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被狗咬該去打狂犬疫苗
蘇也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直到18歲那年母親因車禍意外去世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京都的首富——蘇世安。
起初蘇也并沒有想過要去攀這個富貴親戚,她是在整理母親的遺物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母親的日記。
日記里清楚記載著母親從前和蘇世安的點點滴滴,他們是如何相知相許相戀,后來母親在得知蘇世安其實是個有家庭的男人,又是如何決絕的選擇離開。
至于蘇也,是在母親離開那個已婚男人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
她生下了蘇也,含辛茹苦身兼數(shù)職把蘇也拉扯大,從來沒有過一句抱怨。
意外發(fā)生之后,母親在奄奄一息之際選擇告訴蘇也她的身世,是害怕剛剛步入大學的她沒有能力負擔起自己的生活,想讓她去找蘇世安要一份安穩(wěn)。
可蘇也并沒有這么做。因為她覺得蘇世安并沒有欠自己什么,要說虧欠,也是他欠了母親的。
他確實欠母親一句抱歉。
蘇也找到了蘇家,在蘇世安的妻子一番鬧騰后,蘇也和蘇世安驗了DNA,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蘇世安是靠著他現(xiàn)在的妻子娘家支持才能發(fā)家致富,將生意一步步做大到如今。
這么些年來,蘇世安和妻子在外界媒體的報道下一直是以神仙眷侶的身份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京都無人不知不無人不曉。
偏偏這個時候,蘇也闖進來,撞碎了蘇世安的濾鏡。
蘇世安對外宣稱,蘇也是他年輕的時候被一個風塵女子玩了仙人跳(泛指利用獵艷心理給人設計圈套,騙人錢財?shù)男袨椋m著他生下的孩子。
自此,蘇也便被冠上了野種的名號。
這件事出來之后,蘇氏集團的股價一度大跌,蘇家為了她這個‘野種’賠了面子又賠了錢,自然不待見她。
母親是蘇也心底不最能碰觸的軟肋。
蘇家已經(jīng)給母親冠上了那么多罵名,蘇也絕對不容許別人再用骯臟的詞匯來侮辱自己的媽媽。
蘇也的神色冷了下來,語氣也變得生硬,“你說什么?”
“我說你媽是個雞,你聽不明白嗎?”
蘇也抬起左手,猝不及防狠狠一巴掌朝蘇含鈺臉上甩了過去。
‘啪’
蘇含鈺滿眼震驚,捂著燒紅的面頰瞪著蘇也,“你敢打我!?”
她回手一記耳光打了下來。蘇也下意識抬手遮擋,蹙眉閉眼。
然而這一巴掌并沒有落在她的臉上,取而代之的,是蘇含鈺殺豬般的慘叫聲。
“你干什么?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俊?p> 蘇也睜開眼,為眼前的一幕所震驚。
那是一個身材極高挑的男人,護在她身前攔住了蘇含鈺,只留給蘇也一個寬肩腰窄的背影。他穿著藍黑色的帽衫,將帽子套在頭上,袖子松散挽起露出肌肉線條清晰的小臂,他的手,此刻正死死抓著蘇含鈺的手腕。
蘇含鈺自幼在金窩窩里長大,哪里受過這樣的委屈?
他對著男人的手掌一頓亂撓,沖男人輸出了成噸的臟話。
男人小臂肌肉跳了一下,將蘇含鈺的手腕攥得更緊。
“道歉?!?p> 這把聲音,聽起來如此熟悉。
蘇含鈺在看清了男人的面容,瞳孔更是散射出無以復加的震驚。
“你.......我們蘇家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別以為......”
“只要是她的事,統(tǒng)統(tǒng)與我有關?!?p> 男人看著蘇含鈺的目光滿是戾氣,手上的力道也愈發(fā)重,仿佛下一刻就能輕松將蘇含鈺的手腕折斷。
蘇含鈺痛得面部表情抽搐了一下,不情不愿的用極低弱的聲音說道:“對不起?!?p> “跟她?!蹦腥藳]有轉頭,手指卻指向了蘇也。
蘇含鈺氣得跺腳,瞪著蘇也用懊喪賭氣的口吻連著說了幾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行了吧?”
男人不再作聲,松開蘇含鈺的手腕,她這才抓起掉在地上的皮包連滾帶爬的逃了。
蘇也盯著男人的背影,盯著他緩緩轉過身來。
帽檐下的臉,碎而薄的劉海遮擋在額前,露出硬朗堅毅的眉眼,好看到令人窒息。
——是斯宴!!
他朝蘇也走來,輕輕牽起了她的手腕。
在仔細觀察了一番后,用區(qū)別于方才威脅蘇含鈺時冷冽的聲音,無比溫柔的沖她說道:“還好沒事?!?p> 蘇也:???是她打了蘇含鈺,蘇含鈺還手的那一巴掌還沒落下來呢,斯宴就快把蘇含鈺胳膊給擰折了,她能有什么事?
斯宴看著神情恍惚的蘇也,厚實寬大的手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像是在逗小狗一樣,沖蘇也揚起了笑。
“傻丫頭,保護好自己。”
他的笑容溫暖治愈,猶如春日山巔榮華的清泉雪水,鉆入蘇也的血脈,流淌過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
母親去世后,再沒有人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蘇也目光落在斯宴的小臂上,一條猩紅的血口子貼在白皙的皮膚上,愈發(fā)顯眼。
應該是在剛才的爭執(zhí)中,被蘇也用指甲劃傷的。
蘇也從包里翻出一個創(chuàng)口貼給他,“還在流血,貼著吧?!?p> 斯宴接過創(chuàng)口貼,放進衛(wèi)衣貼著心口的口袋里,“被狗咬了,該去打狂犬疫苗。不過你給我的東西,我都會好好收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