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哥哥,通過對日軍電文的破譯,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天的大秘密,一個可以讓世界震驚的秘密,你猜是什么?”趙雅萱故作神秘地問李嘯。
“呵呵,我想想看——”李嘯微微一笑,沉吟了一下道,“我猜應(yīng)該是日本人想偷襲美軍吧?!?p> “你,你怎么這么厲害,你是怎么猜到的?”趙雅萱眨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問道。
“很簡單,日本人四處搞擴張侵略,迫使美國人對其采取了某些制裁措施,禁運了一些重要的戰(zhàn)略物資,如石油、橡膠、廢鋼鐵等。”
“日本是一個資源貧乏的國家,缺少這些物資,對其影響是很大的,作為剛愎自用、睚眥必報的日本人來說,報復(fù)美國人的想法,現(xiàn)在,恐怕就像一顆毒芽般,在他們的腦海里瘋長呢?!?p> “還有,日本人也覺得,與美軍一戰(zhàn)是不可避免的,他們想占領(lǐng)整個東南亞,搶占那里的石油生產(chǎn)基地,美國人是不會袖手旁觀的,與其讓美國人先動手,還不如自己先下手為強嘛?!?p> “那他們真覺得自己能打得過美軍,他們看過圣地亞哥軍港里,那密密麻麻的軍艦嗎?”趙雅萱有些不解地問道。
“往往過分自負(fù)、過分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的人,在沖動的狀態(tài)下,他們的自信、貪婪以及不計后果,會呈幾何級數(shù)似的猛增,智商則銳減?!崩顕[笑著解釋道。
“所以,一些常人認(rèn)為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卻很有可能在他們身上發(fā)生。從古自今,到處都有夜郎國的蹤影啊?!?p> “我們是從日軍頻繁的電文往來中,察覺到日本人想對美軍進行偷襲,但一直無法準(zhǔn)確破譯出他們的襲擊地點。嘯哥哥,你覺得日軍會首先攻擊哪里呢?”趙雅萱又拋出一個難度更大的問題。
對于李嘯這種從后世穿越過來的人來說,這種問題還不是小菜一碟,畢竟早已知道謎底了。
“我想是夏威夷的珍珠港吧。”李嘯分析道,“那里是美軍太平洋艦隊的大本營,如果能一舉重創(chuàng)太平洋艦隊,就能大大削弱美軍實力,順利延緩美軍對日本人發(fā)起的東南亞戰(zhàn)役的干預(yù)。”
“好像很有道理哦,那我就按這個方向,去研究日軍電文,進一步提高破譯的效率?!壁w雅萱興奮地說道。
“嘯哥哥,你說你這么聰明,和我呢,有句話不是說嗎,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雙,你怎么就不能接受我對你的愛呢?”工作談得差不多了,丫頭把話題又繞回原點。
不等李嘯說話,趙雅萱搶著說道:“我不管了,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要堅持到你接納我的那一天。有句話說得好,只要功夫深,棒棒也能磨成針。”
說完,不再理李嘯,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趙雅萱的背影,李嘯在心里無奈地嘆道,還真是個倔丫頭啊。
下午,李嘯和劉馨予去國民黨元老孫桐逸家,給孫老送上倆人的結(jié)婚請柬。
一路上道路頗為坎坷,在上下顛簸的轎車?yán)铮顕[不禁想起,前天晚上和劉馨予一起,談?wù)摶槎Y籌辦的情形。
“我想婚禮的時間就定在十月一——”李嘯差點就脫口說出十月一日國慶節(jié)了,后世很多人常把結(jié)婚時間放在國慶節(jié),恰逢節(jié)日嘛,親朋好友、同學(xué)同事朋友都放假了,一齊來參加,熱熱鬧鬧的,人氣旺。
“——拾六日吧!”李嘯趕緊順口把日期定在十月十六日,這才沒有泄露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六”字挺好,六六大順,李嘯心想,要說李嘯也是一個數(shù)字控哦。
“好吧,嘯哥,聽你的!”劉馨予滿心歡喜,對李嘯自然是百依百順了。
“現(xiàn)在是抗戰(zhàn)最艱難的時刻,我們的婚禮不能太鋪張、太浪費,但場面一定要隆重,儀式感要強,我可不想怠慢了我美麗的新娘!”李嘯接著憧憬道。
“都聽你的?!眲④坝枰咽翘鹉伒脺喩硭周?,緊緊地依偎在李嘯的懷里。
“請的客人不要太多,別動隊這些弟兄,都是過命的交情,那是少不了的。”
“李之翰是我伯父,也是我的養(yǎng)父,我從小父母早逝,是他把我培養(yǎng)成人的,他肯定要作為長輩出席嘍。我再問問他,看他那邊還要請些什么客人?!?p> “哦,對了,馨兒,你的父母兄弟長輩呢?”
劉馨予躺在李嘯懷里,摩挲著李嘯的領(lǐng)口,喃喃地說道:“他們都在日占區(qū),來不了的,也不知,他們現(xiàn)在是否已經(jīng)原諒我了,當(dāng)年我離家出走后,他們說要和我斷絕關(guān)系,不再認(rèn)我這個女兒了。”
李嘯的臂膀緊了緊,讓劉馨予更貼近自己,安慰她道:“等趕走日本人,我再帶你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回去省親,我相信你的家人早已忘卻了過去的齟齬,日思夜想地盼著你回家呢?!?p> “再說,你現(xiàn)在可是抗日的功臣了!”
“那樣便好,我現(xiàn)在也想他們了——”劉馨予喃喃地說道,聲音里帶著諸多思念的情愫。
“洪家昌洪老剛好在重慶,還有李天寧司長,也算是我的恩人了,這些都要請。至于葉之妍、趙雅萱幾個姐妹,就由你招待了?!?p> “局里人多關(guān)系雜,請誰不請誰,很難平衡,搞不好就得罪人,索性都不請了,買些糖餅糕點,每個辦公室里放上一些,略表心意吧。”
“高層和戴老板,事多,不一定抽得出空,還要做嚴(yán)密的安保部署,就不請了,匯報工作時順帶提一句,事后再帶些禮品上門看望他們吧?!崩顕[有條不紊地說著自己的安排。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倆人又喝起了交杯酒。
昨天李嘯給李之翰打電話,李老剛從昆明回來,接到電話,李老很高興,讓李嘯今天晚上去家里吃飯,還反復(fù)交代,一定要帶上劉馨予。
李老要李嘯去請孫桐逸參加婚禮,孫桐逸和李之翰,當(dāng)年都在日本參加了孫文同盟會,都是國民黨里的元老級人物,兩家的關(guān)系一向很近。
小時候,李嘯也常到孫家玩,孫老待他很不錯,所以對于李老的提議,李嘯欣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