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路希暴打夏利的兩天之后,中午的休息時間,路希坐在天臺的矮欄桿上,看著眼前丁玥帶過來的六個小弟,忍不住直打哈欠。
“丁玥……這幾個就是你找來的人手嗎,看上去都不像是會打架的樣子誒?!?p> “其實有一部分是凌遙幫忙拉攏的。嗯……也沒辦法嘛,因為即使路希揍了夏利一頓,為低年級學生出了口氣,但是大多數(shù)人還是害怕【腹蛇】的啊。”
“這個我當然知道啊,所以能不能來個看上去會打架的人啊?!甭废T僖淮涡牟辉谘傻卮蛄藗€哈欠,“他們能干些什么?!?p> “能干的事情很多啊,至少我們不再是孤軍奮戰(zhàn)了?!绷柽b解釋著,“這兩天里【腹蛇】就來找過三次麻煩,我們不能這么坐以待斃了?!?p> “那你有什么好的計劃么?”
“有啊,當然有?!闭f到這里,凌遙突然兩眼放光,“今天下午兩節(jié)課是高一全體的自由活動課,對吧?因為這兩天他們都沒有得手,所以我猜測到時候【腹蛇】的人一定會挑這個時間來一次突襲?!?p> “先等等,”路希打斷了凌遙的話,“你怎么就確定他們會這個時候來?不會被發(fā)現(xiàn)么?”
“對他們來說,就算被發(fā)現(xiàn)他們也不會被怎么樣?!?p> “唔……那就按照你之前的計劃?”路希有些遲疑,她并不覺得這個計劃能成功。不過凌遙卻說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路希你得果斷一點兒嘛?!?p> “我哪里不果斷了,我這不是怕出問題連累到別人么。”
“這個你放心,大家都是被【腹蛇】壓迫過的人,都愿意拼一下試試?!绷柽b拍了拍旁邊的同學,他們紛紛點了點頭,看樣子他們已經(jīng)知道計劃的過程了。
“我們之前見過你打架的樣子,能把夏利揍成那樣的人,我還是頭一次見?!?p> “以前咱們都只有一兩個人,打不過對面這么多,現(xiàn)在終于可以出口惡氣了?!?p> “等粉碎了【腹蛇】之后,就再也沒有人堵在學校外收保護費了,哈哈?!?p> “不管是當保鏢還是小弟,我們都聽你的?!?p> “凌遙你是給他們洗腦了么?怎么說的話都像是傳銷組織成員說的一樣?!甭废R荒槻桓蚁嘈诺乜粗柽b,她不太習慣別人對她這么唯命是從。
“誒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jié)了,先來捋一下計劃吧。首先讓一個人去打探消息,找機會和我會合,由我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p> 這時丁玥問道:“等下,為什么是你來吸引他們?會不會太危險了?”
“鑒于這兩天路希對腹蛇的人可是見面就打,他們或許會把焦點轉(zhuǎn)移到我的頭上,”凌遙笑了笑,兩手一攤表示無奈,“沒辦法,柿子要挑軟的捏嘛?!?p> “然后就是再安排一個人跟我會和,確保他們上鉤后繼續(xù)撤,而路希你們幾個待在躲好,最后在體育館解決他們?!?p> “好像還不錯,這招叫……誘敵深入么?”路希像是捧場一樣機械般地鼓起了掌。
“這一臉不信任是怎么回事啊,果然還是不相信我是么?”凌遙叉著腰問道。路希回答:“不是不相信你,是不相信他們這么蠢?!?p> “這樣的話,到時候看我的表演就好了?!彪m然凌遙嘴上這么說,不過真到了實施計劃的時候,他還是有些緊張。
時間來到了周五的最后兩節(jié)自由活動課,學生們在操場上散步閑逛,幾個小混混靠在小門旁抽煙閑聊。這個時候是最為混雜的,凌遙看到幾個像是逃課的高二學生,蹲在單杠旁邊搜尋著獵物。突然他們盯上了幾個抽煙聊天的高一學生,于是走了過去。那些小混混剛才還在樂此不疲地吹逼聊天,被幾個高大的身影圍住后,立刻慫的不敢說話。
“害,看來在這里大家都不好過啊?!绷柽b像是看透了世俗一樣,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些高年級的應該就是【腹蛇】的人了吧,趁著高一活動課跑來打劫。不知道那打探的人怎么樣了。凌遙正在想著要不要也把這群人算在內(nèi)時,突然一個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
“嘿,你一個人不怕嗎?”
