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叔叔阿姨拜拜?!卑⒁陶f著。
小孩朝我們揮了揮手。
我的心都要萌化了。
看他們走遠了,我說著:“我小時候有次過生日,我媽給我買了一個娃娃,是個小寶寶,我每天都會給它洗澡穿衣服蓋被子一起睡覺,就好像我是它媽媽一樣,一直到有一天,我鄰居家的一個妹妹,看上我這個娃娃,把它拿去玩,就不還我了,我找我媽哭,我媽媽覺得沒什么,就一個娃娃,送她就是了,我哭了好久?!?p> “這么可憐啊?!标愳嗣业念^。
“再后面我過生日我媽送我什么禮物,我都藏起來,不給別人玩,自己躲在屋子里一個人玩,但是那種感情,沒有了,好像在那幾天,哭完了?!蔽艺f著。
“你生日是什么時候?”他問著。
“六一,是不是很好記?!蔽议_始心情變好。
“你每年生日都是兒童節(jié),挺好的。”他點了點頭。
“你呢?”我問他。
“我的生日啊,快了,你現(xiàn)在要準備禮物嗎?”他說著。
“你過生日我當然要準備禮物啊,是什么時候?。俊蔽覇栔?。
“我不是很想讓你知道,怎么辦?”他突然狡詐一笑。
“為什么?”我不解。
“因為這個禮物我有點不好意思找你要?!彼Φ脑桨l(fā)不明其意。
我突然想歪了,臉上一燥,追著他屁股打。
于是,就這樣沒了后文,我也一直都不知道他真實生日。
“陳飚,你這樣什么都吃不了吧,還過啥生日啊。”陳淼說著,提著蛋糕回來。
“先吃飯,待會再拆蛋糕,飚兒我給你下了清湯掛面,待會你吃點?!标愳畫寢屨f著。
大家上桌,很熱鬧的吃著菜,只有陳飚在旁邊對著面干瞪眼。
“給你拿副碗筷吹一吹?”我問著。
“痛。”他說著指了指下巴。
“那你躺著吃?”陳飚媽媽問。
“他這個傷口,不管坐著躺著都會疼吧。”陳飚爸爸說著。
“不吃了?!标愳吭谝巫由?,擺了擺手。
“還是吃一點吧,你一整天沒怎么吃東西了。”我去廚房拿了副碗筷,夾了點面條用勺子接著吹了吹,遞向他嘴邊。
他看著我,我才反應過來,對陳飚媽媽說著:“噢阿姨不好意思,我看您一直在端菜很忙,就自己到廚房隨便拿了碗筷,也不知道拿對了沒有。”
“對的對的。”陳飚媽媽說著。
“來吧?!蔽矣謱⒚鏃l放在他嘴邊遞了遞。
他把嘴微微張開,我將那勺面條放進他嘴里,他慢慢咬了咬,成功咽下去。
“好吃。”他豎起他標志性大拇指。
“那是,我特意煮很耙,這樣你也方便吞。”陳飚媽媽笑著說。
我正要再喂,他過來拿過筷子,要自己吃,一邊“哎喲”一邊小心翼翼的將面條往嘴里送,看著滑稽又可憐。
此時我要拋棄他自己吃自己的,倒也顯得不太地道,于是他幫著他吹面,他一直推我讓我吃東西。
我注意到陳飚爸爸媽媽他們偶爾看過來的眼神,有些許笑意。
吃完飯把桌子收拾完后,陳淼把蛋糕擺在桌上,在插蠟燭,陳飚進了趟房間,出來后,才戴上生日帽,蠟燭被點上。
“飚兒快許愿!”大家都看著他,我感覺他眼睛笑了下,好像有點激動,含含糊糊小聲說著:“云瀟瀟。”
“誒?”我有點莫名其妙,“許愿啊,叫我干嘛?”
