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園不管國內(nèi)的政務(wù),可是他卻牢牢盯著那些想要反抗自己的貴族的動向,并且要求這些心腹們向自己稟告他們的情況,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正在處理叛亂貴族的問題時候,別人也在準備動手殺他。
上一任楚王悍病逝,謚號幽,幽王也是負芻的兄弟,因為熊悍無子,負芻因而以為自己可以當(dāng)楚王,可是現(xiàn)在卻聽說了李園擁立負芻的兄弟公子猶為王,這讓他十分生氣,認為這個王位本來是自己的,李園這個逆賊奪走了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年輕氣盛的公子負芻,卻有些忍不下去了。于是將自己的門客們都召集了過來,對他們說道:“李園把持朝政,大王被他當(dāng)做孩童般,我身為考烈王的兒子,應(yīng)當(dāng)為國家殺死這個惡賊!”說著又掃視一圈門客,高舉右手道:“李園亂楚國,獻計將其妹于春申君后受孕獻于大王,后又殺春申君,亂我大楚血統(tǒng),大楚八百年江山危在旦夕,欲與我誅者,袒右!”
一位門客躬身道:“臣之所以去親戚而事君者乃為君之名義,今君有令,臣愿為公子效死。”言罷高舉右手喊道:“臣愿誅殺國賊李園!”
眾人見有人表態(tài)了,紛紛表態(tài)齊聲道:“臣愿意為公子效死!”
眾人皆袒右高喊。
見無人反對自己去殺李園,負芻心里十分高興,便與門客們開始商量如何殺死李園。
……
韓國新鄭
韓王看著案上竹簡,抬頭問道:“非去秦國多久了?”
侍從躬身道:“啟稟大王,非公子去秦已經(jīng)有兩月有余。”
“兩個月了嗎?”韓王閉眼說著:“如何闕與的局勢如何了?”
張平開口道:“啟稟大王,如今趙國新敗,趙國現(xiàn)在缺糧,想找我國借糧休整?!毙锣嵧鯇m內(nèi),張平認真的稟告道,張平剛剛從西邊回來,畢竟剛從秦國手上搶回來不少領(lǐng)土,也讓韓國與楚國接壤了。
韓王高深莫測的坐在上位,聽著張平的報告,他點了點頭,“唔...是這樣啊?!?p> 隨后又問道:“那相邦你看該是如何?”
張平低頭思索著:“臣竊聞兄弟相爭而虎狼臨門,當(dāng)先共敵仇寇,而如今韓國兵衰地狹,趙國雖廣闊卻缺少糧食,我們這個時候幫助趙國,就如同幫助一個在沙漠中行走的商旅那般,此后商旅若是感恩與我們,我們也能得到許多補助?!?p> 韓王皺眉道:“可是秦王若大怒強行攻韓那該如何?”
張平一聽有些疑惑,大王你難道忘了我們和那三國是盟友嗎?雖然心中有許多疑問,但是他還是恭敬道:“大王,我國已經(jīng)與趙魏齊結(jié)成四國同盟,此時秦王不敢攻打我韓國?!?p> 韓王又疑問道:“唔,如此…那秦王來使該如何面對?”
張平想了想,才吐聲道:“見一面未嘗不可?!?p> “畢竟來人是秦王的心腹重臣李斯啊!”
韓王對秦來使很不滿意,因為上次來的家伙不好女色,面色冷酷,經(jīng)常把自己的熱情當(dāng)空氣般,但是不討好又怕秦王來伐,對此韓王氣的牙癢癢。
不過聽說這次來韓的使者是李斯,李斯不但是個文官,而且是秦國的相邦。
突然韓王想到一個計策,笑道:“寡人想到一個讓秦王不敢來犯的計策了!”
張平一聽雙手止不住的顫抖,他哪里不知道自家大王又犯病了!
我家大王腦子有坑?。?p> 不對是祖?zhèn)鞯哪X子有坑,和他爹一個樣,都是腦子有坑的!
自家女兒分析的不錯,看來得換個方向救國了。
張平忍著心中的不滿,認真說道:“大王,秦使此次前來是為了議和?!?p> “議和?”
坐在上位,韓王半睜著雙眼,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眸,高深莫測,就是坐在下方的張平,此刻也完全琢磨不透這位君王的心思,韓王先前非常的害怕,尤其是之前秦人來的時候韓王已經(jīng)嚇破膽子,如今卻又變了個模樣,讓張平真的看不懂自家大王腦子里想的是什么。
上次戰(zhàn)敗直接跑去給秦人當(dāng)附庸國,自己斷然拒絕韓國投降秦國,被韓王大罵一頓后此事依舊進行了一半,秦為韓附庸,這讓韓人無不失望。
剛剛自己說秦國是來議和的,這韓王該不是又想作妖了吧?
張平抬頭看了一眼韓王,看他那自大的面孔,果然又要作妖了!