“??!誰?”凌遙嚇得一激靈?!奥废??你怎么在這?你不是應該在體育館待著嗎?”
“體育館太無聊了,打羽毛球他們又打不過我,我就讓他們留在那,我自己出來放放風?!?p> “誒……你這樣我的計劃就亂了啊……”
“哈?問題不大。對了,你找到那些家伙了嗎?”
“找到了幾個,不過還得觀察一會兒?!绷柽b指了指那邊搶走高一小混混煙的幾個人,路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原來那些普通的小混混也經(jīng)常被【腹蛇】搶東西,這就是黑吃黑嗎?”
“也不全是黑吃黑吧……”凌遙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以前也被欺負,我明白他們現(xiàn)在的感受。在他們嘗到壓迫的滋味后,一定會明白這種痛苦,最后放棄這種想法?!?p> “你還真以為他們會改邪歸正啊……嘛,反正對我來說無所謂。”路希聳了聳肩,她并不覺得他們會變好,但她確切地希望事情能像凌遙說的那樣。
“走吧,一塊去轉(zhuǎn)一轉(zhuǎn)。”
“誒?可是我……”
“沒什么可是的,自由活動課不就是放松的么?”
凌遙說不過路希,于是便跟著她一塊走著,兩個人不知不覺來到了籃球場后面的小花園,里面種滿了各種顏色的百合。路希一進去就被這花香吸引,這還是她第一次注意到這里的花香,要比飄到天臺上的還要濃,但百合的氣味依舊淡雅芬芳,沁人心脾。
兩人走到了花叢旁,路希輕輕地摘下了看上去最為潔白無瑕的一顆,捧在手心里細細地欣賞著。凌遙看見她這么入迷,不忍心去打擾她,只是靜靜地在一旁環(huán)視著萬花叢。這么多顏色的百合,不管是什么顏色都各有特點,但只有白色的百合最為出眾,寓意深刻。
“你也喜歡這些花嗎?上次在天臺的時候我還以為你不感興趣呢?!绷柽b的語氣聽上去十分輕松。
“只是感覺它很好看,也……特別……好看?!甭废O氩怀銎渌男稳菰~,只是靜靜地看著它,像是稀世珍寶一樣輕輕地捧在手上。
“我覺得白色的百合花最好看,潔白無瑕的樣子甚至不忍心去觸碰。”
“額……那我這樣摘花……是不是有些破壞氣氛了?”
“沒、沒有,我覺得剛剛那樣的動作挺好看的……”凌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這時,凌遙事先安排好探情報的人過來了。“凌遙!我找到夏利了,就在那邊的樹下抽煙……誒?老大?你怎么在這?”此時路希保持著捧著鮮花的動作,錯愕地看著他?!按?、打擾了!那……那計劃……”
“急什么,按原計劃進行,你先把路希帶走,不然他們可不敢過來?!绷柽b連忙說道。
“誒,那萬一你跑不過那幫人怎么辦?”路希問道。
“那不是還有我們的人來接應我么,你擔心這么多干啥?!?p> “誰擔心你了,走,咱們一塊去?!甭废0咽掷锏幕ㄈ拥?,沒等凌遙反應過來,拉著他就往小弟說的方向走。凌遙的腦子里一片混亂:完了,這下計劃全被打亂了。
此時,夏利正帶著一幫小弟躲在樹蔭下抽煙,第一次敗北讓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兒。“臭三八,老子今天不撕了你……”說著,他攥緊了口袋里的白色藥瓶,上面的標簽被撕去了一半。
“大哥,剛才那人跑了,去追么?”旁邊的小弟問道。
“不急,讓他去通風報信。欸,把籃球場那幾個弟兄叫去操場那頭等著,包圍他們?!毕睦麗汉莺莸卣f著。
“是?!?p> 夏利深吸了一口煙,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煙霧繚繞在他的面前,他瞇起眼睛,試圖透過煙霧看清前面。忽然,他輕蔑一笑?!澳銈兡欠N小伎倆……在絕對的我面前……算什么東西?”他再次吐了一口煙霧,這次,他透過煙霧,隱約看到了兩個身影。夏利臉上突然青筋暴起,滿腔的怒火時刻準備迸發(fā)出來。“你們還……真敢來啊……!”
