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達和托比亞斯管家在加尼埃歌劇院酒吧一條街路口沒等多久,片刻之后,格列就帶著滿滿的笑容回來了。
“找到杜佛蘭伯爵了,他現(xiàn)在正在琪奈爾酒吧!那里的老板娘貝拉爾女士雖然年歲不小,但年輕時可是有名的美人!”格列邊笑著說邊在前面引路。
希達和托比亞斯管家對看一眼,不由得笑了起來。
走入琪奈爾酒吧,立刻感受到宛如歸家般溫馨而寧靜的氣息,耳邊則傳來不少斷斷續(xù)續(xù)輕輕的低語聲,和偶爾觥籌交錯的聲音。
格列帶著希達和托比亞斯管家剛進入酒吧,一個迷人的身影既迎了上來。
“您們好,歡迎光臨琪奈爾酒吧!我是這邊的老板,貝拉爾!不知貴姓!”貝拉爾微笑著親切的說。
“您好,尊敬的貝拉爾女士,初次見面!我是帝國軍隊參謀部的格列少尉,這是托比亞斯先生和希達小姐!”格列說。
“貝拉爾女士,初次見面,您好!”希達也微笑著打招呼。
“是這樣的,尊敬的貝拉爾女士,我們有急事與杜佛蘭伯爵商量,不知他在哪里,是否能幫忙帶路!”格列注視著貝拉爾迷人的眼睛說道。
“杜佛蘭伯爵啊,這邊走,請您們跟我來!”貝拉爾眼睛溫和的睥睨一下,手往前伸,示意方向,格列往前走去,而待希達經(jīng)過的時候,貝拉爾偷偷快速的把一個紙團塞在希達手心。
隨著貝拉爾柔美的步伐,沒拐過幾個彎角,既可看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角落左側(cè)的墻壁中間有一個落地的玻璃窗,角落前擺放一個低矮的胡桃原木桌,上方是一個典雅的玻璃吊燈,一套灰黑色的布藝沙發(fā)靠彎角放置,一個帥氣的中年男人正慵懶的躺在沙發(fā)上談笑著,左右各有一名年輕貌美,穿著華麗禮服的少婦正對著他說話,男子右手上還拿著一個高腳玻璃杯,淺淺的紅色葡萄酒隨著他右手的輕輕旋轉(zhuǎn)晃動而飄動激蕩。
貝拉爾領(lǐng)他們找到杜佛蘭伯爵,既靜悄悄的退出。
“尊敬的杜佛蘭伯爵,您好!”格列做了個帝國的禮,笑著說“我是帝國軍隊參謀部的格列少尉,這兩位是家?guī)熆颇纸淌诘暮糜眩斜葋喫瓜壬拖__小姐,他們找您有些事!你們可以直接商談溝通!”
“希達小姐,托比亞斯管家,接下來就是你們的私密商談時間,我想我不方便在場,就先到外面等你們了?”格列轉(zhuǎn)頭朝希達和托比亞斯管家笑著說,并往外走去。
杜佛蘭伯爵身旁的兩位女伴看到這陣勢,也趕忙先悄然離開。
希達看著杜佛蘭伯爵,那英俊的臉龐,深邃的眼眶,黑色的眼睛,讓人沉迷,胡子剃的干凈,下巴有型,雖然年紀漸大,但依舊瀟灑迷人,氣度不凡,身材修長,衣著華麗而得體,只是眼神中有一絲絲不可見的滄桑和無奈,被那看是滿臉輕浮的笑意掩蓋。
“果然是和報紙上報道的一樣的帥,報紙上的東西也不是都不可信的!”希達心里默默的想“還好有貝拉爾阿姨的信息!”
