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爺,寶爺一死,你就是滬西越界筑路這一帶的老大了。”瞿遇手下的特務(wù)點頭哈腰地向他獻殷勤。
“這里的賭臺,我們都放話了,要他們把以后的孝敬,都交到瞿爺您這里來?!笔窒碌奶貏?wù),你一言我一語地,爭相在瞿遇面前邀功。
“不過據(jù)全鑫賭臺‘抱臺腳’(保鏢)的小四說,全鑫賭臺的老板謝榮卓,不把瞿爺您放在眼里。放話說,若想要孝敬,讓瞿爺你親自去找他談?!币惶貏?wù)打起了小報告。
“呵呵,不就是那個曾經(jīng)抱過黃老板大腿的謝榮卓嗎,如今黃老板已是風光不在了,連寶哥都敢扇他的耳光,這謝老板說話,還這么不知深淺?!宾挠鲫帎艕诺匦Φ?。
“俗話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若是謝老板的招子還不夠亮的話,弟兄們不妨教他做做人。最近不是在搜別動隊嗎,興許就在他那里藏著呢?!宾挠隼湫χ虒ё约旱氖窒隆?p> 瞿遇是“76號”行動大隊的副大隊長,此人面似偽善,實則腹黑無比,善于耍陰招、使壞水。
他一直受到余阿寶的壓制,好不容易余阿寶死了,他總算是苦盡甘來,可以揚眉吐氣了,不免囂張了起來。
說著說著,一行人很快來到了全鑫賭臺門口。
瞿遇皺著眉頭,冷冷地掃了全鑫賭臺的招牌幾眼,咬著牙恨聲說道:“弟兄們,給我進去搜!”
話音剛落,“啪——”一聲清脆的槍聲驟然響起,只見瞿遇的眉心爆開了一團血花,很快便癱倒在地。
“有刺客!”小特務(wù)們慌了手腳,四下躲避,把直挺挺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瞿遇,扔在了場地中央。
“啪、啪、啪——”尖銳的槍聲不時響起。
“一個,兩個,三個——”曹應(yīng)賢一邊開槍,一邊數(shù)著數(shù)。
“撤吧,李隊叫咱們不可戀戰(zhàn),久了容易被對方纏住。”孫強收起狙擊槍,對曹應(yīng)賢輕聲說道。
“好吧,真可惜,我只干掉了三個,你呢?”曹應(yīng)賢頗有些遺憾。
“我也是三個,這幫孫子別看不咋地,逃命倒是很利索?!睂O強輕蔑地說道。
“那咱們這次的比賽又打成了平手,還是沒有分出勝負。不過,那個領(lǐng)頭的,又是你收拾的。”曹應(yīng)賢還是頗為看重兩人之間戰(zhàn)果的優(yōu)劣。
兩人悄悄地離開了全鑫賭臺的屋頂,在眾多毗鄰的建筑屋面上行進了一段,便從選好的撤退路線撤離了。
連著幾天,陸續(xù)有幾名“76號”的骨干被擊殺,“76號”高層才恍然大悟,知道上了李嘯“聲東擊西”的當了,趕緊又把一大批的特務(wù)從租界區(qū)偷偷調(diào)回。
夜深了,樸森回到自己在租界的家中時,幾位貴客已在家里等候多時了。
在黑暗中摸索著打開燈,樸森看見李嘯倚在客廳的豪華沙發(fā)里,手中端著一杯洋酒,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樸先生,坐吧?!崩顕[反客為主,招呼著樸森,“我們算是不速之客了,不請自來,原因相信你很清楚?!?p> 樸森剛想返身逃出家門,卻赫然發(fā)現(xiàn),兩名大漢早已立于其身后,不禁尷尬地說:“這位先生說笑了,我與各位素昧平生,如果各位手頭緊的話,我倒是可以贊助一二。”
兩名大漢一左一右夾著樸森,把他按坐在李嘯對面的沙發(fā)上。
李嘯坐起身,拿起茶幾上的酒瓶和酒杯,給樸森倒了一杯酒。
然后犀利地盯著樸森的眼睛,緩緩地點了點頭,微笑著說道:“樸森,汪偽政府計財處處長,汪偽政府上海租界區(qū)秘密產(chǎn)業(yè)的總協(xié)調(diào)人。”
“同時,你也是‘76號’在租界的暗樁,上次‘76號’襲擊國民政府在租界區(qū)的銀行,就是你提供的情報,并在背后做的調(diào)度。”
樸森覺得李嘯那銳利的目光直刺自己的內(nèi)心,讓自己無所遁形。
原來還以為自己隱藏得很深,不料對方已把自己了解得一清二楚,這些他們是怎么知道的,他們想干什么呢?
想到這,樸森頭上的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
他微微顫抖地端起酒杯,不甘心地狡辯道:“這位先生,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
李嘯默默地看著酒杯里那琥珀色的美酒,在燈光下,清澈不含雜質(zhì),散發(fā)出一種明媚的光輝。
好一會,李嘯才冷冷地說:“我這個人的眼里從不揉沙子,做事講究純粹,說話算話,說到做到!”
“我已經(jīng)給你時間離開租界了,但是可能你很自負,或者說是很愚蠢,你沒有走,那么,現(xiàn)在你的小命就捏在我們的手心里了?!?p> “樸先生,或許你還存在僥幸的心理,認為我們不會把你怎么樣。呵呵,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我李某人做事,從不虎頭蛇尾,我想要一個人的命,那他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沒有用處的。”
“現(xiàn)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是,你去和丁士諳做個伴,他剛走,很孤單。”
“還有一條是,你把汪偽政府和‘76號’在租界區(qū)的,所有機構(gòu)及地下產(chǎn)業(yè)的詳細資料,交給我們,我可以留你一條命?!?p> 李嘯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如坐針氈、心神不寧的樸森,又輕輕補了一句:“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樸先生,你最好盡快做決定!”
經(jīng)過一番痛苦的掙扎,樸森終于放棄抵抗,乖乖地交出了資料。
有了這些詳細的資料,別動隊按圖索驥,很快便連根拔除了對手在租界設(shè)立的所有目標,讓汪偽政府和“76號”損失慘重。
知道再次上當?shù)摹?6號”高層,痛心疾首,揚言要瘋狂報復。
他們一方面派特務(wù)混入租界,大肆襲擾、破壞國民政府在此的機構(gòu)和產(chǎn)業(yè),殘忍殺害相關(guān)人員。
另一方面,在城里到處大肆抓捕,抱著“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的心理,在上海灘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
針對“76號”窮兇極惡的所作所為,李嘯決定再給他們一個更加深刻的教訓,一場好戲又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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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月
快要一百章了,還是很值得慶賀的。 從去年六月十六日那個吉日開始動筆,到今年一月十六日發(fā)表時,一口氣寫了十六萬字。 沒有壓力慢慢寫,有時一天可以寫六千字以上。 發(fā)表時,經(jīng)過自查,刪了一萬多字。 寒假期間,邊踢實況邊看網(wǎng)劇,寫作上幾乎沒有什么進展。 從三月29日庫存彈藥用罄,開始保持每天兩千字一章、一周六章的速度寫作。原以為壓力會很大,寫了才知道,小意思,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