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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jīng)的諸神時代

第十章 我想渡個劫

不正經(jīng)的諸神時代 生于二月初一 3104 2021-03-22 19:56:57

  人生一世休錯過,縱然一死又如何?

  蹉跎歲月幾百載,還能空嘆度余生?

  “也該有個結(jié)果了,現(xiàn)在如果不行……那……以后估計也不可能有機(jī)會咯!”孟千秋灑然一笑,自顧自的說道。

  自顧凝霜帶峨眉投誠,他就一直在研究渡劫的可行性,雖然如今也算長生,可以無前路。

  他對自己狀態(tài)不滿已經(jīng)很久,久到……他都快要忘記自己還可以成為地仙境!

  恰逢自己抽風(fēng),腦子不正常,索性就把地仙劫渡了吧,反正也就這么回事,大不了也就一死唄!

  散仙巔峰境界蹉跎了兩百多年。

  境界幾乎是毫無寸進(jìn),魔力也幾乎是半點不見增加。

  所有的一切都已被他利用到極致,血脈也純化到了盡頭。

  現(xiàn)在幾乎除了打磨血脈,研究怎么隱藏靈魂,幾乎什么事可做。

  《始祖魔經(jīng)》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卵用,《上清靈寶度人經(jīng)》也成了參考讀物,因為他沒有元神。

  根據(jù)他的推演,如果想突破皎月術(shù)士達(dá)到耀日術(shù)士,只有兩種方法,一、用法力提純血脈,二、利用雷劫中的純陽之氣提純血脈。

  可惜……

  五百多年時間,世間滄海桑田。

  而他卻還是個宗師,完全修煉不出元神,自然也就沒有法力。

  現(xiàn)如今他的身體構(gòu)造與最初的覺醒者差別已經(jīng)很大。

  與普通人身體結(jié)構(gòu)差別更大,已經(jīng)可以算兩個物種。

  由于修煉《始祖魔經(jīng)》,他的血脈純度比剛覺醒的那些半妖高太多了。

  實力也強(qiáng)了太多,畢竟根基不同,覺醒之前他就已經(jīng)狠生猛了!

  現(xiàn)在說他是妖吧!

  可他~三魂七魄還是人。

  說他是人吧!

  渾身上下幾乎都是畢方血脈,幾乎沒有半點人族血脈

  人不人、妖不妖。

  且人與妖的優(yōu)勢特長幾乎都沒有,除了長壽這一點。

  貌似一點好處都沒撈到,反而大大的降低他本就不咋滴的資質(zhì)!

  他既沒有人族飛一般的修煉速度,也沒有妖族堅不可摧的肉身和磅礴的法力。

  最關(guān)鍵的是,無論是人、還是妖他們都有元神,有法力,有元嬰。

  可他什么都沒有,一點都不像這個世界的人。

  至今用的還是魔法與天賦神通,與九州修真界顯得格格不入。

  他懷疑就是因為這種人不人妖不妖的狀態(tài),才導(dǎo)致修煉不出元神法力。

  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身軀變得更加挺拔,好似要刺破蒼穹的利劍。

  眼神更是變的即堅毅又瘋狂,再不見半點懶洋洋的神色。

  達(dá)到皎月術(shù)士巔峰時他就種冥冥之中的感應(yīng),總感覺機(jī)緣在雷劫中。

  他以前不想去送死,現(xiàn)在天既然換了,那便搏一搏。

  先是看了看近在眼前無暇琉璃焰,又抬頭望了望璀璨星空,最后視線停留在西方。

  目光好似能穿透幾萬里虛空,看到法界內(nèi)一個小小身影正在努力修煉。

  從袖中掏出一個粉紅色的小巧荷包,上邊秀著赤紅色的“若君”二字,荷包里裝著孟千秋多年收羅來的好東西,本應(yīng)彤彤出師后交給她,作為行走修真界的資本!

  唉!

  未曾想突然腦抽,心血來潮的覺得此刻是渡劫的好時候。

  可既心動,那便行動,唯死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日出之前,我未歸來,便拿著乾坤袋與張閃、李似死后遺物遠(yuǎn)走高飛。

  如果二人天明未歸,便自行離去吧!

  《始祖魔經(jīng)》就別練了,如果為師沒回來就證明這玩意沒用,更沒有未來。

  努力修煉《上清靈寶度人經(jīng)》吧!

  《度人經(jīng)》雖然慢點,但至少還有前路,不至蹉跎歲月,空度年華。

  順祝:孟千秋”

  低垂眼瞼打量著手中女孩氣十足的小荷包,還有附帶的留言。

  眼中的愧疚神色一閃而逝,而后又變得堅毅與瘋狂。

  這一刻什么都不能改變他的想法。

  雖然他可以在茍幾十年,把彤彤撫養(yǎng)長大,在渡劫,在走這條不歸路。

  可他不想等了!

  可能是熾魂熱血上腦,還可能是酒醉迷魂,也或許是壓抑太久想發(fā)泄,兩百多年不得寸進(jìn)的時光,它已經(jīng)夠長了,他受夠了!

  此時

  他就想知道!

  天換了!

  他的道,他的法,他的術(shù),究竟行不行。

  新天地到底能不能容得下他,給他一個機(jī)會。

  天能容。

  劫后,當(dāng)開山立派,為九州令開一道,坐術(shù)士之道主。

  天不容。

  劫中,如身死魂滅,墮入輪回,灰灰了去,那也是命該如此,也無怨無悔。

  雖然有些自私,有些不負(fù)責(zé)任。

  但他相信彤彤是個聰明孩子,離開他也應(yīng)該能活的挺好。

  遙望西方沉吟片刻,孟千秋又把南方魔教諸多好友贈予的大量蠱蟲塞進(jìn)荷包,而后又低頭看了看腳下的飛毯,又把飛毯塞了進(jìn)入。

  一會功夫,除身上衣物與絳宮中溫養(yǎng)的法寶,渾身上下在無它物。

  而那小小的荷包則整整胖了兩圈!