“說這些屁話,是打算開打前臭死我么?少抽煙少磕藥,不然就你這反應力想跟上我,還差半年呢?!甭废C鏌o表情地豎了個中指。凌遙在一旁膽戰(zhàn)心驚地看著,小聲地提醒她:“喂……不要激怒他啊……可不能戀戰(zhàn)……”
“我會怕他?”路希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腳腕,毫不在意剛才的言語會激怒夏利。
“你他媽的找死……!”夏利狠狠地把煙摔在地上,也扭動著手腕,把手指弄得咯咯響“你們幾個都別動,看老子不弄死她?!彪S即沖過去和路希開戰(zhàn)。
雖然經(jīng)歷過前面一次戰(zhàn)斗后,夏利不再敢盲目進攻,但他有理由相信,路希會充分發(fā)揮街頭格斗的特點,甚至在這里把他打進醫(yī)院,于是他也毫不吝嗇地展示自己的戰(zhàn)斗方式。
“呵哈哈哈哈,真是讓人懷念吶,從前在貧民窟拼死拼活的日子,現(xiàn)在又重新品嘗到了,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夏利發(fā)出一陣令人戰(zhàn)栗的笑聲。
“既然這樣,那就趕緊滾回你應該待的垃圾堆吧!”
“哼!臭小子,你和我有什么區(qū)別?都是垃圾堆產(chǎn)出來的臭蟲!”
路希并沒有被他激怒,在進攻的空隙之間慢慢往后退。而凌遙卻看出來了路希的想法,她想要激發(fā)夏利的進攻欲望,使得計劃能夠進行,難怪她會這么心急啊。
幾個回合下來,路希雖然從一開始的主動進攻到后來轉(zhuǎn)向防守,但她卻并不見劣勢,兩人勢均力敵。在一旁圍觀的一個小弟找準機會,在路希防守完夏利進攻的空隙間突然襲擊。路希一個彎腰躲過了他的拳頭,一個招牌式的側(cè)踢毫無懸念地把他踢倒在地,隨后又用胳膊擋開了夏利的拳頭。
突然,夏利抬腿準備用膝蓋頂她,反應敏捷的路希用同樣的動作擋住,兩個人僵持著不見搖晃。突然,路希將抬起的大腿向外猛地一轉(zhuǎn),用腳勾住夏利的腿,夏利重心不穩(wěn)地一晃,路希用力一拳打在夏利臉上,把夏利打出幾乎兩米開外。
“草……有點兒他媽的意思……你等著……!”夏利掏出白色藥瓶,從里面倒出來幾個紅色的藥片,一口吞了下去。
“麻、麻……麻古!”凌遙吃驚地大喊。路希卻并不驚訝,這種類似冰毒的玩意在貧民窟十分盛行,能致人興奮,直至筋疲力盡使人精神萎靡。路希對這些東西本能地產(chǎn)生厭惡。
切,打不過就要用毒品嗎?丟人玩意。路?!班摇绷艘宦?,悄悄地對凌遙說:“可以撤了,你先走?!?p> “那……那你小心點兒……”凌遙慢慢地往后退,突然旁邊的小弟突然上前來抓他,被路希一下抓住衣領甩了出去。凌遙見狀,趕緊朝著事先定好的地點跑去。結果他剛跑到操場的另一端,接應他的小弟還有另一個小弟正在和幾個人扭打在一塊,看見凌遙過來后,朝他喊道:“喂,凌遙!這和計劃說好的不太一樣啊?!?p> 夾擊?糟了。凌遙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但是沒辦法,現(xiàn)在后退就等于把他們置身危險中。
“我得……做點什么……!”凌遙深吸了一口氣,朝著他們當中一個人打了過去。那人被打了一拳還有些懵,還以為是某個大塊頭打的一拳,當他看到眼前這個瘦弱的男生之后,瞬間清醒過來,反手給了凌遙一拳。凌遙捂著頭往后退了幾步,那人想再繼續(xù),被凌遙的小弟突然鎖住脖子。