嘶,別說,自家女兒創(chuàng)的這個詞還不錯,還挺適合這韓王的。
面對這樣的大王,張平幾乎都絕望了,甚至已經(jīng)開始交代好了后事,作為韓國的國相,他是絕對不能容忍國家滅亡在自己的手里,這樣的話,他對不起父親,也對不起歷代的韓王,他準備在韓王投降開城門的時候自殺,張平從西邊處理完土地交割的時候回來后就這樣等啊,等啊。
今天終于等到韓王再次召來自己,而這次的韓王,卻完全不提投降的事情,反而信誓旦旦的告訴張平,這次韓國有救了。
您在開什么國際玩笑?
張平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韓王,完了,智障病可能加重了。
罷了,回去后找姬良好好商議一下,現(xiàn)在看著這個家伙就感覺頭疼。
張平心里一個勁的鄙視韓王,卻沒有表露在神色上面。
韓王看向了張平,笑著詢問道:“張相,您認為秦國為什么要派遣使者議和呢?”,張平認真的思索著,方才說道:“蒙武所統(tǒng)帥的士卒不多,秦王應(yīng)該是不想讓他與齊國軍隊交戰(zhàn)....”
韓王搖了搖頭,說道:“不對。”
“那秦王是想要消滅趙國,從而吞并三晉?”
“也不對?!?p> “那就是秦王想要牽制四國,然后進攻如今內(nèi)亂的楚國?!眲e說這個,隔壁魏國就乘著機會討伐楚國了,從楚國身上占據(jù)了一郡之地。
“不?!表n王還是搖了搖頭,
張平感覺智商不夠用了,扯著嘴角尷尬笑道:“不知道您認為……”
韓王冷哼了一聲,閉上了雙眼,說道:“您可以離開了?!保瑥埰较胍f些什么,可是韓王根本就不看他,只是閉著雙眼,張平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頭痛難忍,轉(zhuǎn)身離開了王宮。
而張平在路上就看見了秦國使者,出于禮貌他還是上前行禮道。
“平見過李相邦?!?p> 秦使見他向自己行禮便回禮拜見,自己可是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韓國的國相張平,張平的年紀其實并不大,只是,或許是因為疲憊,他的神色看起來不太好,有一股與年紀不匹配的頹廢。
“見過張相邦?!崩钏购茈S意的用很冷漠慵懶的聲音回禮,說完秦使就朝著韓王宮殿走去。
張平看著李斯如此目中無人更加郁悶,原本就疼痛的頭感到變得更加疼痛了。
這個時候張平看到了護衛(wèi)調(diào)動便問道:“這是做何?”
武士們說道:“大王有令,若李斯反抗便扣押之,以此脅迫秦王。”
張平聽了一愣,怒目望著王之所在宮殿,想要說什么,“噗嗤~”他猛地吐出血來,嘴角涌出血液,栽倒在地上。
武士們驚恐的看著張平暈到了,連忙叫人帶著暈厥的張平離開了此處。
而在這個時候秦國的使者也走進了王宮,朝著韓王行禮拜見,韓王卻只是點了點頭。
韓王只是盯了片刻,便立刻看向了使者,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笑容,“寡人早已聽聞您的大名....請您入座。”,秦使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韓王的身邊。
不等韓王開口,李斯急忙對他說道:“韓王,我有一件事要與您商談?!?,韓王被人這般說話也一愣,若是換做別人早就大怒了,可是來者是秦人使者他找惹不起,方才笑著說道:“請您說吧?!?p> 李斯不多說什么虛詞,直接說道:“如今韓王雖然與四國結(jié)成盟友,但是卻不能真正的得到不保護?!?p> 韓王有些疑問:“您怎么會這般認為?”
“昔者信陵君的五國伐秦也未曾成功,就憑三晉與齊國就想著阻攔大秦的軍隊,韓王您覺得這現(xiàn)實嗎?”
李斯笑著回答,這話里有威脅之意。
“倘若是大王憤怒對韓宣戰(zhàn),我想韓王也不能從容應(yīng)對吧?要說是守城,就看韓王收住否了?!?p> 韓王聽著這話明顯是在脅迫自己,讓自己退出四國同盟,退出去豈不是得罪了四國,那時候秦王想怎么處理韓國就怎么處理,寡人不是傻子,寡人看得出這是秦王的奸計!
韓王只是說道:“如此的話,那秦使回去吧,寡人知道該怎么做?!?p> 李斯躬身施禮后轉(zhuǎn)身離去。
韓安笑了笑道:“寡人自然有辦法的?!?p> 之后李斯在上書中使用強硬的措辭,其意是促使韓王猛醒,速派使者赴秦。但韓王安看過上書后,仍不以為然,無意召見李斯。
韓王他不相信事情會像李斯講的那么嚴重,頑固地以為,有三個國做為靠山,大可高枕無憂,不必再為秦軍攻韓之事?lián)@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