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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戰(zhàn)國有問題

第九章 命案

這個戰(zhàn)國有問題 暖玉V 2485 2021-01-22 20:49:00

  內(nèi)堂。

  正中一張圓桌,擺著六七個菜,旁邊還有燃著的炭爐,在溫著酒。

  嬸嬸懷抱著小楚荷,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她面前的盤子里。

  二叔楚承志不急著吃菜,先是拿出幾個陶杯,一字排開,掂起陶壺倒好了小酒。

  楚歌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感覺這菜的味道一般,沒有各色調(diào)料,嬸嬸也沒有燒高湯調(diào)味,所以吃起來毫無滋味。

  但他餓的急了,也不在乎這些,大口吞咽。

  “莫急莫急”,二叔端起一杯溫酒,放在楚歌面前:“陪我喝上兩杯?!?p>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轉眼已是夜深。

  窗外開始滴答滴答下起了雨滴,敲打在屋檐上。

  楚歌喝的有些醉了,這水酒度數(shù)雖然不高,但是架不住叔侄兩個海喝。

  嬸嬸收拾了一間廂房,扶著他睡下,嘴里還抱怨癱倒在一旁的二叔。

  半夜里,淅淅瀝瀝的小雨開始轉變?yōu)閮A盆暴雨,雨珠像是斷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

  天亮時分,楚歌是被一陣喧鬧聲驚醒的。

  只聽宅院的大門被哐哐敲著。

  “不好了!”有人高呼:“楚捕頭,昨天夜里有人死了!縣老爺讓你速速過去!”

  睜開略微迷茫的眼睛,楚歌開門一看,只見二叔一手提著腰帶,一手拿著腰刀,正從院子中穿過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楚歌問道。

  “不清楚,據(jù)說是昨晚有命案了?!?p>  “我過去瞧瞧,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

  “這是去辦案,帶你作甚?”楚承志匆匆說道,便跟著一幫衙役往縣衙方向趕去。

  既然二叔不方便,楚歌打算私下過去瞧瞧。

  命案可不多見。

  吃過飯,和嬸嬸提了一句,他便拿上外衣,出了大門。

  新安并不大,只有幾條主要的街道,楚歌遠遠的便看見一戶人家門前圍著大把人群。

  很顯然,這便是命案發(fā)生的現(xiàn)場了。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大門前黑壓壓的人頭涌動,左鄰右舍,還有附近熟識的鄰居、過往的行人都駐足往里觀望,小聲地議論。

  “唉,這王老二也太可惜了,老實巴交地一個人,怎么就這么沒了呢?”

  “是啊,賣了十幾年的豆腐,我經(jīng)常過來買他家的豆腐吃。”

  “你們見過沒有,老王剛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那皮膚白嫩的,和他家豆腐有的一拼,我那次見了,真是恨不得上手抹上一把..”

  “慎言,慎言,死者為大,別扯這些沒用的?!?p>  “這可不是沒用的,那小娘子自從昨夜到現(xiàn)在,就沒人見過她,不知道哪里去了,你說蹊蹺不蹊蹺。”

  這些圍觀的吃瓜群眾倒是消息靈通,都是街坊熟人,很了解被害者。

  楚歌站著沒一會兒,差不多已經(jīng)了解到了案子的具體過程。

  昨夜一場暴雨過后,天亮時分,隔壁鄰居發(fā)現(xiàn)王家大門敞開,還有一股血腥味揮散不去。

  這進去一瞧,只見王老三仰面躺在床頭,胸口被捅了十幾個窟窿,血流了一地,早已氣絕多時。

  那鄰居登時嚇得手忙腳亂地逃了出來,往縣衙報了案。

  楚歌聽完案發(fā)過程,心頭已經(jīng)有了一個模糊的結論。

  這案子不難。

  半夜,又是在私密的臥室之中。

  案發(fā)到現(xiàn)在,只有老王一個人的身影,問題他并非單身,而是剛娶了一個小娘子。

  特別是這小娘子失蹤了,嫌疑很大。

  多半是情殺。

  站了半天,腳都有些發(fā)麻了,楚歌自覺已經(jīng)看透了真相,心下便感無趣,打算回去。

  此時路邊忽然傳來一陣敲鑼打鼓之聲。

  “縣令老爺出行,旁人回避!”