  咬了咬牙,瞬間額角青筋暴起,眼眶中赤焰流竄,周身黑光涌動,嘴里發(fā)出低吼聲:“天地?zé)o極,丙火之靈,聽吾號令,無暇琉璃焰封!”

  孟千秋面前的無暇琉璃焰先是毫無反應(yīng),接著哆嗦了一下,開始慢慢悠悠的向著荷包上“若君”二字飄去!

  “給老子快點,別特么浪費時間,特么的,老子是給你臉了?”

  琉璃焰聞言~嗖~一下串入二字中,“若君”也變成了琉璃色!

  此刻把壓箱底的東西都用了出來,就是準(zhǔn)備坑殺圖謀不軌之人,給彤彤加一道護(hù)身符。

  “千里萬里尋影蹤,急急如律令!”

  小小荷包燃起赤焰,而后宛若流星一樣向西方飛去。

  “如此我也能安心一些,只希望彤彤未來能活的開心快樂,繼續(xù)無憂無慮!”

  孟千秋閉上雙眼,距離海面百米盤膝而坐,酒瓶隨手放在膝上,而后五心向天開始靜誦黃庭,其氣勢開始攀升。

  “上清紫霞虛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閑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變?nèi)f神……

  至道不煩決存真,泥丸百節(jié)皆有神。發(fā)神蒼華字太元,腦神精根字泥丸,眼神明上字英玄,鼻神玉壟字靈堅,耳神空閑字幽田,舌神通命字正倫,齒神峭鋒字羅千……”

  每誦一遍《黃庭經(jīng)》,其氣勢拔高一節(jié),向天空升高千米,方圓百里的生命好似感覺到了危險,爭先恐后的向遠(yuǎn)處逃離。

  誦經(jīng)十遍,周身赤光如火萬里可見,又如橫空大日照耀諸天,其氣勢如長虹貫日不可一世。

  方圓萬里幾無生命!

  上到玄門劍仙、旁門修士,下到海中魚蝦分分受不了威壓,爭先恐后的逃離此處,好似再不來便有潑天大鍋臨頭一般。

  當(dāng)氣勢達(dá)到最高,整個人好像那無量大海,又好似九天之上的蒼穹。

  雖口誦黃庭經(jīng)宛若有道修真,但實際散發(fā)的氣質(zhì)卻即磅礴無又厚重。

  夜幕下的蒼穹。

  它本應(yīng)美麗而深邃,星光點點耀世間。

  此時卻被染成赤紅色,仿佛虛空群星都被被點燃了一樣。

  點點繁星之間。

  烏云漸漸凝聚,遮天蔽日,赤紅群星的都被方圓幾千里的烏云所遮擋,厚厚的云層間夾雜著電閃雷鳴,紫色、銀色電龍穿梭于烏云之中,轟鳴聲震耳欲聾,周圍的氣氛也變得更加壓抑,連空氣好似都粘稠了許多。

  孟千秋好似對周圍的變化毫無察覺,繼續(xù)高聲誦讀《黃庭經(jīng)》。

  漆黑的云層繼續(xù)壓向孟千秋,距離他頭頂大約千米處停了下來。

  張,李二人沒回城隍法界,而是找了個隱藏的地方恢復(fù)傷勢,剛吃了點藥,還沒等運功療傷,一波接一波的威壓襲來,二人不得不一退再退,直到萬里之外才停了下來。

  “怎么只有赤焰君一個人的威壓氣息?法相呢?”

  “張哥,要不你回去看看?”

  “你看我像傻子嗎”

  “呵呵!”

  “…………”

  “小李,咱們識?!?p>  “張哥不用多說了,我懂,現(xiàn)在只需要祈禱使君活著,無需多言,多想!”

  “不恨,不怨,不憋屈?”

  “業(yè)已習(xí)慣,只要不死,就有未來!”

  還未等兩個聰明的沙雕就出究竟結(jié)果,那邊的劫云以清晰可見。

  “六九誅邪劫?”

  “張哥,你想魂歸何處?何處葬身?”

  “嗯?哦……還是你心思敏捷??!”張閃感慨的道。

  李似漫不經(jīng)心的道:“原始魔宗的笨人啊,都死在修行路上了?!?p>  “行了,行了,都過去了,就別提這糟爛事了,為兄想葬在生養(yǎng)我的家鄉(xiāng),很久很久都沒回杏花村了,真想在喝一口家鄉(xiāng)的汾酒,希望時間還來得及吧!”

  張閃無限感慨的道,有轉(zhuǎn)頭看向李似,“李弟,你呢?你打算去哪里?”

  往日玩世不恭的俊俏臉頰,此時少了幾分嬉笑,桃花眼中的追憶與悔恨一閃即逝!

  “我?。?p>  便葬在這東海便好了!

  她最喜歡看這浩瀚滄海。

  何況埋骨何須桑梓地,人生無處不青山。

  死在哪里……他又有什么區(qū)別?”

  “因為那素女道的七情魔女?值得嗎?”

  “喜歡罷了,何談值不值得?

  張兄,你該上路了,在耽誤下去恐怕就來不急了!”

  “唉,珍重,如有命在,我請你喝酒,好酒!”張閃嘆了口氣,化作銀龍向西南遁去!

  李似向著虛空那道銀光喊到:“何須美酒?張兄家鄉(xiāng)的汾酒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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