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竊密案的破獲,還有一個重要收獲,就是又繳獲了一部電臺,這也算是一個重大勝利了,因為時至今日,李嘯開展的收繳地下電臺的行動,已經(jīng)是成績斐然。
這次有驚無險的成功,卻是令李嘯度過了一個最緊張的時刻,還好,在姚芩茵的大力配合下,李嘯終于是賭贏了最關(guān)鍵的第三把。
王臣用解藥把姚芩茵和井上弄醒了,清醒過來的井上見大勢已去,便沒了剛才的氣焰,垂頭喪氣地不言語了。
姚芩茵盯著李嘯,心有不甘地問道:“我們拿到的作戰(zhàn)計劃是真的?”
“當然,如假包換哦!”李嘯笑嘻嘻地回道。
“混蛋,那你說手下看見我從窗戶進出的事,是假的?”姚芩茵又追問了一句。
“沒錯,那是我猜的,然后說出來詐你的,不然你怎么會相信我所說的一切?!崩顕[樂呵呵地說道。
“姚小姐,說句實在話,這次還真的要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大力協(xié)作,我們不可能這么快就抓住井上先生,迅速取得最后的勝利?!崩顕[用調(diào)侃的口吻說道。
“你這個大混——”姚芩茵又要激動地破口大罵,結(jié)果被李嘯點住了啞穴。
李嘯搖著頭,憐憫地說道:“漂亮的女人如果失去理智,就會變得猙獰、難看的,姚小姐,你就歇會吧,不要再口吐臟言了,帶走!”
在回軍統(tǒng)局的車上,姚芩茵睜著失神的眼睛,回想起今晚發(fā)生的所有事情,不禁懊悔地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的失誤,井上也不會被抓,情報估計很快就能發(fā)出去了,其實她們離成功只有咫尺之遙了。
要說對于穴道的解開,姚芩茵也未必沒有一絲半毫的疑惑,但她還是很相信自己遠遁的速度,所以即便可能有詐,她也不覺得有人能追得上她,看來李嘯這個混蛋說得沒錯,自己確實是太自負了。
想到李嘯,姚芩茵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混蛋怎么這么討厭,每次和他對峙,自己好像都是處于下風(fēng),這次更是把自己騙得團團轉(zhuǎn),鑄下如此大錯。
回到軍統(tǒng)局,李嘯決定連夜進行審訊。
陰森的審訊室里,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氣味,燒得很旺的爐火中,插著數(shù)根被烤得火紅的烙鐵,特務(wù)們把井上綁在了血跡斑斑的刑架上。
“來,給姚小姐看座!”李嘯吩咐特務(wù)搬來了一張木凳,讓姚芩茵就座。
“姚小姐,井上先生,你們誰先說呀?”
見兩人都沒有反應(yīng),李嘯冷笑道:“到了這里,不說點什么,那是要受皮肉之苦的?!?p> “那好吧,男士優(yōu)先,就讓井上先生,先嘗嘗我們這里的滋味吧,姚小姐可以在一旁觀摩,有什么體會隨時都可以說?!?p> 李嘯踱著方步,來到井上的面前,盯著成“大”字形被緊緊綁在刑架上的這個男人,惡狠狠地問道:“說,孫翔遇害,是不是你下的手?”
井上沒有看李嘯,只是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我是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的,你別浪費時間了。”
“好,不說是吧,不說那說明就是你干的——”
“啪啪啪——”李嘯掄起巴掌,對井上左右開弓,扇了他幾個大嘴巴,“不說是吧——”
“啪啪啪——”又是幾個大耳光,井上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像豬頭似的。
“李嘯,你這個混蛋,住手——”姚芩茵用嘶啞的聲音叫喊起來。
“哦,你心疼了,當時和你茍合的就是這個男人吧?”李嘯眼里閃著危險的光。
“噢——”井上發(fā)出一聲凄慘的嚎叫,原來是李嘯一個膝蓋頂在他的兩跨之間,井上痛得人都拱成了一只蝦米。
李嘯掏出一塊白手帕,擦了擦手,撣了撣膝蓋,順手扔到了火爐里,室內(nèi)迅速彌漫著一股東西烤糊的焦味。
李嘯冷冷地道:“打你,我還怕臟了我的手。你說不說,無所謂,只要逮住你,你們也就翻不起什么浪花了?!?p> “讓你說,其實只是履行個手續(xù),讓你留個記錄,看看在你完蛋后,有沒有人愿意以此為素材,寫一寫小說什么的,把你們的罪惡當作反面教材。”
“你這混蛋,敢殺我兄弟,上我兄弟的女人,我要讓你求生不能、求去不得,弟兄們,給我好好招待井上先生,把你們的看家本領(lǐng)都使出來,別怠慢了井上先生!”李嘯咬著牙,吐出一串冰冷的話語。
“好嘞,李處只管放心就是,兄弟們保管把這個家伙,調(diào)教得服服帖帖的!”手下特務(wù)忙不迭地答應(yīng)道。
“來人,把這個姚小姐,帶到我的辦公室!”李嘯又吩咐了一句。
在李嘯的辦公室里,姚芩茵被反綁著雙手,坐在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
李嘯走到姚芩茵身前,俯下身,用手托起她的下巴,直直地盯著她。
姚芩茵迎視著李嘯,發(fā)現(xiàn)他的眼里噴吐著怒火,下意識地便把視線收了回來,不敢看李嘯,只是有些驚慌地問道:“你要干什么?”
李嘯狠狠地看了她一會,摸了摸她那吹彈可破的俏臉,冷冷地說道:“我一向不打女人,可是我卻很想揍你!”
“說說吧,為什么你這樣身份嬌貴的女人,會甘心成為日本人的鷹犬,還忍心殺害自己的丈夫?”
姚芩茵側(cè)著臉,喃喃地說道:“我說過了,你別想從我這撬到一個字?!?p> “呵呵——”李嘯輕輕拍了拍姚芩茵的臉頰,怒極反笑道,“又是這個‘撬’字,你就這么喜歡被撬呀?”
“你說不說,都無所謂,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就是你們干的,過程其實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是我還存有一些好奇心罷了?!崩顕[邊說,邊走到放茶水的桌子旁,泡了一杯黑咖啡,屋內(nèi)瞬間飄滿了咖啡的香味。
李嘯端著咖啡,來到姚芩茵面前,咂了一口,才緩緩地說道:“我喝黑咖啡,其實是想時時提醒自己,這個世界到處充滿了爾虞我詐、激烈傾扎、慘烈搏殺,有時是多么的殘酷。”
“我就想不明白,你情我儂的枕邊人,可以殘忍地割下伴侶的頭顱。你要慶幸我還有一絲的好奇心,我還想聽你的解釋,不然的話,你在我的眼里,就連渣都算不上了?!?p> 李嘯又喝了一口咖啡,慢慢地說道:“怎么,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姚芩茵咬著嘴唇,冷冷地拒絕道:“我和你沒有什么可說的。”
“好吧,我這個人不強人所難,看來姚小姐是不想跟我聊了,那是希望和戴老板好好地聊一聊嘍。”
“很好,明天我就把你送到戴老板那里,戴老板是個有魅力的人,肯定能夠打動你,讓你和他促膝長談、傾心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