  只見大群衙役穿著齊整的皂衣,拿著銅鑼,一邊敲一邊高喊,圍著隊伍正中一架馬車。

  令楚歌奇怪的是,那駕車的馬夫頭戴冠帽,身著深色袍子,兩鬢斑白,下巴留著一把胡須,即使是一手持著騾馬韁繩,身上也自有一股威勢透了出來。

  馬車停了下來,簾門晃動間,楚歌竟然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身姿窈窕的身影。

  聽到鑼鼓聲后,王家大院里傳來一陣腳步聲,楚承志帶著一班衙役,身著腰刀皂服,從宅院里走了出來,迎接縣老爺?shù)年犖椤?p>  路過的時候,二叔的腳步一頓,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楚歌

  沒辦法,那神似古天樂的濃眉,高仿金城武的下巴,堪比吳彥祖的側臉,即使站在圍觀的人群中,都像是黑夜中螢火蟲般引人注目。

  “你..”二叔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招手道:“過來過來,我?guī)阋娨幌驴h太爺,好給你在衙門謀個差事?!?p>  說完也不管侄子作何反應,走上前一抓手腕,提起便走。

  楚歌只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身體便不由自主被帶了過去。

  走到馬車前站定,楚承志上前拜見道:“見過縣令老爺?!?p>  “嗯”,只見那駕車的馬夫應了一聲,他從馬車上下來,整了整衣冠,問道:“案子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回大人,死者名叫王重瑞,在康平街經(jīng)營著家豆腐坊,今早被人發(fā)現(xiàn)死在家中,案發(fā)時間大概是昨夜子時,雨停之后?!?p>  “怎么死的?”

  “被人持刀殺死在臥室之中。”

  “有何線索?”

  “王家娘子在案發(fā)后失蹤了,嫌疑很大。很有可能是她半夜趁其不備,在床上捅了丈夫二十多刀,胸口都捅爛了。”

  聽到手法如此殘忍,陳縣令皺了皺眉頭,他在新樂縣掌印十幾年,這么兇殘的案子也很少見。

  “可有人證物證?”

  “回大人,昨夜有暴雨,土地泥濘,兇手在宅院里留下有帶血的腳印,經(jīng)過比對大小,可以確認腳印主人為女子。”

  “這么說王家娘子的嫌疑很大”,陳縣令說道:“人證呢?”

  “王家隔壁的鄰居曾聽到昨夜張氏夫婦有過爭吵,還有打斗的動靜?!?p>  “傳人證物證”,陳縣令說道。

  只見幾個手腳麻利的衙役分開人群,用門板抬著一大塊泥土地,上面還有干涸后的帶血的腳印,接著從隊伍后面押過來一個穿著布衣,帶著書箱的儒生。

  楚歌站在二叔身后,本來略微有些無聊走神,眼光余角忽然掃過那行帶血的腳印,眼神卻是一凝。

  有問題!

  心念電轉間,楚歌已經(jīng)有了諸多想法,但他卻不動聲色,繼續(xù)聽陳縣令審案。

  “稟告縣令老爺,小人孟常,住在張家隔壁。”

  “你是讀書人?”陳縣令看著儒生打扮的孟常。

  “大人明鑒,小人是儒家學子”,孟常答道。

  陳縣令不禁微微點了點頭,同樣出身儒家,他無意間便多了幾分親近感。

  “據(jù)楚捕頭所言,你昨夜聽到隔壁王家有動靜?”

  “是的大人”,孟常起身道:“老王一向嗜酒,時常動手打罵王家娘子,這事街坊鄰里都清楚?!?p>  “昨晚他又喝多了,小人便聽見隔壁傳來爭吵聲,動靜很大,之后卻是突然沒聲了?!?p>  “小人恰好在窗前挑燈夜讀,只見隔壁王家娘子神情慌張,一邊哭一邊跑,不知去了何處!”孟常眼角濕潤:“可憐我那王家兄弟,這么早就沒了!”

  “真是好一個毒婦!”

  聽到此處,陳縣令面有怒色,冷哼道:“如此看來,作案之人便是王家娘子了?!?p>  “正是!”孟常補充道:“小人雖未親眼目睹兇案發(fā)生,但是昨夜隔壁的動靜卻是聽得清清楚楚?!?p>  “認證物證俱在”,陳縣令斷定:“那毒婦多半是作案后就畏罪潛逃了?!?p>  “大人,不如立即回衙發(fā)布海捕公文”楚承志立即建議道:“案發(fā)到現(xiàn)在不過半天時間,她一個弱女子,逃不了多遠?!?p>  “等到將此女緝拿歸案,真相自然大白!”旁邊有人附和道。

  “不錯,所言有理”,陳縣令點頭道,正欲打道回府,卻聽到身后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大人且慢,此案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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