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蘇醒
地方越來越偏僻,還有需要穿過樹林的小路,直到看不見了小鎮(zhèn)的燈光。
周圍影影綽綽的似乎隨時有什么可怕的東西跑出來,春雄突然感覺有點害怕,小臉蛋有點發(fā)白。這個時候,他除了抓緊爸爸的手,什么都干不了。但他感覺自己父親的手也有點不同,非常堅硬像是握住樹枝一樣。
“爸爸,還沒有到地方嗎?朝一為什么會跑這么遠?”
“爸爸也不知道哦,可能他找到了好玩的地方吧,這才想要跟你分享?!?p> “可是這里好黑,我有點害怕,我們能不能回去不找朝一了?”
“那可不行哦,春雄你忘了是你非要去找朝一玩的,做事情怎么能夠半途而廢呢,這可不是一個好孩子的應(yīng)該有的做法?!?p> “可是我好害怕!”
走出了樹林,前面有一座廢棄了的神殿,春雄記得他和朝一以前來過這里,但兩個人都被神殿內(nèi)恐怖的神像嚇哭了,那次回去還挨了打,被告知絕對不能再來這里。
對了,就是爸爸跟他說的,不能靠近這里。
“有爸爸在你身邊,你害怕什么,還是說,你在害怕爸爸嗎?”
春雄看到谷川大野咧開嘴,那張嘴裂開很大的口子,他的脖子突然變長,頭延長到春雄的面前,口里滴著腥臭的口水,“春雄,把你的心交給爸爸好不好,爸爸已經(jīng)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嘗嘗它的滋味了?!?p> “啊啊?。 ?p> 春雄被嚇得腦子一片空白,放聲尖叫起來。可聲音很快就戛然而止,很快這里就只剩下人在吃東西時候的咀嚼聲。
咔嚓,咔嚓,咔嚓。
……
……
谷川大野沒有治療多久,就從那個年輕人家里返回了,這個年輕的武士穿著雖然奇怪,可并非是鬼殺隊的服裝,應(yīng)該是一個流浪的武士。
他身上的傷看上去很嚇人,很多也只是皮外傷,而且年輕人恢復(fù)的很快,他也只是幫忙簡單的消毒包扎,又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大礙,就返回來了。
回到家門口,里面還亮著燈,谷川大野懸著的心也算稍微的放下了些,把背上的醫(yī)箱緊了緊。他敲響家門:“美惠子,我回來了?!?p> 好一會兒,大門才從里面打開。
美惠子已經(jīng)換上一身家居服,頭發(fā)還濕漉漉的,看著自己的老公問:“你回來了老公,那個鬼殺隊的人怎么樣了?”
“什么鬼殺隊的人?”谷川大野有些奇怪,“那不是鬼殺隊的人,是一個流浪的武士,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富人家的孩子,你怎么會說他是鬼殺隊的人?!?p> “是你剛才告訴我的啊?!?p> “我告訴你的,別開玩笑了美惠子,我剛才一直在救治那個年輕的武士,什么時候告訴你他是鬼殺隊的人了。”
美惠子的臉色一下變得蒼白無比:“你剛才回來過一次,說那是個鬼殺隊的人,對了,你還說藥箱拉在那兒,等會去取回來。等等……春雄!”
美惠子腳步踉蹌的跑向了春雄的臥室,里面果然空無一人,她腿一軟,直接癱在地上。
谷川大野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他腦子里閃出一個非??植赖南敕?,腳步凌亂的跟在美惠子身后,同樣,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的身影。
“美惠子,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的兒子呢,我不是讓你看好他,春雄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兒子,兒子沒有了??!”美惠子嚎啕大哭起來,凄慘的聲音劃破寂靜的夜空?!岸际俏液α怂乙フ宜?!”
她掙扎的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向外面沖出去,被谷川懶腰抱住。
他絕望的大喊:“不要出去,美惠子,不要出去,那是鬼,是鬼啊!我們的孩子不見了,你還想你也被抓走嗎?”
“春雄,春雄,他……他是我兒子啊,嗚嗚嗚……”
夜色變得零亂而悲傷起來,小鎮(zhèn)的平靜被打破,壓抑的哭訴聲迅速的傳遍整個鎮(zhèn)子,消息很快被所有人知道:谷川醫(yī)生家的兒子春雄消失不見了,而且是被‘谷川醫(yī)生’自己給帶走的。
整個小鎮(zhèn)所有人再次變得人心惶惶,他們都知道,有一個可怕的怪物出現(xiàn)了,這一次他不再是偷偷摸摸,他甚至能變成人的模樣。
這是何等的可怕啊!
有時候人與人的悲歡并不相通,但在這個夜晚,整個小鎮(zhèn)的悲歡是那么的相同。不,這個夜晚只有悲沒有歡。
……
……
當(dāng)金烏破曉,一縷光線輕飄飄揮灑進來的時候,墨非睜開了眼睛。
他記憶當(dāng)中還是鶴中將凌厲而霸氣的攻勢,那種攻勢他根本無法阻擋,甚至光是躲避就已經(jīng)非常困難,因為他不能被鶴中將的能力觸碰到。
以兩人之前的實力差距來說,他只要被觸碰到,就代表著他徹底的出局,從此就要被關(guān)進推進城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墨非拼勁全力的提升他的速度,甚至已經(jīng)有些超負荷,他身體表面的很多傷勢都是因為速度過快碰撞一些物體時候留下的。
他堅持了僅僅幾分鐘的時間,就不得不承認,他距離鶴那個層次的實力,還差得太遠。當(dāng)然也不是沒有好處,這樣在生死邊緣瘋狂的試探讓他的實力有種肉眼可見的提升。這種緊張感是跟多弗朗明哥切磋時候所缺乏的。
到最后,墨非不得不選擇開掛。
當(dāng)他的意識觸碰到面板上新的世界進度條之后,整個人腦子瞬間一黑,像是被人在后腦勺狠狠來了一悶棍,當(dāng)他在醒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這一件充滿著日式風(fēng)格的房間里。
墨非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身上纏著的繃帶,明白自己應(yīng)該是被人救了。
榻榻米旁還有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看長相穿著打扮都很普通,衣服上甚至還有補丁,可見生活的并不富裕,隨著墨非的動作,他也醒了過來。
驚喜的看著墨非道:“您醒了?”
哦豁,語言很熟悉?。?p> 墨非有些驚喜?!班?,是你救了我?謝謝,我會給你足夠的報酬。”
他下意識的想要去掏錢,忽然想起,自己準備的很多東西,似乎大概可能都沒能帶過來。
“不用不用,是谷川醫(yī)生給你醫(yī)治的,他說你身體素質(zhì)很好,即使不用藥,也能很快恢復(fù)過來。對了,你的刀就我給你放起來了,現(xiàn)在拿給你?!?p> “謝謝。”還好刀沒丟,這是他身上最貴重的東西了,是多弗朗明哥花費很大力氣找到的,要是丟掉他能心疼死,“請問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