好機會!凌遙對著他的腹部狠狠地給了一拳,那人痛苦地捂著肚子跪倒在地上。
“先去體育館!”凌遙帶著兩個小弟拔腿就跑,【腹蛇】的人在后面緊追不舍。
“凌遙,老大呢?”其中一個小弟一邊跑一邊問。
“在后面和夏利僵持著,放心,計劃繼續(xù)。”
三個人一路跑到體育館附近,凌遙抬頭一看,剩下四個小弟在二樓朝他們擺出“OK”的手勢。一切準備就緒!凌遙心想著。三個人跑進體育館,不少同學在里面打著羽毛球,也有人坐在里面聊天。這時,突然看見幾個人跑進來,一副即將開打的架勢,不少人預感到有大事發(fā)生,漸漸的,體育館里面的人越來越少,除了幾個看戲的,就剩下凌遙三人和對面的四個小弟。
“跑?跑到這有用?”一個穿著黑衣服的【腹蛇】的小弟轉(zhuǎn)著手腕,突然朝凌遙攻擊,被凌遙這邊的小弟一把抓住手腕,與他來回打了幾回合,終究敵不過對面,被踹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切,你們這些殘障兒童居然還想跟【腹蛇】斗,還不趕緊交好保護費少挨幾頓打?”黑色衣服的男生兩手插在口袋里冷笑著,肩膀時不時地抖動著,其余的人也一起哄笑起來。
“你說誰是殘障?”
突然,路希從后方飛奔過來,一個飛踢把那個黑色衣服的男生一下子踢趴在地上,那人驚恐地爬起來,看著從鼻子里流出來的鮮血?!邦~……額啊啊啊!”鼻血連綿不斷地從鼻孔滲出,滴在沾滿灰塵的地板上。
“老大!你終于來了!”站在凌遙后面的兩個小弟像是見到救星一樣。剎那間,形式逆轉(zhuǎn)了。
“路希,你把夏利甩開了?”凌遙關心地問道。
“這個嘛……我把他成功引過來了?!甭废B柭柤?,“反正按照原計劃,是要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對吧?”
“一網(wǎng)打盡?哈哈哈哈哈!”震雷般的笑聲響徹整個體育館,夏利嘴里呼出帶有煙味兒的混濁氣體,踏著沉重的步伐走進了體育館,身后跟著四個氣勢洶洶的小弟,“老子今天要手撕了你個垃圾!就算要去少管所關上幾天!”
“你個靠毒品提神打架的雜種有什么資格說我?老子分分鐘把你打出屎來!”路希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嘲諷道。
這時,躲在樓上的四個人突然下來,堵在了門口?!袄洗?!動手么?現(xiàn)在?在這里?”
“哈啊——就是這里了!”路希深吸一口氣,然后擺出戰(zhàn)斗的架勢。
“哈哈,沒想到你還留了這手!是那個豆芽菜想出來的嘛?!”夏利意識到了自己已經(jīng)成為了甕中鱉,于是他再次掏出白色藥瓶,要挾身邊兩個小弟吃下去。兩個小弟遲疑了一下,把藥片吞了下去。
“小心啊路希,那兩個人也吃了麻古,他們暫時感覺不到疼痛的?!?p> 剎那間,路希等人向夏利夾擊,一時間撞擊聲與嘶吼聲充斥著體育館,兩伙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像是兩團圖形沖撞在一塊,在散開后又展開混戰(zhàn)。
凌遙知道自己從沒打過架,但看到這樣的形式后,咬緊牙關。當是在做夢好了,反正從前沒少被打過,不差這一次!
