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寫字了,這下寫字還真有點費勁?!标愳f著正慢悠悠的寫著。
“你這人好奇葩,不結了嘛!”有個女生正怒氣沖沖的嚷著。
“哎呀你都有娃娃了,還鬧啥子!”男生在旁邊有些不耐煩。
我注意到她肚子有點圓,原來是個孕婦。
“我眼瞎,我腦殘,我居然著了你的道,找了你這么個蠢貨,我不結!我一個人帶娃過!”孕婦情緒很激動,嗷嗷哭起來。
“哎?那邊的,不要在這鬧事,要鬧出去鬧?!惫ぷ魅藛T嚷著。
“填不填嘛!不填我走了!”男的起身要走。
“喂,”我有點氣不過,“你老婆孩子還在這呢,你走了你是人嗎?”
“我怎么不是人?”那男的看著我,“我今天大清早爬起來陪她來領證,我經不起她這樣天天鬧!我要走你管得著嗎!”
“哥們,她的意思是,你要走也要帶上你老婆走,不然她摔倒了怎么了,我們可沒辦法處理,我們也要結婚的?!标愳荒樋蜌獾男Γ曇衾飵еz冷。
男的猶豫了,總算態(tài)度軟下來:“你到底是填還是走。”
“我不填!我也不走!”孕婦吼了聲。
這下那個男的很尷尬了,走也不是,留也待不住。
“你怎么了,需要幫忙嗎?”我坐在了孕婦旁邊。
“他太不上心了,大早上的出來啥也不管,就指望我整理,還沒結婚呢,就使喚上了,這結了是不是就更啥都指望我了?我還不是他媽呢!”
我聽著有點暈,問著:“是證件沒帶齊全嗎?”
“對啊!他身份證沒帶,還怪我沒收好!”
我們才算聽明白了。
“哥們,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嫂子還大著肚子呢,你怎么能讓她來做這事呢?”陳飚非常熱絡的攬過他肩膀,“你最好回去一趟,把證拿全了,回來哄一哄,好好過日子,啊。”
那男的表情松了松,給孕婦說:“那你在這兒等著,我回去拿?”
孕婦吸著鼻子,說著:“我也要回去,在這兒太丟臉了……”
“那就走嘛!”那男的扶了扶孕婦。
兩個人走了。
“他們在路上不會又鬧起來吧?”我看了看。
“什么鍋配什么蓋,應該不至于。”陳飚說了句。
“那我們誰是鍋誰是蓋?”我反問。
陳飚想了想,說著:“你是劍,我是鞘,絕配?。 ?p> “嗯。聽上去還挺帥氣?!蔽疫€比較滿意。
我們繼續(xù)填表,我看了看離婚證。
“陳飚,我看這個本兒有點不是滋味。”我說著。
“咋了?”陳飚抬眼看了下,“不是說了待會注銷嗎,難道你還想留著做紀念不成。”
“不是,我是怕萬一跟你不和諧,又要來領這個本兒……”
“云瀟瀟,”陳飚抬起頭看著我,罷筆,“上次你就說過一次了現在又說,你成心拿這個氣我啊?”
“我不是這意思,”我解釋著,“我是怕沒辦法和你進行那個義務……”
“我無所謂,看你?!彼蚝笠豢浚Я颂掳?。
又拽又帥。
我收了收思緒,說著:“我是真的有點怕我們之間如果在現有的基礎上再深入親密我會不會承受不住……”
“那你想怎樣?”陳飚語氣不太開心了。
“不然再考慮一下?”我試探著問。
“隨便?!彼恿斯P,起身就走,桌上他自己的證件也沒拿。
“欸?陳飚?你東西不要了?”我趕緊把他的證件收好放我包里跟了過去。
他走的相當快,那個背影仿佛一直在說我不爽!我不高興!
我跟著他來到停車場,他氣沖沖的進了車,氣沖沖的摔上門。
我也上了車。
他坐著不動了,看著前面,依舊滿臉的不爽。
“你發(fā)什么脾氣嘛!”我也有點不舒服。
“你總是出爾反爾的,我不爽。”他側過身背對我。
“我也不爽啊!”我有些抓狂。
“那你到底想不想和我結婚嘛!”他低聲嚷了句。
“我想跟你永遠在一起,生小孩我也愿意。”我非??隙ǖ幕卮稹?p> 他總算回過頭看著我,表情變柔和了下來。
“那你還要考慮什么?”他問。
“我說了我怕我承受不了十八禁?。 蔽胰铝似饋?。
“生小孩不是十八禁來的還能是代孕?你不會是想代孕?”陳飚皺起眉頭。
“額……我沒想過這個?!蔽毅读算丁?p> “那你想怎么整,回家?”陳飚泄了氣。
我看他那個樣子,有點于心不忍,試探著:“不然……去酒店?”
陳飚猛地回頭看我,說著:“你不是不同意婚前那個的嗎?”
“額,是這樣,我覺得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是可以勉強試一下,萬一不合適呢?我們還可以當永遠的好朋友……”我左右顧其他。
“云瀟瀟,”陳飚無語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的言論很危險?這要是換了個男的,直接爽歪歪完就跑了,還有你什么事??!”
“我這還不因為是你嗎?我知道你不會做這種沒品的事。”我賠笑。
“……”陳飚一副氣急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看了看時間,推了推他,說著:“走吧,就在附近,快的話,下午應該也趕得上做婚檢?!?p> 陳飚一臉不情愿的跟著我來到旁邊的七天連鎖,這個時間點的小情侶居然也很多,難道都是我們這種?
好在并沒有耽擱太久,我們如愿進了房間。
我們像要進行什么任務一樣,木木的分開洗澡,木木的分開吹頭,然后木木的躺在床上。
當我們看著彼此時,他眼里并沒有興致。
我親他,他也淡淡的回應著,還是一副木木的樣子,這讓我有點不好過了。
“陳飚,我真的有點怕,”我說著,“我不是在逗你玩,我昨天心情還挺好,今天就有點心里沒底,我不知道是不是恐婚。”
“其實我今天看到你那個離婚證,我就有點不爽,聽到那個工作人員說可以注銷,我是蠻開心的,你又不干了,還要在這兒試什么試,我是很無語,我們還需要試嗎?我們就爽快點,直接來啊,除非你不愛我。”陳飚悶悶的說著。
“我愛你啊,”我很快說著,心里又有點高興起來,“我當然愛你啊,你這么可愛,又這么好親?!蔽矣H了他一口。
“哼。”他并不領情,轉過身,背對著我。
“小飚飚?”我好言壓上去,又親了親他耳朵。
他耳朵紅了,但還是不理我,又轉身,埋在枕頭里。
我繼續(xù)壓著,親了親他脖子,坐起來,把他的浴袍往下拉了拉。
白花花的后背印入眼簾,我摸了摸他的皮膚,還是那么柔軟又有彈性。
我心下一動,扒上去啃了一口。
“嗷。”枕頭那里悶悶的一聲。
我對著那一圈牙印又親了親,一路吻到他的腰,又啃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