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夏聯(lián)盟神都勤政園。
“凌主席,這是西方大陸最新動向。這是機要處整理后最近需要您批示的文件?!?p> 一個三十六七歲模樣的青年秘書,將個文件夾分別放在辦公桌的左側(cè)。
“嗯?!闭诘皖^看內(nèi)參的凌政勛從鼻腔里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后,便繼續(xù)看那份內(nèi)參。他身著一間洗得有些泛白的中山裝,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梳在耳后。雖然雙鬢有些斑白,但是銳利的目光足以證明他精力充沛。
凌政勛作為東夏聯(lián)盟的行政院主席,每天需要處理大量的文件。雖然已經(jīng)年近60,但在東夏的傳統(tǒng)政治生態(tài)體系里,這還算正當壯年。
秘書熟知凌政勛的習慣,每天都要先看完內(nèi)參再看文件。內(nèi)參作為東夏體制內(nèi)非常特別的一種文獻資料,可以更加貼近事實的看到一些民間發(fā)生的事情。
所以王秘書并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凌政勛。
“這個3A公司搞的傳媒公司,有點意思。查查是誰在主導(dǎo),看手法不像他們議會的那幫資本家能搞出來的東西?!?p> 凌政勛用鋼筆在西方大陸情報上畫了個圈,并在旁邊打了一個感嘆號。
王秘書把這份資料拿回來,看了一下上面的圈和感嘆號。明白了凌政勛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立刻回答:
“我馬上安排人去查一下。”
說罷便將這份資料夾在一側(cè),徑直走出了這間充滿了古早時期氛圍的辦公室。
“我感覺到了有新的神祇來到東夏了?!北緛響?yīng)該在李家莊田間地頭看莊稼的李老頭,突兀的出現(xiàn)在這個東夏安保最嚴密的辦公室里。
凌政勛猛的抬起頭,確認說話的人身份后。緩步從辦公桌后走了出來,坐到了他的對面。
“是來自西邊的神祇?”他一邊提問,一邊從桌上的鐵盒內(nèi)抽出兩根沒有過濾嘴的卷煙,遞了一根給李老頭。
“你這,也就這東西還對我胃口。”
李老頭接過這跟沒有任何標示的香煙。凌政勛從桌上拾起火柴盒給他點上,然后又趁著火柴還沒滅自己也點著了一根,然后將火柴梗扔到了桌上的水晶煙灰缸里。
“我感覺他身上的氣息,不全似西方那些主神。甚至有些熟悉,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是哪個老家伙?!崩罾项^狠狠的抽了一口。
“有威脅嗎?”凌政勛更關(guān)心的是對方是否對東夏抱有敵意。
“還不知道,不過敢孤身一人來東夏。要么有真本事,要么就是個愣頭青。不管是哪一點,這一趟他都不會太太平?!?p> 李老頭三口就把那根煙抽到只剩一小節(jié)了。
“這東西就是這點不好,不的勁!”說完把煙屁股摁在了煙灰缸內(nèi)。
“需要我們這邊安排人盯著嗎?”凌政勛也把還剩一半的煙熄滅以后扔了進去。
“該怎么盯怎么盯,只要他不搞事情。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畢竟主神級別的動起手來……”
李老頭似乎回想起什么東西不再說下去了。
“我就來告訴你一下這個事,免得你們又說我這個東夏的看門人拿了好處不干活。后面要怎么處理,你們自己斟酌。我回去了!”
說罷李老頭消失在了凌政勛的眼前,跟著他一起消失的還有那盒定制的卷煙。
凌政勛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東夏大陸鳳巢機場,這是西方大陸和東夏大陸唯一的一個通行港口。
身著一身東夏這邊流行的黑色中山裝的格瓦斯,拉著一個啞光黑的行李箱,從機場大門處走出來。
這趟出門他并沒帶上雷姆,酒吧那點生意還需要她打理。最主要是他也不想讓雷姆涉險,畢竟東夏這邊對他是個什么態(tài)度,他完全無法猜測。
在他的記憶里,自己這個角色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酒吧。所以這次東夏之行在原本的小說里是完全啊沒有的劇情。一切都只能靠自己隨機應(yīng)變來處理。
“格瓦斯先生嗎?我是圈九大人安排來接您的。我叫綠籮。”
一身綠衣的女子,舉著格瓦斯·切卡斯羅特·尼古拉斯的牌子。站在機場出口,看到格瓦斯朝自己走來,非常主動的打起了招呼。
“居然安排綠籮來接自己?看來圈九挺重視這次的合作?!?p> 格瓦斯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位女子的身份。她作為圈九的貼身護衛(wèi),能安排過來接他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圈九對他到來的重視程度。
“你好,我就是格瓦斯?!备裢咚狗浅6Y貌的和綠籮握了一下手。
“圈九大人去秘境了,她讓我接到你以后。先把你安排到酒店休息,等她回來?!本G籮將圈九的安排講給格瓦斯聽。
“什么?她怎么不等我一起去。她出發(fā)多久了?”格瓦斯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震驚。
“看來,圈九并沒有完全信任我。想要自己獨自去那里看個究竟,可是如果沒有我這個作者跟去,很多事情沒準會因為她的突然出現(xiàn)打破原有的設(shè)定。不行,我必須馬上趕過去!”