“尊敬的杜佛蘭伯爵,我即是托比亞斯先生,來自瑞奧共和國!這是科涅林部長的推薦信,請您過目!”托比亞斯管家有禮貌的把信遞給杜佛蘭伯爵,并坐在他對面的寬大的實木椅子上。
杜佛蘭伯爵輕輕放下酒杯,右手接過信件,未改變躺著的姿勢,把信拆開,舉起到眼前,默默的看了半響信件,然后把信放在桌面上。
“你們的來意我大概清楚了!”杜佛蘭伯爵微皺著眉頭說“不過你們也太無禮了,這樣的事情你們應(yīng)該到我工作的地方再談的,現(xiàn)在我正陪兩位美女喝酒,實在是不適合談?wù)摯耸拢?p> “尊敬的杜佛蘭伯爵,那是因為實在是太難在工作的時間約見到您了,我們這才唐突拜訪,請您務(wù)必理解,這對我們工坊來說,實在是意義重大!”托比亞斯管家禮貌的說。
“也罷,看在科涅林教授的面子上,我就給你們十分鐘吧!”杜佛蘭伯爵聲音懶懶的說。
“詳細情況,相信尊敬的伯爵大人已經(jīng)通過此信了解!”托比亞斯管家問道“不知您是否可以同意,調(diào)撥些許輕金屬礦的冶煉廢料賣給到我們工坊?”
“其實,此事我之前已有得到過安德魯和斯卡拉伯爵的稟告!”杜佛蘭伯爵微沉吟道“我知道安德魯伯爵有挪了一些量給你們,我也知道斯卡拉伯爵曾計劃偷偷銷售一定的量給你們,并要二成的回扣,我還未找他們算賬,沒想到你們就找上門來了,而且還能拉到科涅林部長這層關(guān)系!”
“科涅林部長的面子,我肯定是要給的!但是,做生意嘛,我也不能讓帝國虧了!”杜佛蘭伯爵坐直起來,俊俏的臉龐笑著說“這樣,你們要的量,我可以給你們,但是,我有個條件!我知道你們與安德魯伯爵的成交價,我要那價格的翻倍,同時那翻倍的一半給帝國,另一半,需要交到我個人賬上!”
“那是不可能的,尊敬杜佛蘭伯爵,這價格,對我們來說是一門絕對賠本的生意!”托比亞斯管家吃驚的說。
“你們可以不買,反正這價格有的是人接手,但我建議你們盡快接受,不然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杜佛蘭伯爵舉起酒杯,輕輕搖蕩,輕呡了一口,笑著說“人生啊,唯這美酒與美人最難以辜負!”
“杜佛蘭伯爵,請您容我到外面思考片刻!”托比亞斯管家邊說著邊站起來向外走去。
外面夜色已漸深,圓月移到了高空。
“小姐,這可怎么辦,這價格遠超我們的預(yù)算!”托比亞斯管家低聲憂心的說。
希達抬頭看著天空掠過的浮云,沉思片刻,在托比亞斯管家耳邊輕輕說...
“您好,杜佛蘭伯爵,我們已經(jīng)思考好了!”托比亞斯管家微笑著說。
“哦,這么快,看來你們是答應(yīng)了!”杜佛蘭伯爵輕笑著說。
“首先,我們感謝您答應(yīng)提供我們需求的量!”托比亞斯管家說“其次,實在是抱歉萬分,我們無法滿足您要求的價格!您要的這價格實在是太貴了!”
杜佛蘭伯爵笑容一下子凝固“你是在耍我嗎?”
“非也,雖然我們無法滿足您要的價格,但是,呵呵,尊敬的杜佛蘭伯爵”托比亞斯管家微笑著說“我們會給你一個,你無法拒絕的條件!不知是否方便,能讓我靠你近一點說話!”
托比亞斯管家輕輕走到杜佛蘭伯爵身旁,貼著他的耳朵嘀咕一番,杜佛蘭伯爵的臉色由生氣的鐵青,慢慢的變得有點警惕,然后凝重,進而放松,接著沉思...
良久過后,杜佛蘭伯爵回復(fù)了他往日神情和微笑。
“好,就依照你所建議,在安德魯伯爵的價格上加兩層,一層給到帝國,一層直接給到我的個人賬上!另外不要忘了,你所說的,最遲明年,我要見到成果!”杜佛蘭伯爵微笑著說。
“感激不盡,尊敬的杜佛蘭伯爵,我們會盡快安排,合作愉快!”托比亞斯管家微笑著說,并做了個帝國的告退禮儀“那么,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再見!”
