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校沒什么變化,對于其他人的白眼秋無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并沒有因為其他人異樣的眼神過多表示。
靜靜的走到自己的位子,靠近她的人都下意識的為她讓開了道路,似乎害怕其他人將自己與秋無聯(lián)系起來,像是多呼吸一口有秋無味道的空氣自己就會變得骯臟一般。在這個時候卻有一道身影推開了攔著她的其他人奔向了秋無。
文琉梳不愿意秋無是一副被世界拋棄了的姿態(tài),她知道她什么都沒有做錯,所以這種傷害不應(yīng)該由她承擔(dān),但是秋無昨天給她的感覺太冷了,不是平時的清冷,而是完全不同的陰冷,沒有平時的人味,就像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可是身邊都是這樣沒有人味的怪物,所以她是理解她的。
那種冰冷不是來自于她自身,而是來自周圍的環(huán)境。
她又怎么會怪她。
......
“吃早飯啦沒有?”文琉梳坐在秋無前面一桌的人的位子上,用手托著下巴說道。金黃色的陽光洋洋灑灑的落在她的身上。
“嗯,你呢?”
“沒有,只不過我是為了減肥。”
“餓多了就會變傻。”
文琉梳做吃驚狀。
“騙你的。只不過對身體不好,會長不高?!?p> 文琉梳抓狂。她什么都在長,就是身高一直維持著穩(wěn)定,和其他同學(xué)比起來就會顯得嬌小,雖然在秋無看來其實這樣也很不錯,因為顯得非常精致,但是對于對大長腿念念不忘的文琉梳來說秋無的話無疑是踩到了她的貓兒尾巴。
嗚嗚嗚。。。
看著搞怪的她秋無微笑。
文琉梳裝了幾秒哭泣后:“你知道嘛?小的時候我愛聽媽媽給我講一個故事,在那個故事中,人們都過著快樂的生活,沒有煩惱和寂寞,也沒有傷害.......”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輕輕的看了一眼微笑著的秋無。“永遠永遠地相親相愛。長大以后我總是一遍遍地將這個故事講給自己,每一次都感覺很溫暖。其實我一直想做一個單純的孩子,可以和我的朋友一起快樂的生活??墒侨伺c人的勾心斗角,阿諛奉承,相互傷害和刻意陷害是我所無力的的。就如.......”她在這個時候嘆了一口氣,環(huán)視四周。
秋無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文琉梳述說,不會像一般人一樣聽到好奇之處就打斷她提問。秋無聽了她的話愣了一會兒,隨后回過神來。
文琉梳眼中閃過流光;“今天我會把這個故事講給你?!?p> 這一刻秋無突然有一點細膩而敏感地顫動。
......
平靜的度過了三天,這三天里面平靜的出奇,文琉梳依舊是唯一會和秋無搭話的人。而且今天肖亞琴會來上學(xué),她只有三天的病假。
肖亞琴今天早早的起來洗漱,這幾天她每天都被噩夢折磨著,每每睡著都會夢見所有人對他指指點點對她嘲笑和侮辱的畫面,并且那個女孩也會渾身瀝血長發(fā)批面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質(zhì)問她為什么要害死自己。但是她其實一開始并沒有要害死誰,她連成年的年紀(jì)都沒有到,又怎么會想著將要將誰害死呢,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被家里人寵壞了的孩子罷了。
可是殺人又不是成年人的專利。
當(dāng)初一開始她只是想要教訓(xùn)一下秋無而已,但是那個時候?qū)⑶餆o推給王單魁也只是覺得僅僅是和男人睡上一覺罷了,都已經(jīng)是這個年代了誰還會在乎那種東西?會有人在乎嗎?至于自己在不在乎?反正自己又不是受害者,不在考慮范圍之內(nèi)。
只是沒想到后來王單魁居然死了,這件事便變得不再好收場,因為一旦牽扯到死亡,就帶了無可挽回的沉重。畢竟人死是不能復(fù)生的,這件事必須有人承擔(dān)責(zé)任,肖亞琴當(dāng)然不希望是自己將這個責(zé)任承擔(dān)下來,所以就選了她憎恨的秋無。畢竟能夠打擊自己厭惡的人難道不是一件很令人愉悅的事情嗎?而且當(dāng)下時她就已經(jīng)將謠言散播出去了,已經(jīng)結(jié)下了不可挽回的仇怨,至少她不認(rèn)為秋無會善罷甘休。
只是沒想到秋無的心居然這么黑,下手這么狠,那種對于生命的漠視仿佛死掉的不是和她一樣活生生的人而是無關(guān)緊要的雜草。
那種對于生命的漠然讓她驚懼,第一次開始后悔自己招惹了那樣的女人。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做都已經(jīng)做了。
既然這樣,只能除根了。
......
肖亞琴走下車子,眼前是顯得有些陌生的校園,僅僅三天的時間她就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般漫長。
今天是一個將要下雨的陰天,肖亞琴看著昏沉沉的天空發(fā)呆了一秒后向著學(xué)校里面走去。
與此同時。秋無看著校門的方向露出微笑。
“天壓的這么低,想是要下雨了吧?”
文琉梳透過干凈的窗子看著顯得臟兮兮的天空說著,對面是含笑的秋無。
“該來的人總是會來的,該下的雨總是要下的。”
“你說的話老是這種奇奇怪怪的。”
“抱歉呢,我又在說怪話了。”
文琉梳歪頭,?,秋無微笑。
......
肖亞琴走在校園的小路上,路上的人很多,不少人都是三五成群的一起上學(xué),只有她一個人形單影只。她感覺每個靠近她的人都會下意識往遠處移動,似乎在躲避著什么,可是周圍只有她一個人罷了。每個人看她的眼神都帶著鄙夷,恐懼,不屑和錯愕,似乎在質(zhì)疑她為什么會做那樣的事情一樣。
她想到秋無那個時候說的話“是你將她逼死的,可不是我哦。”說著還晃了晃手機,那一部平凡的手機在她看來不是手機而是她的催命符。
原來她真的公布出去了,即便她說是秋無偽造的無濟于事,因為整個學(xué)校都知道她們她們兩個有過節(jié),在經(jīng)過一些所謂“聰明人”的腦補。
她知道自己早已萬劫不復(fù),就和秋無一樣,人人喊打,砸人唾棄。
但是不是啊,其實不是的,自己真的沒有將女孩逼死,一切都是秋無那個看似人畜無害的女孩做的,明明一副乖巧的模樣卻如此惡毒。
其實和自己一樣呢。但是自己卻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