“好痛啊?!彼櫫税櫭寂隽伺鱿掳?。
“愿望不用說出來的,自己心里默念就可以了?!蔽艺f著。
“你覺得我這樣也很帥吧?”他還是很吃力的小聲說著。
“?。俊蔽覍λ蝗缓耦仧o恥在他一眾家人面前求贊美這個事有點摸不著頭腦,“帥啊?!?p> “那,”他看著我,從兜里拿出一個東西在我眼前,“嫁給我?”
“哇!”陳淼驚嘆起來,隨之小震他們也都驚訝的叫了聲。
陳飚爸爸媽媽也很震驚的樣子。
我感覺我好像出現(xiàn)幻覺,眼前的景象并不是真實。
直到我看清了他手里的東西,一枚鉆戒。
我再看著他,真的不能再真的眼神,雖然繃帶把他大半個臉都遮住了,但沒遮擋住他真摯的眼睛。
難道是那天我唱《marry》,他被感動了才有了這個心思?不對,我唱到一半他才來,應該不至于。
那是王波向陳淼說嫁給我的時候被刺激到了?應該也不至于啊。
那還能是什么時候?我腦子混亂的想著。
“飚哥猛啊?!毙≌鸬吐曮@嘆。
“老弟你確定要這個樣子求婚?。俊标愴档吐曊f著,被王波拉了拉,她立馬閉嘴。
“飚兒你是不是太著急了點?!标愳职终f著。
“我認定她了?!标愳€是看著我,邊吃痛的表情邊說著。
“飚兒啊……”陳飚媽媽想說什么。
“嗯,不變了?!标愳中÷暤拇驍唷?p> 空氣變得很安靜,大家都看著我,好像在等著我的反應。
我有很多話想問他,我有十萬個為什么,還有一千零一夜……
我看著蛋糕里那兩根蠟燭,已經(jīng)快要燒到底了,心里一慌,說著:“你還是先吹這個吧,快要燒完了?!?p> “不,先答應。”陳飚不動。
我有些著急,想自己去吹。
“你吹了也表示答應了?!彼f著,皺了皺眉頭,下意識要摸下巴又不敢摸。
我震驚于他這個樣子還要挾我,還當著他家人的面?
小震已經(jīng)在偷笑了,陳飚的爸爸媽媽也在笑,陳淼和王波不在笑也在憋。
“好好好,你先吹。”我妥協(xié)了。
他非常開心的吹了,然后又是一陣“好痛!”
陳淼幫著把蠟燭摳出來,他拉過我的手,把戒指給我戴上了。
“怎么沒提前告訴我們啊?!标愳畫寢寙栔?。
“本來想情人節(jié)前提的,今天感覺太好了,憋不住。”陳飚突然說了很長的話,還不嚷疼了。
“是疼的感覺太美好了?”陳淼有些無語。
“是愛情讓他忘了疼痛,讓他癲狂……”小震總結,又被拍了一腦袋。
大家又其樂融融的切蛋糕,分蛋糕,吃蛋糕,但我無心參與,思緒一直很亂。
“陳飚,我能不能跟你說會話?”我忍不住了,低聲在他旁邊問著。
陳飚看了看我,說著:“我累了,去躺會。”
“哦好好好,”陳飚媽媽擺了擺手,“快去快去,回來都沒怎么休息。”
“我也……”我說。
“去吧去吧,陪會,說會話,都行。”陳飚媽媽說著。
于是我們進了陳飚臥室,他光明正大的把門反鎖了。
我有點無語,說著:“為什么要鎖門?。俊?p> 他直接躺在床上呈大字,拍著旁邊,好像在說‘過來,給爺抱個?!?p> 我小心躺在他旁邊,盡量不碰到他下巴。
“啊~”他一陣慘叫。
我被嚇了一跳,慌忙起身,被他一把拉住,拽到懷里。
“逗你的?!彼鄣讕?。
“你很無聊啊。”我狠狠地捏了把他的腰。
“啊……”他真的有點痛了,“我是傷員,你溫柔點啊?!?p> “好,對不起。”我沒得感情的說著并搓著他的腰。
“你要說什么?”陳飚正經(jīng)下來,“不過我不能說很多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