“額啊啊啊啊?。 绷柽b一個箭步?jīng)_進人堆里,一下子撲倒了對面的一個人。那人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吃了一驚,下一秒便對這凌遙的背部瘋狂捶打。凌遙強忍著陣痛,抽出一只手握拳,對著那人的腹部腰部猛烈地進攻。直到那人不再動彈,他才停下來。
這是……成功了嗎?他剛準備站起來,突然一個人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在狠狠地給了他兩拳后,又用膝蓋猛地頂著凌遙腹部,凌遙用手防住了他的膝蓋,但還是無濟于事。凌遙跪了下來,口水不自覺地從嘴里流出來?!斑戆?,哈……哈……”凌遙大口地喘氣,完全沒有力氣準備接住他的下一次攻擊。突然,路希從他旁邊過來,兩三下解決了那個人,伸出手將凌遙快速地扶起來。
“哈……路?!绷柽b看著路希,腦袋還有些嗡嗡的。
“打得不錯。”路希留下這句話,轉(zhuǎn)身離開,繼續(xù)和夏利展開決斗。凌遙聽到了這一聲贊許后,繼續(xù)咬緊牙關加入戰(zhàn)斗。
“叮鈴鈴鈴鈴鈴……”下課的鈴聲響起,戰(zhàn)斗也隨之接近尾聲。夏利喘著粗氣,眼神往兩邊瞟了幾眼,他的小弟全部倒在了地上。
路希這邊的人雖然不擅長單打獨斗,但在戰(zhàn)斗過程中,基本都是兩個人對一個人這樣打,剩下的人全部交給了路希。即使這樣,路希在面對磕了藥的夏利和其他幾個小弟時,仍然不落下風。
此時夏利臉上布滿了傷痕,嘴角流出血跡,他望著和他一樣傷痕累累的路希,突然失聲笑了起來,嘴角扭曲成不自然的角度。
“我居然才他媽的發(fā)現(xiàn)啊……你這樣的家伙……不是我能拿下的啊啊??!”夏利發(fā)出一聲咆哮,隨即向路希沖過去。路希依舊沉默不語,輕松地躲過夏利最后的掙扎一擊,在準備給予他最后一擊的時候,她說道:
“你不該來招惹我,還有我的朋友?!?p> “砰!”
世界在那一瞬間仿佛失去了其他聲音,只聽見夏利失去所有抵抗,拖著沉重的身子倒下的聲音,空氣凝固了幾秒,隨即爆發(fā)出一陣歡呼聲。
“夏利徹底戰(zhàn)敗了!”
“【腹蛇】的時代過去了!”
許多人開始歡呼。夏利,作為馳騁于校內(nèi)校外有名的【腹蛇】二把手,在體育館之戰(zhàn)中,被一個女生和她的組織徹底打敗,成為了這個學校轟動一時的大新聞。
“呼——一切都結束了?!甭废I钗艘豢跉猓柽b說道:“是啊,不過,這只是第一步的結束。”
“不管怎么說,我們算是在學校有了立足之地了?!甭废Fv地笑著,環(huán)視著她身邊歡笑的人們,“我現(xiàn)在才明白,這樣的感覺……和之前打架贏了之后的心情不一樣?!彼曋约旱氖中模路鹩惺裁瓷衿娴牧α繌闹斜虐l(fā)出來。然后又看了看身邊的朋友,看著凌遙疲憊而又高興的面龐。這就是……我想要為之戰(zhàn)斗的東西么?我戰(zhàn)斗的意義……想到這里,路希突然感覺一陣放松。
“我感覺……需要……休息一下……”路希不顧周圍的人,放松地將頭靠在在凌遙的肩膀上。
“誒啊,休、休息的話還是趕緊回教室休息好吧!”凌遙想往旁邊一躲,但路希壓著他動也動不了,只好保持著這個動作。
“喂……凌遙,我第一次感覺……即使贏得這么狼狽,心里也會覺得特別開心呢。”路希把手搭在凌遙的另一只肩膀上,輕松地笑著。這么近的距離看到路希的笑臉,凌遙突然感覺有些渾身不自在。
“誒誒,別靠的這么近啊,明、明明周圍還有其他人看著的……”凌遙感覺面部有些發(fā)燙。但看到路希傷痕累累的臉以及疲憊的樣子,他最終還是說道:“啊……好啦,經(jīng)歷這么殘酷的一場戰(zhàn)斗,路希辛苦了,先回教室好好休息一下吧!”