“這……圈九大人的意思是讓你務(wù)必等她回來?!本G籮有些為難。
“不行!事情沒有她想象中那么簡單!能聯(lián)系上她嗎?”格瓦斯甚至有些激動起來。
“秘境里面的陣法隔絕了外面的所有信號……”
“如果真如格瓦斯先生所說非去不可的話,我可以聯(lián)系一下朋友直接定今天的航班。圈九大人她們昨天出發(fā)的,我們只比她們晚一天出發(fā),在秘境外的兵站沒準能趕上?!?p> “行!麻煩你了,對不起,剛才我太激動了。”格瓦斯這才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言語過于苛刻。
“沒事的,格瓦斯先生?!本G籮說罷,走到一旁開始聯(lián)系訂票事宜。
而此時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輛面包車內(nèi),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人端著一碗泡面坐在監(jiān)視器前,看著監(jiān)視器里的格瓦斯。
他頭戴的耳機里清晰的傳來了,剛才綠籮和格瓦斯兩人的對話聲。
中年男人將手上的泡面湯汁隨手在風衣上擦了一下,拿起一旁的筆在一個小本子上記下了幾個關(guān)鍵詞。
圈九、格瓦斯·切卡斯羅特·尼古拉斯、綠籮、秘境、兵站、?
在最后重重的畫了一個問號。然后他撥通了某個秘密部門的電話,定下了去秘境下一趟最近的航班。
做完這一切,他將吃剩的泡面放在監(jiān)控臺上,拉開面包車的側(cè)門。從車上下來徑直走進了機場。
“格瓦斯先生,機票訂好了,40分鐘后起飛。看來我們今天只能在下一站的高鐵上休息了。”綠籮的辦事效率非常之高。
“沒問題,我們趕緊去安檢吧。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出來了。直接在候機樓等你了?!备裢咚归_玩笑道。
“是我沒考慮周全……”綠籮還以為格瓦斯在責怪她,有些自責。
“呃……我們快走吧。”格瓦斯十分尷尬的摸了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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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議會的橢圓形辦公室內(nèi)。
“議長大人,您確定要按這個計劃執(zhí)行?”愛德華亞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份計劃書。
“是的,有問題嗎?愛德華先生,我相信以瘋狂博士領(lǐng)導(dǎo)的團隊的研發(fā)能力,造出這些東西來,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吧?!?p> 議長唐納德將雙手架在下巴下,看著眼前這個老伙計。
“啊,不是研發(fā)能力的問題,而是數(shù)量。造如此多的攻擊型機器人的話。一定不是為了針對死亡森林那些土著人吧。”
愛德華亞當猜不出唐納德的意圖,并不是所有的錢都那么好賺的,畢竟這一次訂單的數(shù)量已經(jīng)達到了非??植赖那f級別。
如果全部造出來,只要唐納德掌握了這股力量。那整個星球上可能都沒有人能與之抗衡了。這并不是一個商人希望看到的局面。
如果一個人擁有了絕對的權(quán)利,那他們這些肥得流油的商人,豈不是第一個被宰割的對象?
“你放心,我們的敵人也具備有相對等同的實力,或者說他們也可以生產(chǎn)出相對等同的軍隊來。不過這一次我們可能要跨越整個大陸!”
愛德華亞當如果還聽不出唐納德口中的敵人是誰,那他就真的是白癡了。能夠擁有與之匹敵的敵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東夏聯(lián)邦。
“但是,我們一直以來都和他們沒有什么聯(lián)系?;ハ嗑环负铀?,相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靠什么引發(fā)戰(zhàn)爭?沒有一個能夠說服民眾的理由,怕是不行的吧。”
愛德華亞當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這個世界上永遠不缺矛盾,東夏的那位前輩曾經(jīng)寫過一本書叫《矛盾論》。我年輕時在法學院曾有幸拜讀過。現(xiàn)在看來他真是一位智者呀?!?p> “你的意思是要制造矛盾?最近……哦!我知道了!你是想通過3A公司最近搞的那個傳媒公司?”
愛德華亞當終于好像想通了其中的關(guān)鍵。
“哈哈哈,老朋友。這些小手段不過是大戲前的報幕而已。整個計劃我都已經(jīng)寫在了這里。”說罷唐納德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頭。
“我非常相信你有能力把我們的對手從地平線的另一頭挖掘出來,那我這就回去安排一下開發(fā)進度和生產(chǎn)進度。”
愛德華亞當說罷戴上禮帽離開了議長大人的辦公室。
“格瓦斯小朋友,或許你可以阻止眼前的局部戰(zhàn)爭。但是兩個意識形態(tài)之間的零和博弈,你要怎么阻止呢?我很期待你的表現(xiàn)!”
唐納德半瞇著眼睛,看了看抽屜里那份格瓦斯的最新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