“明天開始,你們既可以去各工坊商談具體的事項,我會提前和他們大聲招呼!”杜佛蘭伯爵沒再看向托比亞斯管家這邊,往他們這方向揮了揮手,低頭看著手中的紅酒杯說。
格列少尉在上一個路口已經(jīng)和他們告辭,現(xiàn)在馬車里一片寂靜,能聽到車輪轱轆轱轆的轉(zhuǎn)動聲。希達和托比亞斯管家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這次多虧了貝拉爾阿姨的情報了!”希達微笑著說“不然可無法如此順利?!?p> “小姐,我還是不大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蓖斜葋喫构芗依Щ蟮恼f。
“這故事說來有點話長,正如先哲說過的,這報紙上報導(dǎo)的事情都需推敲再推敲!它可能是真的發(fā)生了這樣一件事,但到底真相是如何,則還是要實地考察,才能辨別!”希達微笑著說“在報紙上,杜佛蘭伯爵的花邊新聞一向不少,其爵位高置,權(quán)利巨大,又英俊瀟灑多金,風(fēng)流韻事一向不斷,可謂是巴黎城中下至十六歲的花季少女,上至六十歲的老婦的夢中情人,也是巴黎城大部分男人的公敵!”
“上個月,報紙還報道他與寡居的卡絲彭伯爵夫人親密無間,成雙成對出入住處莊園,泛舟湖上...”希達說“但是,根據(jù)貝拉爾阿姨的情報,其實雖然杜佛蘭伯爵的女伴眾多,但是他卻從未有與任何女伴有在外留宿,或帶回家的先例...”
“劣跡斑斑之下,而內(nèi)心純良??!”托比亞斯管家疑問道“那卡絲彭伯爵夫人?!”
“是的,除了卡絲彭伯爵夫人!”希達微笑著說“他們其實是故交,據(jù)貝拉爾阿姨知道的,杜佛蘭伯爵和卡絲彭伯爵夫人是大學(xué)同學(xué),當(dāng)初曾在一起,不過那時受卡絲彭父親的阻擾,最后分開,之后卡絲彭伯爵夫人被迫嫁給查爾頓伯爵,而杜佛蘭伯爵則沉淪于風(fēng)月場所,并且未有娶妻,但是其實他們之間一直情絲未斷,而前2年查爾頓伯爵因病去世后,他們也暗地里再聯(lián)系上,續(xù)上舊情。”
“不過,經(jīng)歷過那么多以后,現(xiàn)在他們各自家族反對他們在一起的聲音比以前也只多不少,他們想要在一起依舊是困難重重,你要知道,卡絲彭伯爵夫人的父親現(xiàn)在依然健在!所以剛剛,我第一眼看到杜佛蘭伯爵的時候,雖然他一直笑著,但是卻可以看到他眼睛深處那深深的疲憊!”希達說“所以我給了一個他無法拒絕的誘惑,一個最終的退路,如果他和卡絲彭伯爵夫人在法西帝國沒有未來,那么瑞奧共和國未來會展開雙手歡迎他,一個虛假的身份,一棟在因斯布魯克郊區(qū)美麗的莊園,足夠的良田!呵呵!”
“身份!莊園!良田!”托比亞斯管家哭喪著臉說“那個,小姐,莊園應(yīng)該問題不大,不過這身份和良田?”
“呵呵呵!托比亞斯先生,請放心!”希達笑著說“這是托利老師他們要傷腦筋的事了。我等下回去就寫封信給托利老師,把這球踢給他們,哈啊!”
夜已深,喧囂褪去,巴黎籠罩在一片寧靜的銀色月光下,路面上車輛行人開始逐漸稀少。
“托比亞斯管家,請馬上拐進左邊的小巷!”希達突然低聲快速的說。
“吁!”馬車一個急轉(zhuǎn)彎帶著人身體傾斜。
“請加快速度!快!”希達急促的說。
“前面路口盡頭右拐!”希達接著說。
馬車的速度越來越快。
“小姐,這是!”托比亞斯管家回望了一眼。
“是的,我們被人盯上了,應(yīng)該是剛出酒吧路口的時候!”希達冷靜的說“那時我就感到背后怪怪的,但是之前路上的馬車和行人比較多,所以沒有一下子分辨出來!”
“糟糕,小姐,前面是死胡同!”托比亞斯管家驚呼。
“昆布趕緊起來,不要睡了!有危險!”希達快速的說著,把昆布推醒“把你枕著睡覺的木劍,就是我今天參加比賽的那把拿給我!”
