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你傻愣著干嘛?回話呀咕?!?p> 貓頭鷹歪著腦袋,對他們開口說道。
陳玄和許諾面面相覷,有些茫然。
一只貓頭鷹,會說話?
“這是……妖?”許諾遲疑道。
“咕!妖什么妖!你這面具娘們兒會不會說話?!”
貓頭鷹渾身羽毛都好似炸了起來,兩只翅膀撲騰撲騰的,“我乃尊貴的山靈,豈是那些下賤的妖類可比?!”
陳玄微微思索著。
世間凡有靈智之物,皆可修行。
不止是人,若動物有機緣得道,也可修煉為妖。
妖者,口吐人言,施展法術,皆不在話下。
問題是……
能說話的妖,那已經是筑基水準了。
而眼前這只貓頭鷹確實會說話,但身上散發(fā)的氣息連練氣都勉強。
“喂,你們到底是不是赴宴修士?不是的話我走了咕咕?!必堫^鷹兩只圓溜溜的眼睛在二人身上掃來掃去。
“哦?什么宴?”陳玄倒也沒有急著回絕。
“山神宴啊什么宴,你們不知道?那應該不是赴宴修士,我走了咕咕?!必堫^鷹一振羽翼,似想飛走。
忽然,山林深處傳來一陣空靈悠揚的聲音。
“芝伽,請這二位客人過來?!?p> “咕咕?”
貓頭鷹身子一頓,又飛回了樹梢,看著陳玄許諾說道:“咕咕,山神大人發(fā)話了,二位客人請隨我去赴宴吧?”
陳玄眉頭微皺。
山神大人?赴宴?
算了吧,這貓頭鷹好生奇怪,還是不要湊熱鬧為好。
“嗡——”
突然,他腦內響起一聲嗡鳴。
陳玄有些難受地按著頭,身子一陣搖晃。
緊接著,不要湊熱鬧的打算頓時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反正閑來無事,何不去看看?’這種想法忽然浮上心頭。
陳玄好像沒感覺有什么奇怪,只是看著貓頭鷹,微笑道:“既如此,我等便叨擾你家山神大人了?!?p> 許諾也是點點頭,“打擾了?!?p> “咕咕,跟我來?!?p> 貓頭鷹撲棱一下翅膀,朝樹林深處飛去。
陳玄許諾二人跟隨著它,漸漸深入林間。
許久,貓頭鷹終于停下。
而陳玄看著遠處出現(xiàn)的村莊輪廓,有些疑惑。
裊裊炊煙,隱約可見。
“不是說要赴宴么?為何帶我等來此凡人村莊?”他不解道。
“咕咕,你們來早啦。”
貓頭鷹歪著頭,“山神宴要明日傍晚才開始呢,你倆先去這個村里等等吧?!?p> “對了對了!”
它拍了拍翅膀,“你們以前沒來過,我現(xiàn)在給你們講講規(guī)矩。在這個村子里你們決不能暴露自己的修士身份,也不能使用法術,更不能欺負那些凡人村民?!?p> “否則山神大人一怒,任你修為高深,也難逃一死啊咕咕!”
陳玄和許諾相視一眼。
“好,知道了?!倍她R聲回道。
見此,貓頭鷹撲棱一下翅膀,飛走而去。
然而剛飛出去沒多遠,它又折返了回來。
“咕咕……忘了說了,你倆可以去村莊里那個有山客棧住著,其他早到的赴宴修士們,也會在那等候?!?p> 說罷,貓頭鷹徹底離去。
“來都來了,不如再等個一日?”陳玄對許諾輕笑道,“也好看看那山神宴到底是何名堂?!?p> “嗯?!痹S諾輕輕點頭,“夫君,我們先去它說的那個有山客棧吧,看看其他赴宴修士是何情況?!?p> 二人朝村莊走去。
陳玄路過村口,看著村口處的兩個石碑卻是感覺好生眼熟。
一個石碑上面,刻著一個“李”字。
一個石碑上面,刻著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山有神兮”
這難不成,是那所謂山神大人庇護的村莊?
陳玄將好奇壓在心底,繼續(xù)朝村里走去。
村里的凡人似乎對他和許諾這兩個外人見怪不怪,甚至還有個熱心腸的村民為他倆帶路,領他們前往有山客棧。
好像……習以為常了?
“多謝?!标愋ρ矍斑@位帶路漢子行了一禮。
“哎呀不用客氣?!睗h子撓撓頭,爽朗一笑。
許諾看著漢子,卻是有些疑惑地問道:“不過,你為何知道我倆要來有山客棧呢?”
漢子笑著回道:“你們這些人吶,每年這時候來咱們季家村不都住這有山客棧嘛,俺都習慣了?!?p> 每年?
季家村?
陳玄一愣,但看著已經轉身離去的漢子倒也沒有阻攔。
不是說有山客棧還會有其他修士么,待會兒問問他們便是。
陳玄推開客棧大門。
只見其內廳堂只有兩人落座,這一男一女坐在一起,正沏茶而飲。
男子俊朗,女子嬌艷,坐在一起頗有些郎才女貌的感覺。
只不過,陳玄總覺得男子有些眼熟。
而且,是修士……
陳玄觀廳堂內那一男一女的氣息,很明顯的是修士。
他現(xiàn)如今是筑基中期的境界,一眼便看穿二人皆是筑基前期。
雖然修為是他高出一層,但陳玄還是心生警惕,沒有絲毫放松。
陳玄一只手將許諾稍稍護在身后,同時體內法力都緩緩調動起來,引而不發(fā),隨時準備出手。
然而他雖警惕,但里面的那兩修士卻好似很隨意。
見他和許諾進來,其中那位男子站起身,朝他倆微笑道:“二位,也是來赴山神宴的?”
還不待陳玄回話,男子身旁的那名女子便很開心地走上前,淺笑盈盈地行了一禮,“你們好,我叫柳青青?!?p> “在下陳玄?!标愋亓艘欢Y,然后看向身旁許諾,“這位是我家夫人,許諾?!?p> 許諾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頭。
柳青青身后的那位男子有些無奈,“喂,青青你……”
“怎么啦,打個招呼都不成啦?”柳青青回過頭,看著他叉腰嬌嗔道。
“成成成……”
男子嘴上服軟,可臉上表情卻是更加無奈。
陳玄看著此人,則是覺得愈發(fā)眼熟。
怎么看,怎么眼熟。
可是不管怎么想,卻也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更別說此人是誰了。
陳玄思索一番,朝他行禮問道:“還不知這位道友尊姓大名?”
男子聞言,正了正神色,輕輕笑著回了一禮。
“在下溫常,見過二位道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