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關心我嗎?”徐夢吟低頭正在整理微濕的大衣,聽到這句話,她猛的抬頭。
桃花眼是探究,是深入腦海的探究。
“作為好兄弟,怕你一蹶不振了?!毙靿粢鞅M量克制住自己的語氣淡一點,仿佛再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我不會差到那種地步。”
“你會的?!?p> 看著徐夢吟堅定的眼神,紀北橋失笑,他忍不住抬手去摸徐夢吟那頭頂?shù)能洶l(fā)。
毛茸茸的,好像是動物的毛發(fā)。
像是貓兒。
“紀北橋,解決完了嗎?”徐夢吟并沒有理會頭頂?shù)哪侵皇?,只是感覺著,從手心里傳來的那一點點溫柔。
那只手忽然停住,揣進大衣,只聽幽幽的聲音說道:“顧皖提的?!?p> “你不覺得她很煩嗎?”來來回回提分手,要換做徐夢吟,興許早就煩透了。
“阿皖耍小性子,正常?!睂櫮绲恼Z氣聽的徐夢吟心頭疼疼的。
此時紀北橋給徐夢吟的感覺就是整個人老氣了些。
“也就只有你寵著她了?!?p> 徐夢吟開玩笑的說著,她忽然覺得身邊人的眼神不對,她側過頭去,半抬眼看著紀北橋。
忽然,自己被拽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傘掉在了地上,微熱的呼吸在耳朵旁,徐夢吟被紀北橋單手禁錮著腰,她出來時沒梳頭,是散著頭發(fā)的,淡淡的發(fā)香縈繞在紀北橋的鼻息之間。
徐夢吟很想說話,她想問問紀北橋耍什么瘋,但忽然意識到,紀北橋可能是唯一一次抱她,便不再掙扎了。
“紀北橋。”懷里的人悶悶出聲,“別把我抱的那么緊,我呼吸上不來?!?p> 紀北橋笑了,仿佛是寺廟里的鐘,敲在心頭上。
“徐夢吟,你會一直陪著我的吧,會吧。”
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圍繞著徐夢吟,聽著紀北橋這可憐的話語,徐夢吟承認,她心疼了。
本就是向來心軟的人,只是表面裝的高冷一點而已嘛。
暖暖的懷抱里,徐夢吟歪著頭尋了個舒服的位置,然后把半個身子的重量壓在紀北橋身上。
紀北橋倒也不惱,就這么靜靜的抱著她,頭埋在她的頭發(fā)里,聞著那淡淡的發(fā)香和那讓人忽略不了的檸檬的味道。
不是很好聞,但是聞不膩。
似乎是越來越上癮,紀北橋抱的越來越緊。
“徐夢吟?!?p> 懷里的人一直沒有聲音,紀北橋試探的叫了一聲。
“嗯?”帶有鼻音的聲音傳來,也不知道是要睡著了還是怎么了,平常那清冷的聲音轉化為有一絲奶味的聲音。
“你累嗎?”紀北橋在四周看了一下,有一個電話亭里的椅子可以坐。
他倒是不累,可是感覺懷里的人累的一批。
他箍著徐夢吟的腰,輕輕的往上那么一帶,便帶上來那么一點,然后就慢騰騰挪到了電話亭里。
紀北橋剛坐下,還沒來得及收傘,徐夢吟便賴在了他懷里,雙臂抱著他的腰,帶有撒嬌意味的蹭了蹭紀北橋的胸膛。
紀北橋是瘦的,什么都沒有,徐夢吟感覺自己的腦袋只是蹭蹭皮,都沒有多少肉。
紀北橋小心翼翼的收了傘,把傘放到自己的旁邊。
然后便把徐夢吟從懷里弄出來,放到旁邊的座位上,讓徐夢吟枕著自己的雙腿。
柔柔的頭發(fā)被紀北橋有一搭沒一搭的摸著,不久紀北橋手里也有那勾人的發(fā)香了。
他的桃花眼里滿是無奈,眼底的溫柔是紀北橋都沒有意識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