“喔,給你,姐!”昆布邊揉著睡眼惺忪的雙眼,邊把木劍遞過去。
馬車停在了胡同盡頭的墻壁之前,希達腳用力一蹬,輕盈的跳下了馬車,嬌小的身體把馬車擋在了后面,右手木劍低垂。二道黑色矯健的身影,奔跑著快速逼近,在離馬車大約十米的距離處停住,一左一右,擋住了路口,而手中亮出來明晃晃的匕首。
“不知,你們跟著我一路,有什么事情指教!這可是法西帝國首都巴黎,治安一向良好,你們這樣的行為,如果被抓,可是無法輕易從大牢里面出來的!”希達朝向兩個黑影,用純熟的法西帝國的語言平靜的說。
“請把你剛剛和杜佛蘭伯爵討論的事情,如實的說出來,或許我們可以饒你一條性命!”左邊全身籠罩在城墻陰影底下的黑衣人說。
“你們怎么知道我與杜佛蘭伯爵會面?”希達問。
“這你就不要管了,趕緊說出來,還能保得住你的性命,否則不要怪我們手中的刀不認人了!”右邊的黑衣人不耐煩的說。
“你們是德波爾帝國的人,對吧!”希達微笑著說。
“你,你怎么知道?!”右邊黑衣人吃驚的說。
“你們雖然法語說得不錯,也盡力想掩蓋自己的口音,不過剛才有幾個字的發(fā)音,依稀還是可以聽出是德波爾帝國北面波羅的海沿岸特有的口音!”希達笑著說。
“原來如此!”右邊黑衣人會意般的點頭道。
“笨蛋,閉嘴!”左邊的黑衣人訓(xùn)斥道“你不要管我們是誰,來自哪里!你知道得越多,對你只有壞事,沒有好事!只要你乖乖把剛才你和杜佛蘭伯爵所談?wù)摰氖虑楦嬖V我們,我們就可以讓你們平安離開,否則,你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呵呵,你們在著急,害怕什么呢?”希達微笑著說。
希達過分冷靜的表現(xiàn)確實讓左邊的黑衣人,感到一絲不安和危險,不過他們是德波爾帝國最優(yōu)秀的情報人員,說害怕倒是不至于。只是他們長期混跡巴黎,負責(zé)監(jiān)視法西帝國的高層人物,特別是掌控法西帝國輕金屬礦開采和冶煉的杜佛蘭伯爵更是他們密切監(jiān)視的人物之一,而今天有陌生人與杜佛蘭伯爵徹夜長談,這是很不尋常的事情,杜佛蘭伯爵一向很排斥此類談話,特別是在他休息享樂的時候,所以出于職業(yè)敏感性,他們覺得務(wù)必要刺探到此次談話的內(nèi)容,而到目前為止事態(tài)的發(fā)展還是讓他感到一絲的焦慮,特別是對面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她這么冷靜的侃侃而談,讓他有落入下風(fēng)的感受。
“不管了,先拿下她再說!”左邊黑衣人厲喝道“動手!”
兩個黑衣人向希達撲過去,手中利刃直刺她的腹部。希達冷靜的看著對手的動作和利刃的軌跡,知道這次是生死時刻了,務(wù)必要一擊見功。眼看著,利刃就要洞穿她的身體,希達一個靈巧快速的右轉(zhuǎn)身,一把利刃貼著衣裙而過。
“唰!”的一聲,利刃刺穿裙擺,而希達則借著轉(zhuǎn)身帶動了全身的力量,木劍雙手用力掄在了右邊黑衣人的頸部,右邊黑衣人懵了一下往前撲倒。
左邊黑衣人怔住了一下,接著提起匕首,繼續(xù)全力往希達身上刺去。不過只剩他一人,明顯不是希達的對手,雖然他顯得更為高大強壯,但是希達身體就像裝了彈簧一般,快速靈巧。不一會兒黑衣人身上已多處掛彩受傷,血跡斑斑,讓黑衣人更是怒氣沖天,只見他孤注一擲的,向前突進,匕首從右往左橫劃,采取了兩敗俱傷的打法,希達則突然后退,下蹲,身體用力旋轉(zhuǎn),帶動木劍,一個從小往上的斜劈,電光石火間,木劍架到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巷子回歸了安靜。
“不要動,不然雖然它只是木劍,無法讓你腦袋搬家,但是讓你腦袋開花是綽綽有余的了!”希達微喘著氣笑著說,同時和黑衣人拉開了一定的安全距離。
“現(xiàn)在換過來了,我問你答!”希達笑著說“你們是誰!為什么跟著我們!”
