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來的兩個星期里,舒墨都渾渾噩噩的,每天都在假山后面抽煙,不要命一樣,秦淮看了也沒攔住,他怕,怕舒墨有心理陰影,怕到他瞞著舒墨找了舒靖遠(yuǎn)
“舒墨,人要往前看,每個人都有不可掌控的時候,我們也不例外,更何況,你才十八,十八歲,你應(yīng)該張狂不羈的活著,我知道張云的事對你影響很大,但是,再怎么說她也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不能影響你一輩子”
這是十八年來,舒靖遠(yuǎn)第一次定義了人生
“好”舒墨的聲音因為抽煙啞了不少
舒靖遠(yuǎn)皺了皺眉,到底也是沒說什么
后來,舒墨對煙不再依賴,一點一點回到了原來的狀態(tài),秦淮和逸群也慢慢的放下了心
只不過,舒墨上課再也不是吊兒郎當(dāng)了,她開始認(rèn)真聽講,下課整理筆記
張云的事,舒墨不敢再經(jīng)歷第二次
秦淮走到舒墨桌前
“墨墨,我有事跟你說”
兩人來到假山這里
秦淮抱住了舒墨,抱的很緊,舒墨愣了愣,笑著抱回去“怎么了”
秦淮把頭埋到舒墨頸窩,聲音很悶“墨墨,你其實還在害怕,對嗎。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么,我永遠(yuǎn)在你身后,別總給自己壓著一口氣,行嗎,你才十八,沒必要承擔(dān)一切,別讓我擔(dān)心”
舒墨愣住了
“墨墨,你只需要記住,你還有我”
秦淮站起身,看著舒墨
過了一會兒,舒墨啞著嗓子說
“秦淮,我除了父母就只有你了”
十八歲的舒墨本應(yīng)肆無忌憚,但張云的突發(fā)讓舒墨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不,那不僅僅的害怕,更是來自靈魂的對死亡的顫栗,是對不可掌控事件的迷茫
但這份害怕與迷茫卻被秦淮的‘你還有我’壓了下去,對啊,舒墨是幸運的,她還有秦淮還有父母,可是,那些沒有‘秦淮’也沒有靠山的人們該怎么辦,她們(他們)是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多年以后,回想當(dāng)初,那份害怕與迷茫也許會因經(jīng)歷了時間與歲月而變得渺小,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它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