于是在幾個人的幫助下,攙著路?;氐搅私淌摇?p> 放學過后,兩人在回家的小道上閑聊著。
“感覺好些了嗎?”凌遙問道。
“唔……好很多了,”路?;顒恿讼录绨?,“左肩這里有些疼,不過無關緊要。對了,我看你打架的時候還是蠻勇敢的嘛!”
“只是看到你們都這么拼命,我也想出一份力而已?!?p> “你明明不是戰(zhàn)斗型的,還是好好待在后面統(tǒng)籌帷幄吧?!?p> “誒?你居然學會新詞了,可以啊?!绷柽b笑著拍了拍路希的肩膀。
“嘶……”
“果然還是很疼么,我?guī)湍阃肯滤帯!?p> “喂!現(xiàn)在怎么涂啊。”
“哦,那……那這藥膏送你好了,畢竟你出力最多嘛?!绷柽b從包里拿出藥膏遞給路希。
“哈?我像是需要這種東西的人嘛?這種傷過幾天就好了?!?p> “別逞強了,”凌遙把藥膏強行塞在路希手里,“你剛才的樣子都已經(jīng)出賣你了,還要撐到什么時候啊。”
“唔……那……謝謝……”
“真是的,你究竟要一個人撐到什么時候啊?!绷柽b無奈地搖搖頭,“偶爾也讓我也分擔一點兒嘛?!?p> 忽然,遠處走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笑著和路希打招呼?!皢眩裉煸趺茨樕隙嗔藥椎纻郯?,看來沒辦法再去便利店那里打工了啊?!?p> “老舅?你怎么今天突然來接我了?”
“可不是,你打團戰(zhàn)這么累了,當然得好好休息一下咯。”
“誒,你怎么知道……”
“老師都打電話通知了,我想不知道都難。雖然我很想教育你一頓,不過……”路義看了看旁邊的凌遙,話鋒一轉(zhuǎn),“看在你交了不少朋友的份上,我支持你們,干得漂亮!帶上你同學一起去吃點兒好吃的吧?!?p> “哈?老舅你發(fā)橫財了?怎么突然這么大方。”路希裝作懷疑的表情看著他,隨后故作姿態(tài)地聳聳肩笑著說,“嘛~無所謂,既然是請客的話,凌遙你也一起來吧?!?p> “我、我么?謝謝!”凌遙激動地說。
三個人漫步在鋪滿落葉的大道上,金色的夕陽拉長了他們背后的身影,盡管已經(jīng)入冬,但風的氣息依舊,輕輕地吹落了樹上的楓葉,剛好落在路希的肩上。路希捏著落葉的葉柄,松手,輕輕一吹,楓葉承載著渺小的力量和希望,悠揚地飄向遠方。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1-01-16/6002de3b822de.jpeg)
穆雷尼爾
路希和凌遙首戰(zhàn)告捷,今后的路也會繼續(xù)走下去,也同時感謝這一周以來,讀過我的小說的讀者們的支持,你們的肯定是我更新的動力。之后兩天會更新兩篇番外,請大家多多關照,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