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對峙
“放下!”
這聲呵斥把她嚇的一抖??粗烂嫔洗蚍娘埐?,郝翠紅心里大叫著可惜。這么多油呢,不知還能炒多少頓菜呢!
她扭頭過去,剛想狠狠開罵,但是對上鄭東昊眼神的一瞬間,消聲了。
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沒有太多情緒卻讓人不寒而栗。狼崽子既然叫狼崽子那必然是有原因的。
郝翠紅不自在的抖了抖,拉了拉一旁的于忠建,干巴巴地說道:“他爹……你來說,我們今天來干嘛的?!?p> 提到這個,郝翠紅突然氣勢又足了起來。對啊,自己怕啥,又不是來和這狼崽子較勁的。想到這兒,她眼神一瞟,瞟到一旁的虞嬌嬌身上。
縮在一旁裝傻的虞嬌嬌感受到了這股惡意,小腦袋一低,默默的把自己挪向了鄭東昊,在可移動范圍內(nèi),盡可能接近他。
這點小動作自然逃不過鄭東昊的眼睛,他一愣,身上的氣勢瞬間弱了下來。給了虞嬌嬌有一種狼崽子變狗崽子的錯覺。
不是吧,大哥,我是來尋求你保護(hù)的,你氣質(zhì)怎么還變?nèi)趿四兀坑輯蓩呻m然心里在瘋狂吐槽,但臉上還維持著可憐兮兮的模樣。
就在這時,于忠建扶了扶自己的腰,舔了舔自己大黃牙說道:“阿昊啊,剛在門口呢,叔也不怪你。叔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
佯裝大度的話語落入虞嬌嬌耳里簡直可笑,真想送他個大白眼。
于忠建頓了頓,看了角落里裝鵪鶉的虞嬌嬌,繼續(xù)開口道:“叔知道阿蓮侄女兒好心,但是吧,不管怎樣,嬌嬌也是我最親的侄女兒,養(yǎng)她,可是我身為親叔叔的責(zé)任?。 ?p> 說到后面,語氣越發(fā)的誠懇,若不是在場的人都知曉他的真面目,怕也會被這血濃于水而感動。
虞嬌嬌聽到這話,有些緊張,她并不知道于蓮是否信任于忠建,或者說知曉郝翠紅私下對三丫做的那些混賬事兒。
倘如于蓮是不知情的,那于忠建的說法是完全合理的。
看到?jīng)]有人搭話,于忠建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裝模做樣地說道:“昨天,我是想讓三丫來接嬌嬌回家的,可沒想到,這三丫還沒到呢,嬌嬌就讓阿蓮侄女兒接走了?!?p> 郝翠紅在一旁也裝腔作勢地補(bǔ)充道:“就是就是,還害的我們家三丫白跑了一趟。”
虞嬌嬌抓著阿蓮的手,越聽到后面抓的越用力。這兩口子,也太不要臉了吧。她在心里瘋狂祈禱,于蓮姐可前往不要把這胡言亂語聽進(jìn)去啊。
感受到虞嬌嬌的手勁愈來愈大,于蓮深知她的擔(dān)心。反手安撫了虞嬌嬌,忍不住對郝翠紅開口了:“阿嬸莫要這樣說,昨天我接走嬌嬌時,分明去了你們家的。那時,三丫可還沒出門。我與你們說時,你們當(dāng)時不也同意了嗎?”
雖說在據(jù)理力爭,于蓮的嗓音也是柔柔,但眼神直直地對上了郝翠紅,不讓分毫。
郝翠紅一時被噎住了,她沒想到這個受氣包居然敢反駁自己。她不是一向都膽子小的嗎?居然為了個才認(rèn)識了兩天的丫頭就這么硬氣?
莫不是?郝翠紅雙眼一瞇,暗道不好。難道虞嬌嬌死丫頭把那些好東西給于蓮了?
郝翠紅想到這兒,有些坐不住了。她能想到,于忠建自然也能想到。兩人一對視,再想到家里從三丫手里挖出來的那顆成色極品的珍珠,于忠建眼中的兇狠一閃而逝。
“阿蓮侄女兒這是不肯放人了?”
見于蓮不肯退讓,于忠建也懶得擺出那副好面孔,語氣開始不耐起來。
“叔這說的什么話,什么叫不肯放人,嬌嬌算起來不也是我堂妹嗎?她在我這兒住著有什么不好?!?p> 于蓮說完這話,竟有些佩服自己。她從不知道自己能用這樣的語氣向長輩嗆話。看了一眼身旁忐忑不安的虞嬌嬌,她在心底給自己默默打氣:我不能怕,我得護(hù)著嬌嬌。
聽到于蓮與于忠建的對話,虞嬌嬌心里長舒一口氣。還好還好,于蓮什么都知道??此@模樣,應(yīng)該也是打定主意護(hù)自己到底了。性子柔弱的阿姐,竟為了自己直接與于忠建對著干。太感動了吧,這以后啊,于蓮就是自己親姐了!
虞嬌嬌一邊感動一邊繼續(xù)裝著楚楚可憐。同時開始盤算怎么報答于蓮,要不,每日一顆小珍珠?
鮫人眼淚凝結(jié)成的珍珠品質(zhì)可是完勝人類從蚌貝從取出來的。就比如,自己留給三丫那顆,品質(zhì)可是頂天了的,也不知三丫想到辦法換錢了嗎……
一想到這個,虞嬌嬌腦子中閃過什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