(rèn)清了,四阿哥的寵愛不可靠,兒子才是要緊的。

  若非有兒子,她又怎會走到那個位子?

  她能保住后來的榮寵,全是因為三阿哥。

  可惜,她的三阿哥沒能得到后來的一切,這次,她絕不會讓他們母子重蹈覆轍。

  憐兒滿臉惶恐,“格格,我們怎么辦?四阿哥會不會知道是我們做的?”

  尤其還是她經(jīng)手的,若四阿哥知曉了,她必死無疑。

  李氏冷冷掃她一眼,“擔(dān)心什么?再怎么說,我也懷著爺?shù)淖铀?,誰能對我如何?”

  憐兒低垂了頭,在心里反駁,您是沒事,可我呢?

  到底不敢再說什么。

  早知如此,她不該為了討好格格,事事?lián)屩プ觯饺缃?,格格竟吩咐了她去做,事情敗露了,第一個死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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