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止直接丟給她一個冷刀子,“沒事,這是正?,F(xiàn)象,修復獸精元的過程本就痛苦,只要她扛過去,就不會有事。”
“那...那要是染染扛不過去呢?”白錦落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她真的無法再承受失去女兒的痛苦。
“染染,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離開母獸,好不好?”白錦落的聲音中明顯夾雜著一絲顫抖。
淚水抑制不住的連成線,一顆顆劃過臉頰,滴落在白染的爪爪上,打濕了根根柔軟的毛發(fā)。
奈止依舊一副面無表情的神色,呆愣的坐在一旁看著白錦落。
“你哭什么?她一只神獸連這點疼痛的都忍受不過去嘛?別哭了.....丑到我了?!?p> 白錦落吸了吸鼻涕,側(cè)頭看了一眼奈止,“........”這夫君不能要了。
真是白瞎這張好看的臉了,早晚能讓這家伙氣死。
“咋的?瞪著我?不服氣?那就別上我~的~床~”奈止冷著臉,一字一句的如冰疙瘩飛了過去,說完,嫌棄的扭過頭。
白錦落伸出手,拽了拽奈止的衣袖,討好般將腦袋抵在他的肩膀上,“你說我丑,自己還在這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嘛?不瞪你了?!?p> 白錦落被他吃的死死的。
奈止狹長的眼眸微轉(zhuǎn),似有一絲愉悅的神情,嘴角邪似地彎起,好似一只被順毛的波斯貓。
白錦落感覺到小夫君身上的冷氣稍稍減弱,順勢將整個身子依靠了過去,一雙柔軟的手捏上他柔軟的耳垂,濕熱的氣息輕掃過奈止的臉頰。
奈止墨眉微微蹙起,別扭的別過臉,“離我遠點?!?p> 白錦落櫻唇莞爾一笑,“阿止,你的耳朵又紅了哦~每次都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你再這樣...我就....吻你。吻到你乖乖為止?!?p> “......聽到?jīng)]?”
奈止:“......”
“在孩子面前,要點臉。”奈止起身,直接推開了白錦落。
片刻后
柔軟的粉色大床上,白染深藍色的眸子猛地睜開,陰冷的盯著頭頂精細雕刻的水晶吊頂。
她的腦海中無數(shù)痛苦的記憶如洶涌的海水一般涌現(xiàn)在眼前,一雙毛茸茸的小爪子憤怒的攥緊被單,鋒利的指甲直接劃破細膩絲滑的布料。她咬緊牙關(guān),苦澀的眸中猩紅一片。
白錦落還未察覺,依舊專心致志地調(diào)侃著自家的小夫君,早就把床上的女兒拋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白染痛苦的抱著腦袋,煩躁的將被子蓋過頭頂,但腦中那些血腥的記憶似摸了毒地藤曼,盤旋在眼前。
慢慢吞噬者她最后的的理智。
奈止聞聲,轉(zhuǎn)身,看了過來,“你醒了?”
白染并未回復他,自顧自地蜷縮在被子里。
白錦落聞言,欣喜若狂的看著醒過來的女兒,一個熊抱撲了過去,“染染,你終于醒了,你簡直要嚇死我了。餓,不餓,媽去給你做飯?!?p> 白染用腦袋蹭了蹭被子,將眼框內(nèi)溢出來的淚水全部蹭到被子上,嘶啞哽咽的嗓音從被子里傳了出來,“母獸。我....”我真的好累。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既陌生又苦澀,她貪婪的縮進母獸懷里,這一刻她早已期盼已久。
“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染染不哭,不哭,母獸會替你報仇的。傷害染染的人類,我都不會放過。”
白錦落笨拙的不知該如何卻安慰千瘡百孔的女兒,小心翼翼地摟在懷里,細心呵護。
恨不得將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送到女兒的面前,彌補她這么多年的虧欠。
白染探出小腦袋,仰著頭看向她,“母獸,你為何也會在這個世界?”
白錦落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這件事說來話長,你被你父獸帶走,原以為那男人會保護好你們,后來才得知,你們兄妹倆被他拋棄。我四處打聽你們的下落,可依舊沒有消息,再后來奈止在九月谷無意間發(fā)現(xiàn)你受傷的哥哥,當我們找到你的時候。”
后面的場景,白錦落實在說不出口,她生怕觸及到女兒的傷疤,惹她難受。
白染苦笑一聲,“母獸沒事,你說吧。我早就看開了?!?p> 就算不看開,她也別無他法。
白錦落愣了幾秒,繼續(xù)說道:“后來看見你傷痕累累的倒在地上,當時你的傷太過嚴重,就連巫醫(yī)都束手無策。不過當時恰好趕上神獸使者到訪,她將你放進了龍蛋內(nèi),才保住了一條命。再后來,你就被神秘人偷走了。我們追尋著他的氣息,沒想到直接來到了這個世界?!?p> 白染起身若有所思,看著被割掉的斷尾處,眼下迷糊一片。
這...究竟怎么回事?
難道....偷走我的神秘人就是霍彥域,他偷走我就是為了等我清醒,割掉我的尾巴嘛?
不對,年齡不對。
她的母親是神獸使者,那他為何要割我的尾巴,難道與神獸使者有關(guān)?
“母獸,你知道九尾鳳狐的尾巴有什么神奇的功效嗎?他們究竟是為了什么?”
白錦落看著女兒蒼白虛弱的臉,一顆心被狠狠的揪住,“我們的尾巴對于我們來說并沒有什么特殊,但...對于那些低賤的人類,可大有好處,人類的壽命極短,他們的一生不過是短短幾十年,而我們的尾巴卻可以延長他們的壽命?!?p> “可以延長壽命,呵~僅僅只為了延長壽命,卻割掉我九條尾巴?!卑兹纠湫χf道。
“九條?”奈止和白錦落震驚的看著白染。
“怎么回事,不是八條尾巴嗎?我剛剛檢測到染染,你不是還有一條尾巴嗎?”白錦落一位染染氣糊涂了,連尾巴都數(shù)錯了。
忍不住心疼。
“母獸,我又長出來一條尾巴。我的短尾好像可以再生長。”
奈止:“這怎可能?”
白錦落:“我們九尾鳳狐的尾巴從無再生的可能,族中無一先例,這怎么可能,染染,你細細想想,你尾巴長出來的時候有什么特殊的東西嗎?”
白染垂眸,眸中一片森冷的陰霾。
她現(xiàn)在恨不得沖到霍彥域,掐著他的脖子面前質(zhì)問他,為何要割掉她的尾巴?
她那么信任他,就像傻子一樣。
究竟是為了什么!!要這樣對待她。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