黑衣人嘴巴緊閉,表現(xiàn)出抵死不從的模樣。
“不說是吧!沒關(guān)系,反正答案我已知道!”希達說“德波爾帝國的機密情報部門是為蓋亞,而負責(zé)法西帝國諜報任務(wù)的,是第二分局,所以你應(yīng)該是蓋亞二局的情報人員吧!”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這些帝國機密!”黑衣人驚駭?shù)恼f。
“現(xiàn)在我是審問者,我建議你配合點,德波爾帝國對待犯錯的下屬一向苛刻,如果我把今天的事透露出去,即使我現(xiàn)在不動你,估計你以后也沒有好果子吃!”希達微笑著說。
黑衣人露出害怕的神色。
“好了,現(xiàn)在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為什么跟著我們?”希達說。
“我是貝魯少尉!”黑衣人扭頭不看希達說。
“你為什么跟著我們?”希達接著問。
“我們負責(zé)跟著杜佛蘭伯爵,好像帝國明天跟他有重要的交易,讓我們今天盯緊他!”黑衣人不情愿的說。
“什么交易?”希達忙追問道。
突然空中傳來“咻!咻!”兩聲,一只弩箭穿透地上的黑衣人的身體,一只弩箭則從站立的黑衣人達貝魯?shù)男靥糯┏?,露出黝黑的箭頭,鮮血綻放。
希達快速一閃躲在站立的黑衣人后面,接著在地上一滾?!斑?!咚!”兩只弩箭射在希達剛躲閃過的地上。
希達手用力一撐,馬上爬起。轉(zhuǎn)身看著后面剛跳出的黑色人影。
“連同伴都下得了手,真是心狠手辣?。 毕__搖頭說。
“馬上就輪到你了!”黑影沒有感情,機械的說。
“你是誰?也是德波爾帝國蓋亞二局的人吧?”希達說。
“告訴你也沒有關(guān)系,反正你也快要死了,我是蓋亞二局巴黎這邊的負責(zé)人,達古斯少尉!”達古斯冷笑著說。
“看來那交易是個機密,對你們來說很重要!竟讓一直躲在黑暗處的你,也跳了出來,還要殺人滅口!”希達說。
“非也,他們兩人任務(wù)失敗,罪該萬死!”達古斯說“而我出來,是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你很重要,你必須死,即使用我的命換你的命,我感覺這買賣依舊非常的劃算!”
“呵呵!我覺得你沒有做生意的天賦,達古斯先生,我是更好的商人,我可以告訴你,你過于高估自己了,也過于低估我!所以這生意,做!不!成!”希達笑著說。
“你就趁現(xiàn)在逞逞威風(fēng),貪圖點口舌之快吧,剛剛我已經(jīng)把你的信息傳回給帝國,一旦你的信息在帝國被公開,你就完蛋了,即使我今天無法除掉你,以后帝國的間諜和追兵也會讓你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達古斯面目猙獰的說
“這話可能要原話奉還了,我的幫手馬上就到了,你還有什么想說的,最好趕緊說,不然等下可來不及了!”希達笑著說“而且你除了知道我的性別,大致的年紀,其它的一無所知,這情報的價值,有限得緊!”
達古斯臉色一變,右手抬起弩弓,左手拔出匕首,邁開雙腿向希達沖了過來。
突然“砰”的一聲,一聲槍聲驚醒了寂靜的黑夜,鮮血馬上從黑影的后背流出,子彈的動力帶動他向前撲倒。
“小姐,你沒事吧!”托比亞斯管家右手執(zhí)著一把火槍從車廂里探出頭來。
“我沒事!”希達伸出兩根手指頭,在三個黑衣人鼻頭探了一下說“只剩第一個倒下的家伙還有氣息了,箭只穿過手臂和胸部,但沒傷及要害。托比亞斯管家我們把他送到布朗先生那邊救治下!”
希達給他的傷口簡單的包扎了下,接著兩人費力的把他抬上車廂。
“快走,托比亞斯管家!帝國的治安隊馬上就該到了”希達說。
“噠噠噠!”
伴隨著急促的馬蹄聲,馬車飛快的消失在巴黎的夜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